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许三缘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手心的戒指依旧发烫,隐隐发着红光,片刻,光芒消失,也不再发烫后,似有电波嘶嘶作响。
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听不到。
这戒指也太奇怪了吧,当许三缘也没有多想,将它带在了拇指上,只当是个蛮荒的纪念品。
第二天,东边亮起了一抹鱼肚白,可整个上海市,却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街道上没有丝毫的生机,偶尔零星僵尸游荡而过。
而在小司堂,许三缘的房间中,油灯彻夜未灭,他坐在桌前,一遍又一遍的抄写着师父写给他的符文,准备发给那些幸存的人类,勉强自保。
眼睛酸涩得可怕,握着毛笔的手也不停地抖动,寒冷的冬夜,独自一人,思念的人,担忧的心,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
漠然i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墨,愣愣的看着自己冻僵了的手,所有的力量,都被尘封在这具人类的身体中。
许三缘唉…
他无奈的长叹一声,变成这样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自量力的跟僵尸王打架,闹得把血诛花的种子也弄丢了。
梅子师兄!
梅子手提马灯停在门外,微弱的灯光映在镂窗上,将她的身影照得真切。
梅子师兄,我们该出发了。
天也亮了些许,许三缘将桌台上的油灯吹灭,打开门后,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她神情疲倦,双眼红肿,眼角还挂着风干的泪痕。
他看着不免有些心疼,若她没有遇到督察长,也许就不用受这剜心的煎熬,可若没有遇到他,在僵尸第一次袭击上海时,梅子便与樱子一起丧命黄泉。
也许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许三缘梅子,洗把脸吧。
许三缘忍不住捧起她令人怜惜的小脸,梅子双眸含泪,又忍不住低声抽泣。
梅子对不起…我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该这样,为了一个该死的僵尸,不值得这样…
说到僵尸二字时,她不免有些咬牙切齿。
看她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许三缘顿时手足无措,安慰的话,也不知说何好,慌乱之下,他只能抱住了她,以示安慰。
往日那个活泼调皮,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督察长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怒响于门口,督察长不知何时出现,梅子内心一撼,回头望着他,现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回来?
此时许三缘心中更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刚才那一抱,他绝对没有其他心思。
许三缘你怎么来了?
督察长完全不理会他,目光不离梅子半步。
督察长梅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奈何梅子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仿佛他不在场一样。
梅子师兄,我们该出发了。
眼看着就要与督察长擦肩而过,这时候他又开口了。
督察长出发延迟了,时之江被僵尸咬了,老傅在想办法救他。
时之江被咬了?梅子狠厉的目光瞪向了他。
督察长满脸无辜,许三缘也没来得及问什么,两人匆匆跑出了房间。
督察长神色瞬间落没,他忍不住回想起从小司堂回去后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