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切断了与系统的连接。
他要与系统绝交。
说是切断联系，但只是齐渊单方面选择耳聋。
【……我只是举个例子。】
【嗨害嗨，还在吗】
见齐渊不回他，系统自讨没趣地也没再说话。
晚上回到家，刚进门，齐渊便一把抱住谢知节。
谢知节猝不及防，被这股冲力带得向后踉跄一步，脊背轻轻撞在冰凉的门上。
“怎么了？”他稳住身形，立刻回抱住怀里微微发抖的身体，掌心安抚地拍着齐渊的背。
齐渊将脸埋在谢知节温热的颈窝处，贪婪着汲取着淡淡薰衣草气息：“哥哥会一直喜欢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谢知节轻轻梳理着齐渊后脑勺有些凌乱的发丝，声音放轻。
哪怕齐渊再怎么装不在意，一到谢知节面前，还是泄了气。
早上系统的话让他很在意。
系统的话难听，但是点醒了他。
书中的世界如此真实，真实到每一缕阳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温度，真实到让他沉溺其中。
却又如此梦幻，齐渊常常会迷失在这里。
但这毕竟是书中的世界，终究是虚无的泡影，齐渊哪怕再不不喜欢系统说的话，也不能百分百排除这个可能。
他不愿意信，却又怕真相真是如此。
齐渊埋得更深，带着固执地重复追问：“哥哥会一直喜欢我吗？”
“会。”他听见谢知节回答他。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惜这句话并没有让齐渊心中的石头落下：“那哥哥以后会离开我吗。”
“不会。”
可剧情里谢知节就是会离开他。
齐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哥哥离开我了怎么办……”
“哥哥不会离开你的。”谢知节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齐渊想要个答案：“如果哥哥离开我了怎么办……”
谢知节觉得齐渊患得患失的。
明明之前不这样。
难道是他给的安全感太少了？
“都说了不会离开你。”谢知节不明白齐渊为什么非要这么假设。
齐渊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便没再问下去，而是用小拇指勾住谢知节垂在身侧的指尖。
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
“拉勾。”
谢知节心尖一软，回勾住：“好，拉勾。”
两只修长的指尖缠在一起，齐渊拉着晃了晃。
谁都没有松开。
谢知节捏了捏齐渊的指尖：“可以告诉哥哥到底怎么了？”
“没事，做噩梦了，梦到哥哥离开我了。”齐渊扯出一个笑。
谢知节觉得齐渊笑得很勉强。
“梦里我因为什么离开你的？”谢知节有些好奇。
“我不知道。”齐渊将脸埋了回去，“但哥哥就是离开我了。”
“……怪不得。”谢知节若有所思。
齐渊的注意力被转移：“什么？”
“你昨天夜里睡觉一直喊我名字，原来是做噩梦了。”谢知节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等下。
做噩梦是齐渊随便找的借口，他根本没有做噩梦。
至于昨晚的梦……
齐渊脸瞬间红了。
特意从耳根蔓延开来，迅速烧遍了整张脸，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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