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干什么呢。”班主任正在和一位家长一对一谈话，闻声看了过来。
人群纷纷散开。
齐渊压低音量，悄悄凑到谢知节耳边：“哥哥，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知道了。”
齐渊向谢知节解释情书是别人放在他课桌里，并不是他主动收的。
说着作势要把那粉色的信封揉成一团扔进后面的垃圾桶。
谢知节倒不至于真为一张情书置气，从齐渊第一次否认的时候就猜到了大概缘由。
只是……齐渊好像把他有对象的事到处跟同学说。
难怪齐渊班主任跟自己谈话时，让他这段时间多注意齐渊，还总是提到青春期等等词汇。
谢知节止住了他的动作：“别丢这里，回去再丢吧。”
“好，听哥哥的。”
放学的夜晚星子稀疏。
齐渊性格好，在班上人缘不错，临走前有不少人凑上来。
甚至还有很多家长。
“小伙子，这是你哥哥？”
“是的，是我哥哥。”齐渊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自豪。
“你哥哥多大了啊。”
“比我大五岁左右。”
“你哥哥做什么工作的啊。”
齐渊觉得不太对劲，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问下你哥哥有对象了吗？我有个大女儿……”
齐渊算是看清楚那群人的目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十分不善地护在谢知节面前：“不好意思啊，我哥哥已经有对象了，他对象就是……”
谢知节一把捂住齐渊的嘴。
“回家了。”他拢了拢齐渊细嫩的脸颊。
“嗯唔好的哥哥。”
车厢内暖黄的顶灯亮起，坐在副驾驶上，齐渊奄奄道：“有点后悔哥哥来开家长会了。”
“为什么？”谢知节给齐渊系上安全带，虽然不解，但还是忍不住打趣：“因为情书被我发现了？”
“什么啊！哥哥果然还在生气对不对，我都说了是……”
“都说了是别人放的。”谢知节故意学着他的腔调念出后半句， “我知道，哥哥相信你，没有和你生气。”
“所以是为什么？”
“因为太多人觊觎哥哥了。”齐渊垂下眼眸。
指尖玩弄着书包带子，折了又折，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占有欲：“哥哥你不知道，你在里面开会的时候，外边好多同学都在看你。”
“我不喜欢。”
不喜欢别人觊觎你。
不喜欢你被别人觊觎。
谢知节挑了挑眉，嘴角禽着笑：“这是吃醋了？”
“吃，吃醋怎么了！哥哥不也吃醋了嘛。”齐渊被戳中心事，耳尖泛红。
其实齐渊还挺喜欢谢知节吃醋的。
因为情书和自己生气，说明哥哥在乎他。
他巴不得哥哥生他的气。
“我那哪是……”谢知节话一噎，放弃了反驳，“好好好我吃醋了。”
见谢知节承认，齐渊美滋滋：“我喜欢哥哥吃醋。”
“那回去给我包盘饺子蘸醋吃。”谢知节怼他。
“我说的不是这个醋。”齐渊撅了撅嘴。
“那是哪个醋？什么牌子的？”谢知节一本正经地问，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
“哥哥！”
谢知节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齐渊这才意识到，谢知节又在逗他。
他也跟着谢知节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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