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二日的年宴席上,容国有头有脸的王公贵族及各方小国使臣,都来一到恭贺。
汤宸汐缘微眯起双眼,无意间捕捉到一丝凛冽的杀气。她眉梢轻动,抬眸示意锦书靠近些,眼神中透出几分警觉与深沉。
"去把那个站在容国公主身侧的那个侍女给本君想办法压入使馆地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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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锦书刚走,后脚那容国公主身穿华服的坐在了她旁侧,端起手中的酒杯,故作关心的问:“昨日王君没有受惊吧?都怪本宫办事不利索!
望着她那虚伪的问候,汤宸汐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如冰刃般刺入她的双眼。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几分冷意,仿佛要将对方那假意的伪装撕开一个裂缝,露出底下隐藏的真实。
一柱香后……
“哎呀,本宫都快忘了本宫还有事呢!”说完,故不得仪态的勿忙逃跑。
这女子怎会与卿尔安一样,眼底藏匿着如此浓烈的杀意?然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却不过是她精心伪装的表象罢了。不行,本宫决不允许,有任何人胆敢觊觎本宫誓要夺取的天下!
"卿尔安!卿尔安!”
人呢?平日里只要一声令下,便即刻现身,可这北缅国送来的所谓“如本宫心意”的狗,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忠诚与机敏?哼,连最基本的随叫随到都做不到,还敢自称是本宫的心意之选?
就在她四处寻找时,却未曾留意到,汤宸汐缘悄然离席的那一刻,唇角正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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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修建的地牢,难免有点阴湿 的让人难受。
汤宸汐缘略带嫌弃地抬手掩面,缓步走向那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女子。她双瞳微震,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似惊愕,又似不忍,却偏偏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厌烦。那一刻,她的脚步像是在与内心的挣扎抗衡,沉重而又无可奈何。
这人怎么长得如此和她相像?
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心中暗自惊讶,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判断能力竟变得如此敏锐了呢!
"好好的看着,吩咐完牢监,又转头吩咐锦书,满腔怒火的发令:给本君调查当今董王夫生产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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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的东女国使馆书房,汤宸汐缘不可置信的盯着桌面上那一笔一画的字,一边听着锦书的叙述。
“够了!本君不想再听下去了!”愤怒如潮水般淹没她的理智,她猛地抬手,将桌子狠狠推翻。侍奉的人纷纷跪倒在地,包括锦书在内,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那翻倒的桌椅还在微微颤动,昭示着方才的失控与狂怒。
"无论如何,卿尔安王姬还是要杀死的!”
冷静下来的她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下令。
其中一个侍从实在无法忍受王君杀妹的残忍行径,鼓起勇气出言制止:“殿下,万……”然而,话音尚未落地,他的身体便如同被狂风骤然袭卷般倾倒下去。只听得王君冷冷吐出一句:“吵死了!”那声音如寒刃般刺破空气,令人心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