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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嫣.“我们…暴露啦?”
窗外惊雷炸响,元织指尖轻颤,捏着那张素笺,心乱如麻.
元织.“不好说。”
反正这个武安候确实不简单.
苏嫣凑过来,瞥见笺上字迹,眼皮子跳了跳.
苏嫣.“坏了。”
元织.“对吧,你是不是也觉得…”
苏嫣.“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元织.“……”
元织:我收回我刚刚的话.
她白了她一眼,将素笺塞进袖中,强作镇定道.
元织.“别瞎想,他怎会平白无故对我上心。”
元织皱了皱眉.
元织.“不过,这或许是个机会。”
她朝苏嫣挑了挑眉.
苏嫣.“怎么说?”
元织.“原著里咱们在这世道举步维艰,倒不如借着投靠的由头,探探他的底细,说不定还能找到破局之法。”
苏嫣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一拍大腿.
苏嫣.“行!就这么干!不过,咱们可得把这戏演好,别露了马脚。”
窗外惊雷未歇,元织攥着素笺的手指关节发白.
元织.“你说我们要不要明日再去。”
苏嫣突然一拍桌子,瓜子壳蹦起老高.
苏嫣.“还等什么?趁他刚递了台阶,现在就去!”
说着抓起药箱往元织怀里塞.
苏嫣.“装成被雷吓到楚楚可怜的样子,保准事半功倍!”
元织.“……”
元织被拽着跌出雅间,酒馆外雨幕如帘.
苏嫣扬手招来辆马车,粗使婆子掀开沾满雨渍的车帘,露出里头堆着的半筐草药——正是她昨夜里的行头.
虽说不知道靠不靠谱,元织也是心领神会,故意将几株蔫头耷脑的当归挂在裙摆上,湿漉漉的广袖垂落,倒真像落难的孤雁.
“二位姑娘要去哪儿啊?”
“武安候府。”
二人双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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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的朱漆大门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元织还未抬手,门扉突然从内洞开,玄色衣摆裹挟着雪松香扑面而来.
我勒个娘亲,古代人用的皂膏这么留香的吗。。
武安侯倚着鎏金门钉,墨玉发冠下眼尾泛着冷光.
谢轻“公主这是现学现卖?”
他目光扫过元织裙摆的当归,又扫了一眼苏嫣,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谢轻“装柔弱的戏码,可比嗑瓜子难多了。”
苏嫣闻言也是愣了一下.
这是在明里暗里的点她呢!
她气,但她不说.
苏嫣立刻捂住心口作西子捧心状.
苏嫣.“侯爷明察!我等刚收到南海鲛人油,想着不能白拿救命之恩,特来府上……”
她突然剧烈咳嗽,指尖还蹭了点药箱里的朱砂,在唇上晕染出病态的嫣红.
苏嫣.“咳、咳!报答侯爷大恩!”
元织用手肘推了推她,示意戏过头了.
他弯腰时,雪松气息几乎要将元织笼罩,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
谢轻“西跨院归云阁,擅闯前院者,杖责三十。”
说罢,还特地瞄了眼苏嫣.
转身的瞬间,苏嫣分明看到他耳尖泛着可疑的红.
于是她在等谢轻走远后偷偷和元织咬耳朵.
苏嫣.“不是,以姐多年性格来说,他暗恋你。”
。
元织.“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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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九曲回廊,归云阁的雕花窗棂透出暖黄烛火。苏嫣一屁股坐倒在檀木榻上,抓起案头的点心就往嘴里塞.
苏嫣.“这侯爷看着凶巴巴,倒还挺会安排,这院子比咱们医馆气派多了!还得是原著男主啊…”
元织猛地吹灭烛火,借着月光,只见三道黑影掠过屋檐,腰间的暗卫腰牌在雨夜中泛着幽蓝冷光.
她攥紧袖中素笺,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她——从踏入侯府这一刻起,她们早已成了局中棋子.
而谢轻转身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枚从断桥边拾到的碎簪,在无人处,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愫.
归云阁内烛火摇曳,元织攥着窗棂缝隙的手指微微发颤.
苏嫣无声地将银针收入袖中,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屋檐下巡弋的暗卫,抬手比了个"三"的手势——三道黑影,皆是武安侯府暗卫的装束.
第二日晨光初露,苏嫣将试毒银针插入翡翠虾饺,确认无恙后才推给元织.
苏嫣.“吃点,别在人前露怯。”
话音未落,谢轻已持着文书踏入,玄色衣摆掠过门槛时,带起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元织.“他在原著里不是经常在边疆的吗,怎么现在都在京城了?”
元织小声嘟囔着.
谢轻“长宁公主也学起绝食?”
他将文书甩在案上,冷冽目光扫过元织苍白的脸色.
元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像防狼一样防着他,明明自己才是手握剧本的人……虽然剧情已经偏离了.
昨天也没这么胆怯,今日反而是苏嫣撑起的场面.
谢轻“侯府规矩,今日随侍贵客。”
转身时余光瞥见元织攥紧衣角的手,指节泛白如纸.
而元织想说的其实是:装你妹啊。
然后她也忍着,她不说,她能伸能屈.
晌午,车马声惊起檐下白鸽.
归云阁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元织把素笺折成纸飞机“嗖”地扔向苏嫣.
元织.“这男主怕不是装了定位器,每次都能精准抓包。”
苏嫣单手接住,用银针在纸飞机上戳出小孔.
苏嫣.“管他什么高科技,先把侯府地图摸透。”
元织听罢,从药箱夹层掏出半截木炭,在墙上画起简易平面图。
元织.“等着吧,我们一定会打败恶势力的!”
苏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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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