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的宓妃有孕上火,嘴角起了个老大的燎泡。
弘历念着宓妃的好处。
毕竟,能歌善舞,花活多了去了,宓妃长得也是江南女子的柔美风情,如今又有着身孕,若是皇子,便是养母说的贵子了。
他自然看重。
下了朝,便来了翊坤宫。
陈婉茵正让月琉给她在嘴角上妆呢,那燎泡自然是月琉给她画的。
月琉的好处可不只是忠心,能打会算,还有一身专于妇人的医术。
“朕听说你嘴上起了个老大的燎泡。从前琅嬅与褚英还有纯嫔有孕并未有这样的事情。”
他走过去便揽着陈婉茵,抬着她的下巴,想要掀下陈婉茵脸上的面纱,细细打量。
陈婉茵可不让他看。
“皇上别瞧,臣妾如今难看的很。”
她一双眼睛最是勾魂,如今面纱半掩,弘历见不到月琉给陈婉茵画的可怕难看的燎泡,自然心中无限遐想。
不过,陈婉茵固执不给他看,他也不难为自己。
“太医怎么说?”
陈婉茵靠在弘历怀里:“太医说,臣妾这是有孕体热带来的,臣妾也不明白,只是,这于孩儿没什么妨碍,臣妾便不想另外喝药。没得坏了安胎药的药性。”
弘历:“既然如此,你便饮食上注意些吧。前些日子地方上进了些鲥鱼,你有孕辛苦,朕叫人给你多送些。”
陈婉茵:“多谢皇上。臣妾瞧着皇上身上戴的荷包都旧了,昨日刚得了一个,正要叫月琉送去乾清宫呢。”
她说着,扶着肚子去了妆台前,拿出一个绣着紫气东来的龙纹的荷包。
弘历不说别的,情绪价值还是给的足足的,当场便扯下腰间的荷包,将陈婉茵给的挂了上去。
又在翊坤宫待了几个时辰,便去了长春宫。
陈婉茵乐得他别在翊坤宫留膳,不然,按照他那好色的本性,她如今脸上画了个难看恶心的疮口,只怕接下来许久,弘历都要膈应不见她了。
又过两个月,眼见要临盆的时候了。
稳婆、乳娘、太医是一早便备下了。
陈婉茵要搞事情,自然不能没有可信的太医,只是,比起太医,她最信任的还是家生子的月琉。
而且,有许多事情,有太医参与也太扎眼了。
一切准备就绪。
翊坤宫宓妃娘娘发动的消息便传开了。
皇后不必说,她是后宫之主,嫔妃产子,她是必须要在的。
其他妃嫔也不能不来,不然又要落一个不和睦的名头。
弘历下了朝也来了。
经过好一番折腾,陈婉茵是下午破的羊水,第二日早晨产子。
刚生的四阿哥据负责陈婉茵脉象的宋太医说,胎里中了轻微毒素,似乎是朱砂。
好在,宓妃误食不多,四阿哥并无大碍。
这就是有个太医的好处,陈婉茵让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
宓妃为何会误食朱砂?
弘历抱着新生的儿子,正喜气洋洋地,一听宋太医这话,他就开始多想了。
“给朕查,是谁在暗中弄鬼。”
那查是肯定查不出来的!
他愿意多想,说明他还有点脑子,可惜不多。身边都是卧龙凤雏。
王钦和李玉一双招子都放在宫女身上。
王钦惦记着莲心,李玉惦记着还陪着青樱关在潜邸的惢心。
这两个查了好一段时间,陈婉茵都出月子了,还没结果。弘历不报希望了,也没罚他们。只是觉得幕后黑手势力太大,他一琢磨,将毓瑚找回来了。
这也是个废物。
跟着又查了几个月,还不如王钦。
陈婉茵不知道是御前的人太废物,按照她的理解,弘历想查,那不出几日,结果早该有了。
偏偏一点结果都没有。
她只觉得是弘历根本没放在心上,心中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