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左奇函轻手轻脚推开房门，看见杨博文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微微发红的脸颊还残留着昨夜的醉意。床头放着的醒酒汤碗已经见底，他唇角不自觉上扬，弯腰捡起掉在床边的小熊玩偶。
杨博文唔…
杨博文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鼻尖动了动
左奇函把冒着热气的早餐端到床边，皮蛋瘦肉粥的香气混着煎蛋的焦香在房间里散开。
左奇函还头疼吗？
杨博文揉着眼睛坐起来，睡衣领口歪歪扭扭露出一截锁骨。他突然伸手拽住左奇函的衣角。
杨博文昨天…我没耍酒疯吧？
左奇函你说要我帮你洗澡算不算？
左奇函故意板着脸，却在看到杨博文瞬间涨红的耳朵时笑出声。
左奇函骗你的，就缠着我要抱抱。
他舀起一勺粥吹凉，递到杨博文唇边。
左奇函张嘴。
温热的粥滑进喉咙，杨博文的记忆突然回笼。他想起自己在酒吧耍赖的模样，想起左奇函抱着他时的体温，还有浴室里温柔的水流。耳尖烧得发烫，他低头猛喝一口粥，含糊道。
杨博文那你还挺有耐心。
左奇函对你没耐心对谁有？
左奇函用纸巾擦掉他嘴角的粥渍，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柔软的唇瓣。杨博文呼吸一滞，抬头撞进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心跳陡然加快。
这时，客厅传来陈奕恒夸张的哀嚎。
陈奕恒陈浚铭！你烤的面包能砸死人！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杨博文噗嗤笑出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左奇函眼疾手快按住他，他把碗往前推了推。
左奇函喝完粥再去，昨晚是谁说‘要喝奇函煮的粥’？现在倒要反悔？
杨博文我哪有…
杨博文小声嘟囔，却乖乖把粥喝完。左奇函接过空碗时，他突然伸手拉住对方手腕。晨光落在左奇函手背的血管上，皮肤下的青色纹路清晰可见，杨博文鬼使神差地把脸埋上去。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左奇函垂眸看着发顶柔软的发丝，喉结动了动。他弯腰在杨博文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低得像羽毛扫过耳畔。
左奇函傻瓜。
客厅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陈奕恒的惨叫混着陈浚铭的笑声穿透房门。杨博文正要起身，却被左奇函一把捞进怀里。
左奇函再抱会儿。
左奇函下巴抵在他头顶。
左奇函昨天你在我怀里也是这么说的。
杨博文僵了一瞬，随后伸手环住对方腰际。窗外的鸟鸣声清脆悦耳，阳光爬上两人交叠的影子。他突然觉得，这样被爱意填满的清晨，就算陈奕恒和陈浚铭把厨房炸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杨博文下次聚会，我绝对不喝酒了。
杨博文闷声说。
左奇函嗯，我看着你。
左奇函笑着应道，掌心一下又一下抚过他的后背。晨光里，两人依偎的身影，成了这个早晨最温柔的风景。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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