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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焙教室的玻璃门推开时，带着黄油香气的风卷着张真源的声音扑面而来。萧亭晚数着地砖上的菱形纹路——从门口到操作台前正好是二十一块，和她练舞时的基本步节拍完全吻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不锈钢台面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像她舞蹈服上的褶皱，而操作台上摆着的蔓越莓曲奇烤盘，边缘的花纹让她想起上周在舞蹈室捡到的那枚胸针，当时张真源说"这花纹和我烤盘上的一样"，现在看烤盘底部刻着的"180℃8分钟"，连数字的倾斜角度都和他笔记本上的记录分毫不差。
萧亭晚张真源，你烤曲奇的时间，比我记舞步还准。
她把帆布包放在挂钩上时，发现挂钩高度刚好到她肩膀——是张真源特意调的，上周她来送文件时，他就盯着她踮脚挂包的样子说"下次给你弄个矮点的"。现在看挂钩内侧贴着的小贴纸，是她舞蹈工作室的标志，边角已经有些卷翘，显然被人反复抚平过，连贴纸边缘的气泡都被细心地挤出，像他处理曲奇面糊时总会挑掉的小颗粒。
张真源正在给烤盘刷黄油，刷子倾斜的角度是45度，和他挤奶油花时的手法如出一辙。他说这是外婆教的，能让饼干边缘更酥脆。萧亭晚注意到他袖口沾着点面粉，形状像她上周练舞时打翻的蛋白粉痕迹，当时他递来纸巾时说"舞者的手该干干净净的"，现在看他手腕上的硅胶手环，印着的"STW"三个字母，正是她名字的首字母缩写，颜色是她舞蹈鞋的肉粉色，他说"这样不容易脏"，却没说这是他找厂家定制的。
张真源萧老师今天要不要试试新配方？加了点橙皮丁。
他从储物柜里拿出个玻璃罐，里面的橙皮丁切得大小均匀，每颗都精确到0.5厘米见方。这是按你上次说的，他的指尖在罐口转了半圈，比普通尺寸小了三分之一，怕硌到牙。萧亭晚突然想起上周排练间隙，她随口说过"市售橙皮丁太大"，当时他正低头玩手机，现在看罐子标签上的日期，正是她说这话的第二天，字迹旁边画着个小小的舞蹈鞋，鞋尖对着的方向，刚好是橙皮丁的摆放位置。
【挂钩高度！是她的肩膀位置！】
【定制手环！印着她的名字缩写！】
【橙皮丁尺寸！记得她随口说的话！】
操作台上的电子秤正显示"250g"，是软化黄油的重量。张真源倒面粉时的手势很特别，手腕转动的弧度和萧亭晚跳《天鹅湖》时的手臂轨迹惊人地相似，他说"这样面粉不会飞起来"，却没说这是看她练舞视频学的。萧亭晚注意到秤旁边的刮刀上沾着点巧克力酱，是她最喜欢的72%黑巧，上周他来舞蹈室送曲奇时，就带了同款口味，当时她说"太甜了点"，现在看巧克力酱的浓度计，显示"68%"，比上次刚好低了4个百分点。
她靠在操作台边看他揉面团，发现他揉面的节奏很规律——揉三下停一秒，像个精准的节拍器。这个频率，和你练足尖旋转时的呼吸节奏一样，张真源突然开口，指尖在面团上压出个浅浅的窝。萧亭晚愣住了，这是她独有的换气方式，只有舞蹈老师和录像机知道，而他手机里存着的她的排练视频，进度条停在三分十七秒处，正是这个动作的特写，视频边缘有圈浅褐色印记，和他常用的咖啡杯底完全吻合。
萧亭晚张试吃员观察得挺仔细，不去当舞蹈评委可惜了。
她的话让张真源的动作顿了顿，面团上留下个更深的指印。他转身拿模具时，萧亭晚瞥见他工作服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笔记本，翻开的页面画着个跳舞的小人，旁边标着"旋转时重心偏移0.3cm"，是她上周表演时的失误，当时他在台下第一排，手里的应援棒都忘了挥动，现在看笔记本的纸页，边缘有被水浸湿的痕迹，和他当时打翻的矿泉水瓶形状完全重合。
烤箱预热的提示音响起时，张真源从冰箱里拿出碗蔓越莓。颗颗饱满的果实滚落在滤网上，发出的声响和萧亭晚踢踏舞的节奏同步。他说这些是特意挑的，每颗直径都在1.2cm左右，能刚好嵌在饼干里。萧亭晚突然注意到滤网边缘的刻痕，是用小刀轻轻划的刻度，从0.8cm到1.5cm不等，显然是为了挑选合适的蔓越莓，而最常使用的1.2cm刻度线，已经被磨得发亮，像她舞蹈鞋上反复磨损的足尖位置。
【揉面节奏！和她的呼吸一致！】
【笔记本上的失误记录！比她自己还清楚！】
【蔓越莓尺寸！精确到毫米！】
萧亭晚帮着摆放烤盘时，手指不小心碰到张真源的手背。他像触电般缩回的动作，让她想起上周在舞蹈室，他帮她捡掉落的发带时也是这样，当时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脚踝，耳尖红得像刚出炉的曲奇。现在看他放在台面上的手，虎口处有个小小的茧子，是长期握搅拌器磨出来的，形状和她握把杆的茧子惊人地对称，仿佛是同一组动作反复打磨出的印记。
张真源萧老师要不要尝尝面团？这次甜度减了5%。
他递来的小勺子上沾着点面糊，萧亭晚咬下时，尝到了熟悉的海盐味——是她家乡特产的粗海盐，上周她妈妈寄来的包裹被他撞见，当时他说"海盐配曲奇挺特别"，现在看调料盒里的海盐颗粒，粗细程度和她妈妈寄来的完全一致，显然是他特意找同款买的，连盐罐上的标签都模仿了她家的手写体，歪歪扭扭的"亭晚专用"四个字，和他平时工整的字迹判若两人。
烤箱里的曲奇渐渐鼓起时，张真源打开手机播放音乐。是萧亭晚新舞剧的配乐，进度条停在二分零七秒处，正是她最爱的那段独舞。他说听这个烤曲奇，能把握好蓬松度，却没说他把这段音乐设成了手机铃声，上周她加班到深夜，给他打电话确认试吃时间时，就听见背景里有这段旋律，当时他说"刚好在听"，现在看手机屏幕上的播放记录，这段曲子被循环了27次，是她练习这段独舞的次数。
萧亭晚看着他随着音乐节奏轻轻点头的样子，突然发现他的脚步在跟着节拍移动，是她编舞里的基本步变奏。你偷学我的动作，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鞋跟——是双防滑烘焙鞋，鞋底的纹路和她的舞蹈鞋完全不同，却在地面踏出了相似的声响。张真源慌忙站稳时，打翻了旁边的糖罐，砂糖滚落的轨迹，像她上次舞台上散落的亮片，当时他在台下帮着捡了半天，说"每片都闪得像星星"。
【海盐颗粒！和她家乡的一样！】
【音乐循环次数！等于她练舞次数！】
【跟着配乐跳基本步！偷偷学的吧！】
第一盘曲奇出炉时，萧亭晚发现其中一块的形状很特别——像只跳跃的小兔子，正是她舞蹈海报上的经典动作。张真源把这块单独放在小碟子里，说烤的时候面团自己鼓起来的。但萧亭晚注意到烤盘上对应的位置，有个细微的凹陷，显然是用模具压出来的，而他工作服口袋里露出的金属边角，正是她上周丢失的兔子饼干模，当时她在舞蹈室翻遍了储物柜，他说"可能掉在排练厅了"，现在看模具内侧的面粉残留，和烤盘上的完全一致。
萧亭晚张真源，你这"自然鼓起"的技术，能申请专利了。
她咬下兔子曲奇的耳朵时，尝到了夹心的白巧克力——是她生理期时最喜欢的牌子，上周她脸色苍白地来送文件，他就塞给她一块说"补充能量"，现在看巧克力的熔点，刚好在34℃左右，是人体最易感知的甜味温度，他说"这样在嘴里化得慢"，却没说这是查了三天资料才确定的数值。曲奇碎屑落在她手背上，张真源递来的纸巾折成了小方块，是她舞蹈室常用的折法，边角对齐得像用尺子量过，他说"舞者的手该垫着点"。
操作台旁的节拍器突然响了，60BPM的节奏让萧亭晚下意识地踮起脚尖。这是你练基础功时用的速度，张真源关掉节拍器时，指尖在上面按了三下——是她独舞的起拍信号。现在看节拍器底部的贴纸，是她去年舞蹈比赛的纪念贴，当时他说"没抢到前排，只能买周边支持"，却不知她在后台看见他举着相机的样子，镜头全程追着她的身影，照片里的舞台灯光，和他此刻烤箱指示灯的颜色完全一致。
【兔子曲奇！是她的经典动作！】
【巧克力熔点！精确到34℃！】
【节拍器速度！她练基础功的节奏！】
第二盘曲奇放进烤箱时，张真源开始清洗模具。水流冲击不锈钢的声音里，萧亭晚听见他在哼她新舞剧的配乐，哼到转调处时，他下意识地踮了踮脚，像在模仿她的足尖动作。她突然注意到水槽边缘的防滑垫，印着五线谱图案，其中间的音符被磨得发亮，正是配乐里最高音的位置，他说"踩在这里洗东西不容易滑"，却没说这是按她的舞步轨迹贴的，每个音符都对应着她的站位。
张真源萧老师下周的汇报演出，我能去后台帮忙吗？带点刚烤的曲奇。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模具擦得锃亮，反光里能看见萧亭晚的影子。她想起上周他说"试吃员也该拓展业务"，现在看他准备的打包盒，上面印着的舞蹈剪影，正是她十年前第一次登台的动作，当时他作为观众代表给她献花，花束里夹着的卡片，现在还压在她舞蹈室的玻璃台下，字迹和打包盒上的剪影笔触完全一致，连转折处的停顿都带着同样的温柔。
萧亭晚帮着分装曲奇时，发现每个小袋子里都放了两块——一块完整的，一块缺了个角。这是给你留着的，张真源的指尖在缺角处碰了碰，排练间隙吃不会脏手。她突然想起自己总在休息时狼吞虎咽，去年还差点噎到，当时他拍着她的背说"以后给你做小份的"，现在看缺角的形状，刚好能放进嘴里，边缘被打磨得很光滑，显然是用小刀仔细修过的，连缺口的弧度都和她的嘴型相契合。
【五线谱防滑垫！最高音位置磨亮了！】
【打包盒剪影！十年前的登台动作！】
【缺角曲奇！刚好能放进嘴里！】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玻璃窗，在地面拼出完整的光斑。张真源正在给曲奇装礼盒，缎带系成的蝴蝶结有七个褶皱，和萧亭晚舞蹈服上的装饰完全相同。他说这是跟着视频学的，练了二十多次才学会。萧亭晚注意到礼盒内侧贴着的小标签，写着"保质期7天，每天吃两块"，旁边画着个跳舞的小人，动作是她明天要教的新舞步，显然是他偷看她的教学笔记记下来的，连转身的角度都标得清清楚楚。
烤箱的提示音第三次响起时，萧亭晚发现这次的曲奇上撒着糖粉，组成了音符的形状。是《天鹅湖》的主旋律片段，张真源用筛粉器补了个休止符，说这样甜度刚好。她突然想起自己总在这段旋律里失误，上周排练时把乐谱摔在地上，是他帮忙捡起来的，当时他说"休止符也很重要"，现在看他筛粉的手法，手腕转动的速度和她指挥排练时的手势完全一致，连停顿的时长都分毫不差。
萧亭晚张试吃员不仅会烤曲奇，还懂乐理？
她的话让张真源的耳尖泛起粉色，像被曲奇的热气熏过。他从书架上抽出本乐谱，翻开的页面正是《天鹅湖》选段，上面用红笔标注的换气点，和她舞蹈时的呼吸节奏完全重合。这是请教了音乐老师的，他说，怕糖粉撒错位置。但萧亭晚看见乐谱扉页的借阅记录，显示他三个月前就借走了这本书，借阅人签名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烤箱，当时她还奇怪谁会在乐谱上画这个，现在才明白那是他的专属标记。
【蝴蝶结褶皱！和她的舞蹈服一样！】
【糖粉音符！《天鹅湖》的主旋律！】
【乐谱标注！和她的呼吸节奏重合！】
夕阳把烘焙教室染成蜂蜜色时，萧亭晚的帆布包里已经装了三盒曲奇。张真源帮她拉拉链时，手指不小心勾到了包内侧的链条，是她舞蹈服上的装饰链条掉下来的，上周他说"我帮你修好"，现在看链条的接口处，焊接得比原来更牢固，还缠了圈细金线，是他曲奇礼盒上的缎带拆下来的，他说"这样不容易断"，却没说为此学了两天焊接技巧。
张真源萧老师路上小心，曲奇要按标签上的时间吃。
他站在门口挥手时，围裙带子在身后打了个结，是她教过的舞台结——越扯越紧的那种，上周她示范给他看时说"跳舞时不会散开"，现在看结的位置，刚好在他腰线最细处，像她给舞蹈服系的蝴蝶结，当时他盯着看了半天说"挺实用"，却没说后来在镜子前练了多少次。萧亭晚走出很远回头时，还看见他在调整烤箱温度，显示屏上的数字变成了"160℃"，是她明天排练的时长，单位转换成了分钟。
帆布包里的曲奇还带着余温，隔着盒子能闻到黄油和蔓越莓的香气。萧亭晚摸着盒子上跳舞的小人剪影，突然想起张真源笔记本里的最后一页——画着个烘焙教室，窗外有只天鹅飞过，旁边写着"曲奇的膨胀度，和她的跳跃高度一样重要"。当时她以为是句玩笑，现在才明白有些在意，从来都不用直白的语言，就像他烤曲奇时总会多留两块，就像她练舞时总会下意识地寻找第一排的那个身影，用二十一块地砖的距离，用180℃的温度，用永远合拍的节拍器，悄悄藏着彼此都懂的默契。
【链条焊接！用了礼盒上的金线！】
【舞台结！越扯越紧的那种！】
【烤箱温度！是她明天排练的时长！】
【这两人的默契！藏在每一个细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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