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皇上要抬举娴妃?就因为她冒犯了皇上,皇上不仅不罚她,还要抬举她?”
陈婉茵:“高姐姐,皇上原先觉着娴妃冒犯,后来不还是追封了先帝嫔妃吗?怕是还觉得娴妃忠言逆耳。”
高晞月恨的牙痒痒,娴妃!
“皇上会怎么抬举她?”
陈婉茵习惯了高晞月不带脑子:“仪贵人搬去了延禧宫。若仪贵人生下皇嗣,皇上不晋封她的位份,那出生在延禧宫的皇嗣,便是给娴妃生的了。娴妃就有了两个皇嗣,说不得,皇上便会找借口封她为贵妃。就算皇上现在不晋封她,将来也比咱们赢面大。”
贵妃两个字简直戳了高晞月的肺管子。
“皇上要将仪贵人的孩子给娴妃?不公平!”
陈婉茵端起茶盏:“哪里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姐姐你潜邸时便是侧福晋,本来皇上是要封你为贵妃的,偏偏叫娴妃连累了。姐姐你费心费力看望大阿哥,真心想要待他好,偏偏大阿哥就是不领情,一门心思往娴妃那里跑。你是不知道,我前些日子逛御花园。”
“娴妃拉着大阿哥说的话,我都不愿意多听。”
高晞月:“她说什么?”
陈婉茵:“她呀,对永璜说,他的生母与养母都是妃嫔,而二阿哥是中宫所出。所以,她比不了皇后,永璜也比不得二阿哥。这样话说给一个孩子听,也不怕大阿哥移了性情。都是凤子龙孙的,哪里来的高低贵贱?偏偏,娴妃这样说,只怕大阿哥原本没有不平的心思,如今也要有了。我看,她是诚心想叫大阿哥和二阿哥不和。”
高晞月:“娴妃欺人太甚。她抢了永璜,又不肯好好待他,如今又要抢仪贵人的孩子!是不是后宫所有低位嫔妃的孩子,她都要抢?”
陈婉茵不再继续火上浇油:“高姐姐,我看要是皇后娘娘依旧没有心力照看仪贵人,若是想娴妃希望落空,只能等仪贵人诞下子嗣,皇后娘娘进言晋封仪贵人为嫔位了。”
高晞月心中发狠,什么晋升?她绝不可能看着娴妃先她一步成为贵妃!
只是,还没等她安排那个负责照看鱼虾的小太监继续下朱砂,延禧宫内,仪贵人小产了。
一切都发展的很快,小产、搜宫、对质、娴妃又百口莫辩,被降位,禁足。
短短数日,一切便都结束了。
参与其中的奴才除了当场自尽的通通打入慎刑司,其中,反水检举娴妃的阿箬也被关进了慎刑司。
外头雨声阵阵,月琉举着油纸伞回来,浑身湿透。
雨声、春日闷雷声掩盖了许多声音。
莲心听进去了月琉的话,她找了太医院的药童,要了药,晚上便下在王钦的酒水里。
可王钦不仅酗酒,还爱打人。他总有清醒的时候,莲心便会被他折磨。
莲心一开始还忍一忍,等到了后面,王钦睡下了,她便将王钦绑起来,加倍偿还回去。
可这样不是办法,王钦清醒时,莲心不是对手。她索性也不怕死了,就这么和王钦耗着。
可她没想到王钦如此下作龌龊,他今日不当值,正赶上莲心也不当值,自从莲心嫁给王钦之后,皇后怀疑莲心心怀芥蒂,也不爱她在身边伺候了。即便莲心想要留在长春宫也没有法子,只能回来庑房。
她回来便发现王钦喝了酒,桌边散落着瓶子,那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王钦每每喝下都会癫狂,王钦清醒是,莲心都是恨不得躲着他走,或者想办法给他喝下掺了药的酒。
他的手边还放着一个箱子,盖子打开着,莲心一瞧,恶心感便涌了上来,他是要……
莲心瞧着王钦,心中突然涌现了许多恶感,现在,他醉了,甚至在她回来之前,他便喝了不少。
这药瓶子里头不知装了什么,但是,喝醉了的人,淹死在水里总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