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像散落的星辰。我们一行人走出大门,吴所谓还穿着那套可笑的熊玩偶服——驰骋和郭城宇联手"镇压"下,他不得不愿赌服输。
"热死了..."吴所谓闷在头套里抱怨,声音嗡嗡的。
"再忍忍,马上到餐厅了。"驰骋嘴上安慰,手却不老实地拍了拍熊屁股,惹得吴所谓转身就是一记熊掌。
我和池遇跟在后面偷笑,手指悄悄勾在一起。夜风轻拂,带走白天的燥热,留下舒适的清凉。池遇的手温暖干燥,拇指时不时摩挲我的手背,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明天见?"分别时,池遇凑到我耳边低声问,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物理竞赛..."
话没说完,池遇的手机响了。他皱眉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怎么了?"我问。
"我哥的电话。"他按下接听,"喂?...现在?...知道了,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池遇的表情恢复了平常的懒散,但眼神依然紧绷:"家里有点事,我得先走。明天见?"
"嗯,明天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池遇笑着揉乱我的头发,然后压低声音,"不过你哥穿玩偶服的样子我能笑一年。"
我转头看向还在和驰骋"搏斗"的吴所谓,忍不住也笑了。池遇趁机在我脸颊上偷了个吻,然后挥手跑向驰骋的车。
看着黑色奔驰远去,我心里莫名涌起一丝不安。池遇接电话时的表情变化太快,像是收到了什么坏消息...
"安知。"吴所谓终于脱下了头套,头发汗湿贴在额前,"回家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向停车场。夜空中飘起细雨,在路灯下形成细密的光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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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给池遇发了条消息:「到家了吗?」
消息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我皱皱眉,又发了一条:「明天还去图书馆吗?」
依然没有回应。这太反常了——池遇平时回消息快得惊人,就算有事也会发个表情包。
我正想打电话过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救救池遇」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紧接着又一条短信进来,这次是一个音频文件。我颤抖着点开播放——先是杂音,然后是池遇模糊的喊声"放开我!",背景中隐约有蛇类的嘶鸣声...那个声音我永远忘不了,是斗蛇场里毒蛇准备攻击时的声响。
"哥!"我冲进吴所谓的房间,差点被地毯绊倒,"池遇出事了!"
吴所谓正在擦头发,闻言毛巾掉在了地上:"什么?"
我给他播放了那段音频。吴所谓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冷静,他抓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驰骋。"电话接通后,他开门见山,"池遇在哪?"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吴所谓的眉头越皱越紧:"什么时候的事?...你确定?...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吴所谓转向我:"池遇被他父亲叫去参加一场斗蛇赛,驰骋刚才就是去接应他的,但池遇半路失踪了。"
"是绑架!"我指着手机,"有人发短信让我救他!"
吴所谓的表情变得复杂:"安知,这事可能不简单。池家在地下斗蛇圈树敌不少,如果真的是绑架..."
"我要去找他。"我打断吴所谓,声音比预想的坚定,"现在。"
吴所谓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转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套黑色运动服扔给我:"穿上,我开车。"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一时愣住了。
"愣着干什么?"吴所谓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系鞋带,"你不是要救你男朋友吗?"
一股暖流涌过心头。我迅速换好衣服,跟着吴所谓出门。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车子驶向城区边缘,那里有几个废弃的工厂区,也是地下斗蛇场最喜欢的地点。吴所谓开车时嘴唇紧抿,眼神锐利如刀。
"哥,你怎么知道去哪找?"我小声问。
"猜的。"吴所谓简短地回答,"池遇提过最近有场重要比赛在西郊老厂房。"
西郊...我的心沉了下去。那里荒无人烟,如果出事,连求救都难。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吴所谓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皱眉接通:"姜小帅?...什么?...你确定?...好,发我地址。"
"怎么了?"等他挂断,我立刻问道。
"姜小帅说郭城宇收到风声,有人在西郊7号仓库看到池遇。"吴所谓猛打方向盘,车子掉头驶向另一个方向,"但他让我们小心,可能是个陷阱。"
陷阱?为什么有人要针对池遇?又为什么要发短信给我?无数问题在脑海中盘旋,但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我必须找到池遇。
车子在一个便利店前停下。让我意外的是,姜小帅站在门口,白大褂外套着一件黑色风衣,看起来像是刚从医院跑出来。
"这个拿着。"他塞给我一个小试管,里面是透明液体,"强效蛇毒抑制剂,静脉注射,能买十分钟时间。"
我瞪大眼睛:"什么意思?池遇被蛇咬了?"
"以防万一。"姜小帅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异常严肃,"地址发你哥手机了,但听着——"他抓住我的手腕,"你必须独自进去,其他人会刺激绑匪。"
"什么?不行!"吴所谓立刻反对。
"这是郭城宇的消息源特别强调的。"姜小帅压低声音,"对方指名要见吴安知一个人,否则...他们会放蛇。"
我的胃部绞紧。蛇...池遇最怕的就是毒蛇,虽然他在斗蛇场长大,但私下告诉过我他有轻微的恐蛇症。
"我去。"我握紧试管,"告诉我具体位置。"
"安知!"吴所谓抓住我的肩膀,"太危险了!"
"哥,池遇是为了保护我才接近我的,记得吗?"我直视吴所谓的眼睛,"如果现在换作是驰骋有危险,你会怎么做?"
吴所谓的手松了一分,眼神挣扎。最终,他深吸一口气:"二十分钟。如果你不出来,我就冲进去。"
姜小帅点点头,递给我一个小型耳机:"戴着,保持通话。我和郭城宇会在外围接应。"
我接过耳机戴上,试了试音。吴所谓突然抱住我,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窒息:"小心。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喊我。"
"知道了。"我拍拍他的背,然后转向姜小帅,"那个...怎么静脉注射?"
姜小帅快速演示了一遍:"很简单,找准血管,扎进去推药就行。但记住,只有十分钟效果。"
我点点头,把试管和简易注射器小心地塞进口袋。雨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在路灯下闪闪发光,像是无数银针坠落。
"走吧。"吴所谓发动车子,声音低沉,"让我们把你男朋友救回来。"
车子驶入雨夜,向着未知的危险前进。我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心跳如雷。池遇,坚持住,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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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7号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荒地上,周围杂草丛生,铁皮墙在风雨中发出嘎吱声响。吴所谓把车停在五百米外的树丛后,再次确认耳机通讯。
"记住,二十分钟。"他紧紧捏了捏我的手,"有任何异常立刻呼叫。"
我点点头,推门下车。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冰冷刺骨。口袋里,我紧握着那支试管,像是握着一线希望。
仓库大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处应急灯的微弱光芒。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池遇?"我小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滴水声和我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摸索着向前,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个手电筒。我捡起来按下开关,光束划破黑暗。
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池遇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头低垂着,似乎失去了意识。他的上衣被撕破,裸露的胸膛上有几道血痕。更可怕的是,几条蛇在他脚边缓缓游动,在灯光下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池遇!"我顾不上危险,冲过去跪在他面前,颤抖着检查他的脉搏——还在跳动,但很微弱。他的嘴唇发青,额头上全是冷汗。
"被咬了..."我慌乱地查看他的四肢,果然在右小腿上发现两个细小的 puncture marks,周围已经发紫肿胀。
我立刻掏出试管和注射器,按照姜小帅教的方法,找到池遇手臂上的静脉,将透明液体推了进去。
"坚持住..."我轻声说,手指拂过他冰冷的脸颊,"求你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果然,和当年一模一样。"
我猛地抬头,手电筒光束照向声源。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阴影中,缓缓走近。当光线终于照亮他的脸时,我倒吸一口冷气——是池遇的父亲,池镇。
"池...池叔叔?"我声音发抖,"为什么?他是你儿子啊!"
池镇面无表情地看着昏迷的池遇:"他不听话。就像你父亲当年一样。"
我父亲?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测试?"
"聪明。"池镇冷笑一声,"可惜太晚了。池家男人必须通过斗蛇考验才能继承家业。他拒绝了,所以..."
"所以你亲手把儿子扔进蛇堆?"我愤怒地站起来,挡在池遇前面,"你疯了!"
池镇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几条无毒蛇而已,咬不死人。不过..."他的眼神变得危险,"接下来的就不是了。"
他打了个响指,另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手里提着一个铁丝笼,里面盘踞着一条我从未见过的蛇——通体漆黑,只有眼睛是血红色的。
"黑曼巴。"池镇平静地说,"世界上最快的毒蛇。如果他能活下来,我就承认他有资格继承家业,也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我的血液瞬间结冰。黑曼巴,剧毒,没有抗毒血清几乎必死...姜小帅的抑制剂只能争取十分钟时间...
"你休想!"我张开双臂挡在池遇前面,"要咬先咬我!"
池镇挑眉:"感人,但没用。"他转向助手,"放蛇。"
笼门打开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看到那条致命的蛇缓缓游出,吐着信子,朝我们滑来;我听到耳机里吴所谓焦急的呼喊;我感到背后池遇微弱的呼吸...
然后,我做了一件这辈子最疯狂的事——扑向那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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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与正剧没有关系,因为还没有更完,只能说是几年后的事情 等这剧更完以后会重新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