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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不知道的事,我都替你记着!

重生回高二,校霸成了我的小尾巴

清晨六点半,苏小满的手机在枕头下震动得发烫,像一枚即将引爆的微型炸弹。

她迷迷糊糊摸过来,指尖触到滚烫的金属边框,屏幕亮起的瞬间,楚晴的消息像根细针扎进眼皮:“顾昭小学档案调出来了。”

手指刚点开附件,一张泛黄的照片就撞进视线——纸面微微起皱,边角卷曲,仿佛被谁反复摩挲过。

照片里的小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蹲在教室后窗下,膝盖上还沾着草屑,阳光从窗格斜切进来,落在他翘起的发梢上,眼睛却亮得像淬了星子,映着某种不肯熄灭的光。

照片下方是楚晴的语音,她压着嗓子的声音带着点抽气,电流杂音里掺着呼吸的颤抖:“当年班主任的举报信里写,他爸喝多了拿皮带抽他,后背上全是血印子……后来他爸妈离婚,跟着奶奶过的。”

苏小满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抚过小男孩的发顶,触感隔着玻璃传来一丝凉意,像碰到了一段被尘封的童年。

前世她只知道顾昭是校霸,总在走廊叼着根草晃悠,影子拖得老长,眼神冷得像铁,却不知道他也曾是个会被老师护在办公室吃热包子的孩子——那包子腾腾冒着白气,暖香钻进鼻尖,老师一边递一边说:“小昭,趁热。”

窗台上的薄荷被风吹得摇晃,叶片沙沙擦着玻璃,清冽的草木气息漫进鼻腔。

她突然想起上周顾昭给她带的豆浆——瓷碗捧在手里温温的,奶白的液体浮着糖霜,他站在晨光里说:“凉豆浆配糖霜馒头最顶饱。”

原来他早就把“被人疼”的滋味,悄悄记进了生活里,像藏了一颗不会融化的糖。

“叮”的一声,楚晴又发来张扫描件。

是顾昭小学四年级的期末评语:“小昭今天帮同学捡回了被风刮走的作业本,老师问他冷不冷,他说‘奶奶给我织了厚毛衣’。”

多好的孩子,怎么就……”后面的字被墨点晕开,洇成一团深褐,像滴没忍住的眼泪,落在纸上,也落在她心上。

苏小满把手机贴在胸口,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痒,像有只蝴蝶在颅骨内扑翅。

她想起昨晚阿飞塞进来的纸条,褶皱的纸角还带着汗渍;想起顾昭每次路过传达室都要停留的模样——指尖轻敲窗台,目光扫过电话机,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响的铃声。

原来他不是在等谁的情书,是在等奶奶的电话。

中午十二点,训练馆的空调开得太足,冷风从头顶灌下,苏小满搓着胳膊躲在器材架后面,手臂上浮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阿飞抱着一摞护具路过时,她突然拽住他的衣角,布料在掌心发出轻微的“嘶”声。

阿飞的护具“哗啦”掉了一地,橡皮垫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弯腰捡的时候,苏小满看见他后颈的疤——一道暗红的旧痕,边缘微微凸起,和顾昭拳馆更衣室墙上那道疤形状像极了,像命运刻下的暗语。

“你疯了?”阿飞压低声音,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铁锈般的紧张,“昭哥最恨别人提小时候……”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总在下雨天提前半小时出校门吗?”苏小满从书包里摸出个塑封袋,指尖冰凉,袋内照片边缘已有些磨损。

她摊开那张老照片:穿红毛衣的老太太蹲在巷口,手里举着把蓝布伞,雨水顺着伞骨滴成帘,伞下露出半双沾着泥的小鞋,鞋带松着,像在等一双急着奔向温暖的手。

“上周在旧书店翻到的,隔壁卖油条的王婶说,这是顾奶奶等他放学的样子。”

阿飞的喉结动了动,吞咽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盯着照片看了足有半分钟,呼吸渐渐变沉,眼神像被什么烫了一下。

突然,他抓起护具转身就走,脚步沉重,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回响。

苏小满急得要追,却听见他闷声说:“下午三点,操场东边第三棵梧桐。”

傍晚五点,训练馆的走廊空荡,夕阳从高窗斜照进来,把影子拉得细长。

顾昭擦着汗推开更衣室的门,霉味混着消毒水的空气扑面而来,鼻腔泛起微微的刺痒。

他一眼就看见了桌上那本裹着报纸的相册——牛皮纸边角磨得发白,边角却用透明胶仔细粘过,胶带泛黄,手法笨拙却认真,像极了奶奶补袜子的样子。

他鬼使神差翻开第一页。

第一张照片是戴红领巾的小男孩站在升旗台边,脖子上的红领巾系得歪歪扭扭,阳光洒在肩头,背后是飘扬的红旗,照片背面用蓝墨水写着:“昭昭第一次当升旗手 奶奶”。

字迹微微颤抖,却写得极认真,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第二张是教室后排的黑板报,粉笔字五颜六色,“三好学生”的奖状贴在最中间,旁边用彩色粉笔写着“顾昭同学进步最大!”,字迹稚嫩,却透着欢喜。

第三张……他的手指突然顿住——是张泛黄的信纸,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顾昭是个坚强的孩子,总在默默承担一切。老师相信,你终会等到为你撑伞的人。”

“咔嗒”一声,相册掉在地上,纸页散开,像被风吹散的回忆。

顾昭蹲下身去捡,镜子里映出他发红的眼尾,睫毛低垂,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想起上周奶奶突然摸着他的背说“这疤淡了”,指尖的温度像春阳;想起苏小满总在他训练后塞过来的姜茶,杯壁烫手,香气辛辣中带着甜;想起今天早上课她偷偷往他抽屉里放的润喉糖——糖纸窸窣作响,像一句没说出口的关心。

原来不是巧合,是有人把他藏在心底的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拼好了。

深夜十点,林晓雪办公室的门缝漏出昏黄的光,在走廊地面拉出一道细长的金线。

苏小满贴着墙根蹲在消防栓后面,录音笔在掌心攥出了汗,金属外壳沁出水珠,黏在皮肤上,凉得发紧。

她想起楚晴最后那条没发完的消息:“顾昭的亲生父亲……”,想起阿飞说的“林晓雪要见昭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老K,顾老太太的药费该涨了。”林晓雪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甜腻中藏着冷意,“那小崽子最近跟苏小满黏糊得很,要是知道他妈病重……”

“够了!”老K的声音带着不耐烦,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吱呀”声,“上次让你查他爸的事,查到了吗?”

苏小满的呼吸陡然一滞,胸口像被压了块冰。

她摸出手机给顾昭发消息的手在抖,对话框里刚打出“奶奶”两个字,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得像心碎。

她猛地起身,却撞得消防栓“哐当”响——金属撞击声在走廊炸开,惊起一片死寂。

“谁?”林晓雪的声音瞬间冷下来,像毒蛇吐信。

苏小满掉头就跑,高跟鞋在走廊里敲出急鼓点,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她躲进安全通道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顾昭的消息:“奶奶说今晚想吃她熬的南瓜粥,我去买米。”

她盯着屏幕上的“奶奶”两个字,突然想起下午在训练馆阿飞说的话:“昭哥最怕奶奶生病,比被人打断肋骨还怕。”

她发消息的手突然稳了。

指尖快速敲出:“先去市立医院,奶奶在住院部三楼。”

医院走廊的灯光白得刺眼,荧光管嗡嗡低鸣,照得人脸色发青。

顾昭推开门时,奶奶正闭着眼打点滴,枯瘦的手背上全是针孔,像被岁月反复穿刺的地图。

他轻轻握住那双手,奶奶的睫毛颤了颤,含糊着喊:“昭昭……”

苏小满站在门外,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和攥得发白的指节,指节凸起如石,青筋微跳。

她摸出录音笔,里面林晓雪的声音还在循环:“顾老太太的药费该涨了……”。

转身时,她看见阿飞站在走廊尽头,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像棵在风里晃了很久终于要扎根的树。

“阿飞。”她走过去,把塑封袋里的老照片递给他,声音轻却坚定,“你奶奶说,‘要做个心里有光的人’。”

阿飞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嘴角扬起,眼底却泛着湿光。

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顾昭小学班主任的电话:“她退休后住在南山路17号,门牌号是蓝色的。”

“现在,你能帮我吗?”苏小满指了指病房里的顾昭,“有些事他说不出口,但我想替他说。”

阿飞抬头看向病房的窗户。

月光透过玻璃洒在顾昭背上,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株努力往阳光里长的树。

他伸手抹了把脸,再抬头时眼里有东西在闪:“好,我帮你。”

清晨五点,医院门口的路灯还没灭,昏黄的光晕在晨雾中晕开,像未醒的梦。

苏小满靠着花坛打盹,手机在手里震了又震——是顾昭的未接来电。

她揉着眼睛站起来,晨雾里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引擎声由远及近,像心跳的节奏。

远远地,她看见顾昭穿着黑色外套,车把上挂着袋南瓜籽,正逆着光往这边冲过来,风掀起他的衣角,也掀起了她口袋里的信封一角。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又摸了摸装着小学评语的信封。

风掀起她的刘海,她突然笑了——这次,她要替他把藏在心底的话,大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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