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寻(斯特雷加)“当然,尤其是监视器。”
宫野寻将茶杯递过去。
宫野寻(斯特雷加)“但你的休息室在顶层,视野很好。”
宫野志保接过茶杯时,手套已经摘了下来。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热水在纸杯里晃出细小涟漪。
宫野志保(雪莉)“我看了部分研究笔记……有些数据不太合理。”
宫野寻(斯特雷加)“哪些?”
宫野寻调整了下坐姿,墨镜滑到鼻梁中段。
宫野志保(雪莉)“……细胞凋亡率。”
宫野志保抿了口茶。
宫野志保(雪莉)“对照组和实验组的差异大到不科学,除非……”
她突然噤声,转头看向窗外。
宫野寻等了几秒才接话。
宫野寻(斯特雷加)“除非实验对象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生物?”
志保的茶杯停在半空。
车正好驶入隧道,昏暗光线里,她的眼睛像两块冻住的翡翠。
宫野志保(雪莉)“他们在进行人体实验。”
这不是疑问句。
宫野寻(斯特雷加)“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宫野寻的拇指摩挲着保温杯外壳。
宫野寻(斯特雷加)“所以你需要更谨慎。”
车厢里只剩引擎的嗡鸣。
开出隧道时,宫野志保轻声说。
宫野志保(雪莉)“我想先见明美姐。”
宫野寻(斯特雷加)“安排在后天。”
宫野寻从大衣口袋取出手机。
宫野寻(斯特雷加)“明天琴酒要见你。”
宫野志保(雪莉)“我知道。”
志保把空纸杯捏扁。
宫野志保(雪莉)“他给我发了邮件,落款是GIN,全大写,简直像个恐吓信。”
宫野寻嘴角弯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宫野寻(斯特雷加)“或许这是他表达欢迎的方式呢。”
次日傍晚,波洛咖啡厅的玻璃窗蒙着水汽。
如月轻瑕正在弹德彪西的《阿拉伯风格曲第一首》,音符像融化的雪水般流淌。
门铃响时,进来的是个穿校服的初中生,发梢沾着未化的雪粒。
工藤新一搓着手在吧台前坐下。
顺着钢琴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如月轻瑕的侧影在烛光里像幅油画,金色长发随着弹奏动作轻微晃动。
如月小姐也在?
工藤新一点了餐,习惯性地走到钢琴附近的座位坐下。
钢琴声在此刻戛然而止。
如月轻瑕合上琴盖,摸索着拿起靠在钢琴边的盲杖。
工藤新一“如月小姐要走了吗?外面雪还挺大。”
如月轻瑕经过时,工藤新一的指尖在杯沿顿了顿。
如月轻瑕“嗯。”
她微微颔首。
如月轻瑕“明天有事。”
工藤看着她熟练地避开障碍物走向门口,忽然开口。
工藤新一“如月小姐受伤了吗?”
如月轻瑕在门边停下。
玻璃门映出她模糊的倒影,雪花在门外纷飞如絮。
如月轻瑕“为什么这么问?”
工藤新一“只是有些在意。”
工藤新一转动着果汁杯。
工藤新一“您身上好像有医用消毒水的味道。”
如月轻瑕“我妹妹今天回国,她是学医的。”
工藤新一了然,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记下了——如月小姐有个妹妹,是学医的,大概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估摸着不比她小几岁。
.
雪停了,但日本的冬天依旧冷得刺骨。
宫野志保裹紧了白大褂,站在实验室崭新的窗前,看着窗外枯寂的庭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