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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清爽的清晨，班主任正细心地为他们梳理头发。他们已经穿好了整洁的校服，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身上，映衬得他们的脸庞格外明亮。

达西西哎呀，疼死了！

班主任忍着点。

班主任好了。

当他们整理好头发，从凳子上站起来时，班主任突然发现凳子上残留着一抹血迹。二人察觉到异样，目光在空中交汇，无声对视。那一刻，空气仿佛凝滞，弥漫着紧张与疑惑。他们的眼睛里既有惊讶，也有复杂的思绪，似担忧又似探寻。

班主任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了。

班主任将卫生巾塞到达西西和突突兔手中。

班主任我的孩子们，恭喜你们。

班主任以后要早点回家，知道吗？

一个细雨绵绵的早晨，空气中湿漉漉的。班主任的洁癖在这天气中显得格外突出。为防止雨水沾身，他用塑料袋包裹书包，甚至连雨伞和鞋子也套上了透明防护。他的动作一丝不苟，仿佛这场雨是无形的威胁，必须隔离。

班主任今天我有聚会，不能送你们去学校，没事吧。

班主任嗯，好了，快走吧。

放学时，校车缓缓驶出校园。海底小纵队的成员坐在靠窗位置，塑料袋当作雨衣裹住单薄的身子，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微弱光泽。

同学1瞧，他们把鞋子和书包都套上塑料袋，像是塑料家族。

同学2还真用袋子包着，也不嫌丢人。

同学4听老师话，好可怜。

同学3他们的家长管得太严，大夏天都得穿长袖出门。

#同学4为什么？

同学3被家长打过。

#同学4怎么办，好可怜。

皮医生缩紧塑料袋，巴克队长望着窗外的雨滴假装没听见闲言碎语。达西西攥紧书包带，耳根微微发红。

谢灵通至少我们的鞋子和书包不会脏。

谢灵通低声说道，声音透着倔强。

回到家后，即使书包和鞋子都套了塑料袋，班主任依旧让他们互相搓澡。哪怕搓出血也不停手。

周六正午，金色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在地面洒下斑驳光影。虽然是周末，但今天特别——突突兔的生日。餐桌上摆着班主任精心准备的蛋糕，奶油洁白如雪，上面点缀着草莓、芒果和葡萄，在阳光下闪着诱人光泽。蜡烛点燃，火苗轻跳，温暖的光芒映照脸颊。班主任举起相机，半开玩笑要求大家笑。

班主任孩子们，看镜头。

班主任来，笑一下。

班主任一二三。

班主任该吹蜡烛了。

班主任快点。

班主任好啦，开始吃吧。

班主任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他们勉强用左手拿着餐具吃饭，胃部不适。班主任看见他们还在用左手，且手机上显示他们考了第二名，情绪骤变。

班主任孩子们。

班主任你们现在在干什么？

班主任为什么这么吃饭？

达西西因为我们的胃不舒服。

班主任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学生？今天突突兔生日，我诚心诚意做饭，你们就这样吃饭给我看？

班主任几个疯丫头！不是说过不让用左手吃饭吗？你们倒好，还自顾自用左手！

班主任我说了多少次不要用左手！你们现在是在逗我吗！

班主任别吃了，疯丫头们。没资格吃饭！

班主任你们都不知道感恩！

班主任疯丫头，像狗一样。别吃！一口都别吃！

班主任怒火中烧，将他们的碗砸在地上。

班主任还有我说过不要考第二！还要考第二！既然这样，疯丫头们！别考试！不配活着！

班主任你们还是去死吧！

达西西忍无可忍，对着老师抗议。

达西西我说了我们胃难受！考第二已尽全力！你说过不要说脏话！激动时骂人！我们也是人！不想被骂！

海底小纵队含泪离开餐桌。班主任见他们敢反击，暴怒。冲上前一把拽住头发，将他们摁在地上暴打。

班主任你们几个疯丫头！敢顶嘴！居然骂我！

班主任行！既然这样！去死吧！不需要你们！

班主任抓起蛋糕朝他们砸去。他们惊恐躲避，但还是被砸中。尖叫起来。

班主任去死吧！不需要！

电话铃声响起，班主任停下动作。满手奶油，毫不在意地拿起话筒，并示意海底小纵队保持安静。队员们紧张地抱成一团，以为要挨打。

班主任嗯，多静妈妈。

班主任我忘了去你那里。

班主任哦对了，多少钱？

班主任四千八百块啊。

班主任嗯知道了，马上过去。

队员抽泣着，脸上、衣服上、发丝间满是蛋糕痕迹。哽咽着呼唤，希望老师回头看一眼。但老师充耳不闻，铁青脸转身离去，关上门。门外钢琴老师正熙听到了一切，手指搭在门框上，眼神复杂。

巴克队长呱唧，你还好吗？

呱唧我…还好。

巴克队长你们怎么样了？

皮医生我们看不见了。

巴克队长队员们，赶紧找毛巾。

全员嗯。

由于蛋糕糊满眼睛，视线被遮蔽，他们在抽泣声中摸索毛巾。脚下一滑摔倒，大米撒了一地，尖叫起来。正熙急忙推开房门，看见狼狈的他们，赶紧扶起。

钢琴老师（正熙）孩子们，没事吧？

钢琴老师（正熙）起来一下，让我看看。

钢琴老师（正熙）还好么？

傍晚，他们已在正熙家许久。正熙为他们擦掉衣服上的蛋糕，看到被打的痕迹，队员们赶紧遮掩。

钢琴老师（正熙）没事吧？

达西西嗯，没事。

钢琴老师（正熙）真的吗？

达西西就当没看见，行吗？

钢琴老师（正熙）行，知道了。

达西西我们的老师说，每个人都这么生活。

钢琴老师（正熙）给你们拿点喝的吧。

钢琴老师（正熙）喝水吗？给你倒点。

达西西不用，没关系。

达西西我们先回家了。

钢琴老师（正熙）等一下再走，你身上的伤痕让我想起父亲。他对我充满控制欲。终于有一天，我不堪忍受搬了家。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们同病相怜。

钢琴老师（正熙）我每天弹琴，打扰到你们了吧。

达西西没有。

钢琴老师（正熙）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们。

他们对钢琴感兴趣，又怕班主任不同意。

达西西好像不可以。

钢琴老师（正熙）我跟你们的班主任说一下。

钢琴老师（正熙）过来一下，坐下这里。

达西西班主任回来前，我们要回去。

钢琴老师（正熙）听一下。

钢琴老师的音符流淌出奇特魔力，让人觉得那琴声似逃离班主任掌控的翅膀。此时，班主任拿着一本书回来了。餐厅里还有中午砸蛋糕的痕迹，大米散落一地。班主任一看他们不在家，大声呼喊名字。

班主任孩子们。

班主任孩子们。

班主任孩子们。

班主任耐心耗尽，在房子里骂起来。

班主任这群疯丫头跑哪去了！

此时，正熙和班主任交谈了几句。当正熙提出让海底小纵队学习钢琴时，班主任断然拒绝。但正熙表示愿意无偿教导，班主任欣然同意。一回房间，班主任恢复冷漠，将多静的数学试卷摔在桌上。

班主任多静的数学问卷，5000元从多静妈妈那买来的。

班主任今天饶过你们，是因为多静妈妈的电话，知道吗？

达西西嗯。

班主任明天开始，放学就去学钢琴，知道了吗？

班主任成绩下降，钢琴就不用学了。明白了么？

达西西嗯。

班主任轻轻关上卧室门，熄灭灯光。黑暗中，他们难以掩饰兴奋。回忆起班主任点头同意学钢琴的模样，那微笑的神情如温暖画卷挥之不去。手指不自觉动起来，在空中模拟琴键舞动。谢灵通和呱唧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悄悄凑到达西西和突突兔身边。

谢灵通宝，我想亲你。

达西西可是我们还没成年啊。

呱唧宝，我也想亲你了。

突突兔可是我们还没成年啊。要等成年了再做。

谢灵通没关系，今天之后你就懂了。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