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玄冰龙躯微微伏低,霍雨浩那双深邃如极寒星海的冰蓝色琉璃竖瞳,无声地注视着怀中呼吸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的古月娜。她银色的长发散乱地铺陈在他覆盖龙鳞的臂弯之间,如同破碎的月光丝缎。而她的腹部……
那令人触目惊心的隆起!
即便已经历了那场毁灭性的七日风暴,即便她体内那丝源自寒冰龙帝、微弱到几乎不可计却真实存在(万亿分之一:1/1000000000000)的龙族血脉正在悄然重塑她的本源,此刻的她,小腹依旧明显鼓起,如同怀胎九月!白皙的皮肤被撑得透薄,隐隐可见内部缓慢流转、尚未被完全吸收的冰蓝色幽光——那是巨量滚烫寒冰龙精淤积的痕迹!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那片诡异的凸起微微起伏,仿佛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冰封炸弹。
“啧!”
一个宏大、冰冷、带着绝对俯视与毫不掩饰嘲弄的声音在霍雨浩庞大的龙魂识海中炸响,是寒冰龙帝龙九瑞。
“看看!看看你暂时还能维持五六个时辰的真龙之躯!看看你过去七天的‘丰功伟绩’!”他的意念如同淬毒的冰刃,精准地剜在霍雨浩残存的那点人性上,“没错!堂堂东方真龙,临幸了一只……嗯,勉强算是斗罗宇宙顶尖存在的、长着蝙蝠翅膀的放大版银色蜥蜴!多么‘高贵’的初次啊!瞧瞧你那磅礴到足以塞满一个星球的龙精,硬是把这小蜥蜴的腹腔撑成了龙巢胚胎库的模样!哈!真是一幅充满…嗯,悲悯的画面呢。”
寒冰龙帝的意念停顿了片刻,带着一丝虚假的惊叹,继续嘲讽道:“不过嘛,这小蜥蜴的本源倒也有点意思。她所谓的‘银龙王’体质,在这等蛮荒弱小的斗罗宇宙里,确实算得上最顶尖的皮囊了。若换了普通神祇,甚至是你那名义上的妻子蝶神唐舞桐那种所谓二级神躯……嗬!恐怕在你初次的、持续足足十秒的龙精喷射洪流的第一秒,就已经本源崩溃、直接化为这神界尘埃中的一捧养料了吧!”他的意念里充满了对斗罗宇宙力量上限的鄙夷,“能撑过第一轮爆发已属不易,竟还能在后续的蹂躏中保住核心不碎……啧啧,这只优雅的翼蜥,生命力倒也算得上顽强,够得上本尊一丝‘怜悯’了。”
霍雨浩庞大的龙躯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冰蓝色竖瞳中的凶焰早已褪去,只剩下冰冷龙性覆盖下,翻涌着的复杂漩涡——一丝浓烈得化不开的愧疚在冰冷的理智之海底层沉浮,挣扎着想要冒头;而那龙精释放后的、如同退潮般的生理性舒爽感,又与这愧疚激烈交织碰撞。他那巨大的、覆盖着玄冰棱刺的龙头微微低垂,冰冷的竖瞳聚焦在古月娜苍白痛苦的面容上,那份源于他本源的担忧,沉重如同背负着万仞冰川。
“罢了罢了,”寒冰龙帝的意念忽然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带着施舍般的语气,“念在这可怜虫为本尊血脉的初啼提供了容器,虽然卑微不堪,终究也算有点苦劳。本尊今日心情尚可,就勉为其难,赐她一丝便利吧。”
嗡——
一股超越霍雨浩当前理解极限的、古老而浩瀚的法则波动,无声无息地自他体内弥漫开来!这股力量无形无质,却精准地包裹住了怀中昏迷的古月娜!那是时间法则的至高运用!并非加速她自身的时间流速那么简单,而是如同最精妙的匠人,精准地“裁剪”掉她身体吸收龙精、重塑肌体所需的漫长“过程时间”!直接作用于生命本源层面的“结果呈现”!
在霍雨浩震惊的注视下,古月娜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如同被无形之手温柔抚平的海浪,肉眼可见地飞速消退!粘稠淤积的冰蓝色龙精能量,如同被最高效的引擎驱动,疯狂地融入她的每一寸肌体、骨骼、血脉!那因饱受蹂躏而崩裂的经络、被巨大尺寸强行扩裂的脆弱组织、甚至因暴力贯穿而受损的本源,都在这一瞬间被加速愈合、加固、乃至……进化!
同时,一股更加深层次、更加本源的变化在她体内悄然发生!那丝本就存在的、微乎其微的帝兽龙族血脉(万亿分之一),在寒冰龙帝亲自操控的时间法则催化下,彻底剥离了属于“斗罗宇宙银龙王”的部分杂质与枷锁,凝练、提纯,如同最精粹的神金核心,牢牢镌刻于她的生命本源之中!虽然浓度依旧是万亿分之一,但那“质”却已截然不同!它不再是被动接受,而是开始以其无上的规则,反向同化、提升古月娜原有的“银龙”血脉!向着更高的生命形态跃迁!
这一刹,古月娜虽然依旧昏迷,但一股深沉内敛、却又带着某种更高规则威严的气息,开始自她那单薄的身体深处弥漫开来!原本略显暗淡的银色肌肤,此刻如同被月光神液洗涤过一般,流淌着一种超越金属、近乎生命本质的柔和坚韧光泽。她肉身的强度与潜力,在寒冰龙帝这随手施为下,已然超越了同为龙神半身之一、在斗罗宇宙以躯体强横闻名的金龙王!
“呵,金龙王?继承了疯癫蜥蜴的破灭蛮力?银龙王?掌管着几种低等元素能量就自称创生?”寒冰龙帝的意念适时响起,带着更加刻骨的嘲讽,直刺霍雨浩心底关于斗罗宇宙龙神战争的记忆碎片。“至于那个本体五彩斑斓、长了不止一对蝙蝠翅膀的放大型蜥蜴王?啧!创生神格?破灭神格?掌控水、火、土、风、光明、黑暗、空间、时间、稳固……九大属性?”他意念中传递出那头龙神人形威严、龙形威猛的影像,随即却被一只巨大的、覆盖着寒冰龙鳞的爪子像拍苍蝇般瞬间抹去!
“九大属性是什么玩意儿?摸到一丝皮毛法则的边了吗?恐怕连‘法则之力’这个概念的真正门槛都没踩实吧!”寒冰龙帝的声音充满了厌恶,“区区一头色彩斑斓的飞行蜥蜴,竟敢妄称神王?还敢掀起所谓的神界大战?那结局?被几个刚摸到空间、毁灭皮毛的所谓至高神,用一柄破剑(修罗魔剑)劈成了两半?一个成了金色的疯子蜥蜴(金龙王),一个成了银色的、还有点脑子但终究摆脱不了蜥蜴本源的翼蜥(银龙王古月娜)?嗬!倒还真是‘合理’,毕竟本质低贱,分崩离析才是宿命!参与大战的其他蜥蜴更是死绝?人类神祇也死了三分之一?神界摇摇欲坠?哈哈哈哈哈!”那宏大的笑声在霍雨浩识海中肆意回荡,充满了对这场“宇宙级闹剧”的极致蔑视。
“这种级别的、多长了翅膀的低贱爬虫,”寒冰龙帝的意念冰冷如万古冻土,“放在吾等帝兽宇宙,连当拉车代步、做宠物的资格门槛都摸不着!哪怕他再卖力、速度再快、耐力再久,只配在矿星深渊里刨食!想给伟大的帝兽族当座驾?当宠物?呵!他那身五彩皮囊本体何其不堪入目!就算勉强化为人形能看,失去了生殖隔阂……”意念中传递出一种更加刻薄的意象,“让他去侍奉那些体态优美、尊荣高贵的东方龙神(寒冰龙帝自指同类)做男宠?想用他那低贱的蜥蜴之躯伺候?想想都令本尊鳞片倒竖!怕是刚一靠近,就会被高贵的龙息直接冻成永恒的宇宙冰雕吧!就算被某些欲求不满……嗯,品味奇特的雌性帝兽族(非龙裔)看中?嘿嘿,那也得看他那方面够不够格!”
寒冰龙帝的意念瞬间调取了极其清晰的“帝兽宇宙兽宠(男宠)绩效考核标准”,如同冰冷的审判文书般刻入霍雨浩认知:
“帝兽宇宙·兽宠(男宠)服务贡献值结算基本法(试行)
• 标准时长: 3恒星时(约合人类计时3小时)。达标奖励:10,000低级贡献值(可兑换普通神祇千年修炼资源)。
• 耐力优异:持续1行星昼夜(约合24人类小时)。额外补偿:100,000低级贡献值/昼夜。总计可获得:1 * 100,000 + 基础10,000 = 110,000低贡。
• 超凡耐力:持续5行星昼夜(120人类小时)。进阶奖励:300,000低级贡献值/昼夜。总计可获得:5 * 300,000 + 基础10,000 = 1,510,000低贡(足以购置小型行星防御阵列)。
• 传说级耐力:撑满7行星昼夜(168人类小时)!尊享酬劳:500,000低级贡献值/昼夜!总计:7 * 500,000 + 基础10,000 = 3,510,000低贡(可直接兑换进入高等修炼秘境核心区的通行证)!注:结算以实际喷射总次数、单次喷射量(体积)、能量纯度、持续强度(硬度)为最终评级依据。具体细则参照《帝兽生殖性能评估图谱》第十七版。”
寒冰龙帝的意念扫过这份“标准”,最终聚焦在“斗罗龙神化形”的影像上,更加不屑地嗤笑:“可惜啊可惜,一只彩毛长翅的杂种蜥蜴!血脉低贱,体态粗鄙(龙形),化为人形也不过马马虎虎。想爬上哪位真正高贵存在的床榻?呵!无异于用朽木去雕琢创世神庭!更妄谈留下蕴含至高血脉的子嗣?哼!若真有亿万分之一的狗屎运……那子嗣体内的帝兽血脉怕是连‘不可计’都算不上,而他那蜥蜴源质更是如同鞋底的泥污!本尊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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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意念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残酷的现实。
黎明的微光,终于如同最温柔的指尖,怯生生地拨开了休憩区最厚重的晶石窗棂边缘。苍白而纯净的光束,如同圣洁的丝绸,斜斜洒落在凌乱狼藉的地面,轻轻覆盖在古月娜苍白如雪的肌肤上,试图驱散一丝那凝固了七夜的血腥、冰寒与淫靡混合的气息。
霍雨浩那庞大的、覆盖着深蓝玄冰鳞片的龙躯,在这晨光降临的刹那,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巨型冰雪雕塑,开始无声地消融、褪色。狰狞的龙首、尖利的龙角、覆盖棱刺的背鳍、厚重的龙鳞、粗壮的龙爪、以及那条极具力量感的龙尾……如同滴入水中的浓墨,缓缓溶解、收缩、隐去锋芒。深蓝的色泽褪为接近肤色的浅蓝,再褪为几乎透明的虚影,最终彻底没入他恢复人形的躯体之内。庞大的五米真龙形态,在无声的光影转换中,坍缩、凝聚,最终变回了那个身高接近两米、面容俊朗却难掩极度疲惫的身影——情绪神王霍雨浩。
他身上那套由神力幻化的便服,早已在之前的龙化暴走中化为飞灰。此刻刚刚恢复人形,便第一时间以神力凝聚出简单的衣物。而那根制造了七日地狱、引发一切风暴的“凶器”,此刻也终于彻底偃旗息鼓,呈现出与普通人类无异的、甚至因消耗过度而显得格外疲软的寻常状态,安静地掩盖在布料之下。
霍雨浩动作僵硬地挪到床边,看向那个蜷缩在残破毯子里、微弱呼吸着的银发身影。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头翻涌的苦涩和身体深处弥漫开的、龙化褪去后带来的巨大空虚乏力感。
古月娜浓密如银扇的长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如同折翼的蝴蝶。那双曾流转着月华般清辉的紫色眼眸,终于缓缓睁开。起初是茫然的、失焦的雾气,随即,前七日夜幕中的恐怖记忆碎片如同深海巨鲨,瞬间撕裂平静的意识海面,汹涌倒灌!
“呃……”
一声极其微弱、却饱含着所有极致痛苦的呜咽,毫无预兆地从她剧烈抽动的喉管中挤出!这声音,远比任何嘶吼都更令人心胆俱裂!她的身体猛地绷紧!像一张被拉到了断裂边缘的绝世硬弓!纤细腰肢如同遭遇了无形的巨锤轰击,瞬间爆发出毁灭性的剧痛!那不仅仅是产后宫缩般的强烈痉挛,更是肌肉纤维被蛮力过度撕拉、盆底核心肌群遭受毁灭性创伤、乃至深层次龙精能量侵蚀性修复带来的、冰火交织的酷刑!
“嘶——!!!” 她倒抽一口冰冷的空气,整张绝美的脸庞因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瞬间扭曲!毫无血色!纤细的秀眉如同苦痛的绳索死死绞紧,在眉心刻下深痕!大滴大滴的冷汗瞬间从额头、鬓角渗出,如同清晨的露珠滚落玉盘,沿着她苍白透明的脸颊和颤抖的脖颈滑下,在她刚恢复平坦不久、但皮肤下似乎仍有冰蓝色微光流转的赤裸小腹上,汇成一道道冰冷的小溪。她本能地想蜷缩起来,逃离这剧痛,但每一下微小的挪动,都换来腰椎和盆骨更剧烈的、仿佛被无数细小冰刃同时剜割的痛楚!身体内部,那些曾被蛮横开拓至极限、如今正在龙精作用下强行重组修复的软组织,每一次生理性的抽搐、每一次龙族血脉进化带来的细胞层面的撕裂与再生,都如同酷刑!
“娜娜!”霍雨浩的心猛地一揪,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饱含着紧张、愧疚与慌乱,“你怎么了?!” 他立刻俯身,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僵在半空,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冰蓝色的龙精虽被吸收,但那其中蕴含的、属于寒冰龙帝一丝血脉的霸道至寒规则力量,以及修复时产生的强大生物电流,依旧在她体内肆虐!她的身体在剧烈但无声地颤抖,细小的寒雾不自觉地在她裸露的肌肤表面凝现、蒸腾,紫眸深处更是瞬间被剧痛刺激得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雨…雨浩……”古月娜的声音破碎不堪,每吐出一个字都异常艰难,伴随着因剧痛而不受控制的、如同溺水者般的剧烈抽吸,“疼……腰……腰要断了……动……动不了……太……太疼了……呜……”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死死抠抓着身下冰冷的星沉木残骸,指甲几乎要断裂,试图以此对抗那席卷全身的、源自身体最深处的不间断的尖锐痛楚。
识海深处,寒冰龙帝那冰冷的意念再次泛起一丝淡淡的涟漪,带着事不关己的点评:“哼!装?继续装?区区五十厘米的撞击,不过是物理层面的小摩擦罢了,至于痛成这样?不过是体质转化期,能量层级跃迁带来的适应性阵痛和肌肉记忆残留罢了。这点苦都受不了,真是……(后续的嘲讽被强行中断,似乎对这持续的关注感到了无聊)。”
“娜娜!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霍雨浩再也抑制不住,他猛地单膝跪在冰冷的地上,不再犹豫,伸出双臂,极其轻柔、仿佛托举着世间最珍贵也最脆弱的星辰般,小心翼翼地将剧痛中蜷缩颤抖的古月娜半揽入怀中。他修长有力的手臂环绕着她冰冷颤抖的肩背,尽量避开她那剧痛的腰肢。他的胸口紧贴着她冰冷布满冷汗的背脊,试图用自己残留的体温给她一丝微弱的暖意。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沉痛与懊悔:“是我不好!是我失控了!让你受这么大的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古月娜的额头抵在霍雨浩的颈窝,冰冷的银发蹭着他的下巴,带来一阵麻痒。她听着他胸腔里有力而混乱的心跳,感受着他话语中那份沉重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自责和心疼。身体剧痛的冰海之中,似乎悄然注入了一丝名为“被珍视”的奇异暖流。那让她灵魂都为之痉挛的痛楚,似乎真的……减轻了那么极其微弱的一丝丝。
她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银丝拂过霍雨浩的颈侧。“不……”她的声音微弱如同叹息,混合着哽咽,“不怪你,雨浩……是我们……一起的……选择……只是……”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光是说话都耗费了巨大的力气,身体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咯咯声,“……真的……真的……没想到会……这么疼……像……像灵魂都被龙枪……撕裂了……又被冻僵……”她的语气里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夹杂着巨大生理苦难的茫然与脆弱。
霍雨浩的心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揉碎!他不顾自己身体的极度乏力,强撑着坐稳,让古月娜能更舒适地靠在他怀里。他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她那剧痛难忍、冷汗濡湿的纤腰。温热的掌心,带着流转的情绪神力——不是攻击,而是极尽温和的抚慰与引导——轻轻地、极其缓慢地开始在她冰凉紧致的腰背肌肤上按压、揉动。动作轻柔到了极点,如同触摸初生的蝶翼,指尖带着微弱的、安抚性质的神力暖流,小心翼翼地探入那绷紧如铁、因剧痛而痉挛纠结的深层肌肉群。
“放松点……娜娜,我在……”他低语着,声音低沉而疲惫,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奇特色调。他的手指带着一点情绪之力特有的温润感,如同最柔软的羽毛,极其耐心地梳理着那一片被狂暴力量蹂躏过、又被霸道龙精强行修复的“战场”。指尖感受着肌肤下肌纤维撕裂后重组的僵硬、骨盆区域深层核心肌群的酸胀与无力、以及冰寒龙精能量尚未完全驯服带来的冰冷刺痛点。
古月娜的身体在霍雨浩极致小心的按摩下,剧烈而频繁的颤抖终于开始有了极其微弱的平复迹象。那仿佛要将她灵魂都绞碎的剧痛,如同坚冰被投入温水,虽然缓慢,却实实在在地……融化了一点。每一次他温暖的指尖拂过某个极其疼痛的结点,那地方的酸胀僵硬似乎就真的能散开一丝丝。那冰冷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龙精寒气,似乎也在他情绪神力那微弱的、带着安抚精神力量的暖意下,变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虽然每一次霍雨浩动作引起的微小位移,依旧会牵扯出新的锐痛,让她秀眉紧蹙、唇瓣咬得泛白,但她没有推开,也没有再发出痛苦的呜咽。她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霍雨浩宽阔温热的胸膛,纤细而冰冷的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如同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紫眸中的泪水无声地涌出,混合着汗水,在他胸前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身体是痛的,撕裂般的痛。心中却是无法言喻的酸涩与……暖意。这份被呵护、被心疼的感觉,像一把包裹着荆棘的钥匙,打开了被封印七日的情感闸门。
寒冰龙帝那庞大冰冷的意志,如同沉入永冻之海,没有再次泛起嘲弄的涟漪。仿佛连他也默许了此刻的静默。
破碎的石室内,唯有窗外新生的晨光越发清晰有力,努力照亮着尘埃。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七日风暴残留的复杂气息:冷冽的龙息寒威、催情春药残余的腥甜腻香、龙精特有的浓烈膻腥、还有古月娜银龙本源被反复侵染稀释后特有的、如同月下雪原的铁锈味儿…… 但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之中,两具同样疲惫不堪、带着深深伤痛的躯体,正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小心、饱含着无声情感的方式,紧紧依偎在一起。他们的体温在无声中交融,如同寒夜中彼此靠近取暖的流萤。时间的流逝仿佛失去了尺度,唯有这沉重的相拥与细微的痛楚呼吸,成为了这片时空唯一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