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楚天阔.音书渺渺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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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大喊，几乎是在吊灯落下的瞬间响起。
林序时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推开，她连人带麦架摔倒在舞台边缘，手臂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完全顾不上疼痛，怔怔地抬眼看向环抱住她的身影。
那个扑过来的身影将她死死护在身下，宽阔的脊背承受了大部分飞溅的碎片和冲击波，她能听到近在咫尺的一声压抑的闷哼，感受到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瞬间的紧绷。
是刚才那个大喊让她小心的警察。
他穿着便衣，额前有几缕不听话的卷毛因为动作而微微汗湿，贴在皮肤上，明暗交替之间，他的侧脸线条柔和，眼神却锐利而沉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周围的打斗似乎已经接近尾声，警察们熟练地控制住了局面，给几个男人戴上手铐。酒吧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酒精和淡淡的血腥味。
那些飞溅的碎片反射出的光折射到林序时眼中，劫后余生的后怕让她脑海中顿时闪过许多画面。
ICU里养母那趋为平线的心电图，养父身穿那染血的警服，林染情顶着董事会给予的压力而熬红的双眼......
好险，她差点要留姐姐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了。
林序时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先是小声地啜泣，然后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抽噎。
说实在的，林序时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警局例行审问的，只知道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披着那位卷毛警官的外套坐在询问室毫无温度的金属椅上了，映照着墙壁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深蓝色宋体大字厚重得让本来哭的缺氧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骆队，这姑娘不行啊，抖得和筛子一样，话都串不成一句。”
一个年轻警员苦着脸，对着刚走进观察室的骆为昭低声汇报，单面玻璃的另一侧，林序时缩在椅子上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无助。
骆为昭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锐利的目光透过玻璃看着那个颤抖的女孩，她脸色白得像纸，眼神涣散，确实是被吓狠了。
骆为昭·“啧，陶泽呢?”
他烦躁地搓了搓下巴的胡茬，偏偏这两天他们SID组里的女组员岚乔因为重感冒休假，到现在还在医院吊水，没合适的人能询问林序时。
陶泽·“我在!骆队。”
角落里，那个卷毛警察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湿巾纸擦拭着额角沾染的灰尘和几点暗褐色的污渍，那是刚才扑倒林序时时蹭上的血迹和酒吧地板的脏污，听到队长点名，他立刻抬起头。
骆为昭·“就你了。”
骆为昭·“这群人里就你最人模狗样，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你去试试。”
骆为昭朝单面玻璃的方向努努嘴，语气不容置疑。
他们本来就是特调小组的，缉毒这种事本来也不归他们管，不过是他们查的案件的嫌疑人也参与其中和缉毒警察一起去酒吧抓人而已。
没想到局里居然还让他们给这些现场的编外人员做个笔录，他们快忙死了好不好，虽然说嫌犯落网了，但还有审问写报告一堆事呢。
骆为昭·“完事了联系家属来接人，这大晚上的，早点送人回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说罢便走出询问室忙结案的事去了。
徒留陶泽一人在原地被那句“人模狗样”搞得一愣一愣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玻璃那侧瑟瑟发抖的女孩，她缩成一团的样子，像只被暴雨淋透、找不到家的小猫。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询问室厚重的大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让原本还在缓神的林序时瞬间警惕起来。
陶泽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调整了下座椅尽可能得放松了坐姿，好让气氛不那么严肃，他放缓了呼吸，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像可以对他倾诉衷肠的邻家哥哥。
他对着林序时摊开手，掌心朝上，空无一物，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陶泽·“我叫陶泽，是这里的警察。”
陶泽·“我们刚刚见过的，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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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眠几许·“今日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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