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肖战注视着他锁骨上还没擦干净的特效妆痕迹，想起雨中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此刻没有镜头，没有角色，只有王一博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我分得清。"肖战轻声说，"因为我根本没演。"
王一博瞳孔骤缩。窗外传来酒店保洁的推车声，但谁都没动。肖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混着熟悉的雪松气息，这种距离下甚至能数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手机突然炸响，王一博的经纪人头像疯狂闪烁。两人如梦初醒般后退，暧昧的气氛瞬间破碎。
"你得接。"肖战强迫自己转身开外卖盒，"不然他会找上门。"
王一博按下接听键，林峰的咆哮连肖战都能听见："你疯了吗？现在全网都在扒你们的关系！马上回自己房间，立刻！"
挂断电话后，两人沉默地吃完那顿迟来的午餐。临走时，王一博在门口驻足："明晚陈导组织看初剪样片...你会来吗？"
肖战点点头，看着他帽檐下抿紧的嘴唇，突然说："游戏币我带在身上。"
王一博眼睛亮了一下，迅速推门离开。肖战靠在关闭的门板上，摸出颈间那枚刻着"NG-23"的游戏币。昨天拍第九条时，它贴着皮肤发烫，就像此刻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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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片放映安排在剧组包下的私人影院。肖战故意迟到十分钟，却发现王一博的位置空着。
"一博请假了。"陈导低声解释，"说是公司急事。"
银幕上正放到监控室那场戏，肖战看着自己被特写放大的手指——当时他即兴加了小动作，用指尖摩挲王一博后颈的短发，现在在大银幕上清晰得令人脸红。
放映结束已是深夜。肖战独自走向地下车库，却在拐角被一只有力的手拽进安全通道。王一博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威士忌的酒味。
"公司急事？"肖战被他困在墙壁与手臂之间，后腰抵着灭火器箱。
"林峰逼我签新合约。"王一博声音沙哑，"禁止恋爱条款...违约金翻了三倍。"
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中肖战感觉有鼻尖擦过自己脸颊。他们谁都没动，呼吸交错在毫厘之间。
"我拒绝了。"王一博最终退开半步，"但不是因为你。我只是...受够了被控制。"
灯光再亮起时，肖战看清他眼里的血丝。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疼——王一博的挣扎有太多他不知情的部分。
"样片里..."肖战转移话题，"我们看起来..."
"像相爱。"王一博接完他的话，转身推开安全门，"明天见，肖老师。"
车库的冷风灌进来，吹散最后一丝酒气。肖战站在原地，摸出那枚游戏币。数字23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微光，他突然想起这个数字的另一个含义——染色体对数，人类最基本的遗传密码。
也许有些东西，确实早已写在基因里
肖战盯着化妆镜里的黑眼圈，任由造型师用遮瑕膏一层层覆盖。今天是《边缘之舞》首次媒体探班，三十家获邀的娱乐记者已经在片场外架好长枪短炮。
"肖老师别皱眉。"化妆师小声提醒，"粉会裂。"
休息室门被推开，执行导演探头喊道："五分钟后开始！王老师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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