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一味捞儿子。
“皇上,即便永璜有此心,永璋也是无辜的。”
陈婉茵:“纯妃,永璜想来也无此心。你关心则乱了,皇上是慈父,这只是怒极了,说了重话而已。两位阿哥改了错,皇上难道还会责怪吗?皇上,孝贤皇后梓宫在此,咱们也不宜叫她不能安心长眠。”
“皇阿玛,儿子会这样,是海娘娘说的。还请皇阿玛明察。儿臣知错,请皇阿玛恕罪。”
陈婉茵没有意外,昨日永珲回翊坤宫将听到的话一说,她便知道海兰在给她母子下套。
只是,今日听见永璋与永璜的表现,海兰还一箭三雕。
她图什么?
仅有的三个皇子被皇上厌弃,她是能立刻变一个皇子出来截胡吗?
“海贵人?”
弘历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海兰身上。
永珲:“三哥当时也在?”
他突然出声,叫弘历也摸不着头脑了。
永璋:“对,对,四弟,你快替我证明,你当时也遇见了海娘娘。”
弘历:“怎么回事?”
永珲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永璋:“皇阿玛恕罪,此事还请儿臣私下禀告皇阿玛。”
干脆一行人便到了翊坤宫。
行进翊坤宫,苏绿筠心酸却更忧心儿子。如懿和海兰也相携进来。
这么多年,这是如懿和海兰头一回来翊坤宫。
当真是富丽堂皇,皇上将什么好东西都给了贵妃。
进门的影壁是珠联璧合,院内花团锦簇,都是名贵的花木。
殿内整块6尺长、3尺高的和田玉石雕琢的玉屏置于主位之后。璧色青葱,接天莲叶。
中间的香炉是汝窑,今年新烧制出来的博山炉,特意放大了进上来。被弘历送来了翊坤宫。
更不必提殿内的摆件与陈设,形形色色都是上品。
弘历自顾自坐在上首。
陈婉茵捡了下首的位子坐了。
底下四个冤种跪着。
永珲:“儿臣昨日回撷芳殿,路过宁寿宫时,听到海贵人说……若是大哥想要获得皇阿玛的关注,必定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皇额娘仙逝,皇阿玛伤心,但越是如此,大哥才会越得皇阿玛喜欢。儿臣觉得怪诞,却并未往心里去。如此伤怀之际,两位哥哥忙着伤心都来不及,如何会像海贵人所说一般。”
“儿臣本想着就此事和大哥、三哥说一声,不想……两位哥哥皆信此话,觉得这样或许会叫皇阿玛开怀一些。只是,还请皇阿玛喜怒,大哥和三哥为人糊涂了些,却并无大错。”
海兰知道自己完了。
她做此事,本就是赌这三人都是蠢货,稍微一挑拨便会照着她的想法来。
永璋信了。
纯妃风头正盛,内外命妇对她的讨好与恭维叫她分不清东南西北,虽然弘历原本是要叫陈婉茵来治丧的。
但,陈婉茵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情,费力不讨好。
她跪着哭灵就很命苦了,还要张罗这一堆事情。
苏绿筠不知内情,又因为琅嬅离世前的一句话被嘉嫔一挑拨,便更加飘了。
永璋见母亲的风光,自然更加自矜于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恶劣风气,同一个爹,却非要用母亲出身的高低贵贱来区分自己的高贵。
撮尔小国,因为资源少的原因,才宣扬随母的论调。
同意都是皇嗣,哪里来的自己母亲位卑,他也跟着卑贱?
宫人们若是敢拜高踩低地对待皇嗣,一个挑拨天家兄弟情分的罪名下来,直接杖毙。
可惜,这个世界,似乎走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