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白河游泳

上次和杨哥游泳还是在杨哥两口子埋葬他们爱犬那天，这又过了好几天了。今天又到了周末，杨哥终于又过来了。一见面首先就提到了狗狗的头七，本来说好了带着嫂子也过来的，说好了散散心的。但早上看着熟睡的妻子没忍心打扰只能自己一个人驾车过来了。

彼此都聊了聊各自的近况，杨哥说嫂子还是忘不了狗狗，“夜里早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地就去摸摸床下，摸习惯了，结果现在一摸，这才醒了，狗狗没了，这那里还睡得着？”

“白天出来遛弯回来，这一看家门口，每天常常蹲着等着的狗狗，没有了影子，那泪水就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散步当中遇上打招呼的，只要是一提到狗狗没跟来，这眼泪就止不住了！”

“狗狗没了！”就成了每天绕不过去坎，谁要是一提到狗狗两个字，你嫂子就开始了祥林嫂般地絮叨。着了魔了，已经走不出来了！”

“总的来说还没有走出丧失狗狗的阴影，过段时间就好了，你也不用着急！”

我也接着话茬不无感慨地应承着，能有什么办法:“还不都是习惯了，要改变习惯总得有个过程，是吧？慢慢来吧！”我也只能这样安慰着杨哥。

游泳他可不宠着我，我这还在岸上给漂流包吹气，他就下水了。他来潮白河都是开车过来，那包就不用放气，所以只要游泳他就省去了吹气的环节。再说了他现在每次下水都比我脱的利索，我在他那总显得墨迹。可不象在冬天的北运河。冬天脱衣服我在刘那，王队他们那，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在那两位面前，何止是稍逊一筹，简直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穿脱都是我拔头筹。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夏天，到了潮白河，到和杨哥一起游泳，我就成了跟屁虫了。

我下去之后，杨哥早已经游出两百米开外了。我蛙泳紧追，好在今天走运，泳镜没有闹妖，镜片之外的景色尽收眼底，省去了倒鼓它的时间。视野开阔，水镜透亮，我就蛙泳看着杨哥的漂流包在我的视野中渐行渐远，观察着他身影的变化，断定他什么时候折返，只要一看到他掀起了水花，就可以断定他已经开始自由泳返回了，我也就立马掉头，能提前多少就提前多少，省得到最后让人家等着我。

现在每天下水之后，先从蛙泳开始，游二百下后再改成自由泳。不知道今天怎么的了，水里总是摸着碰着杂物，不是草毛，就是树枝，或者是死鱼什么的，瓶子塑料袋之类的也有，实在是不爽。感觉到今天的水质不咋地后，心气立马大减，尤其是眼前飘过来的那些泡泡，更是让人恶心。好在自由泳不用总看着前面，，甚至可以闭着眼游，只要时不时看一眼杨哥就成了。

眼看着那橙色的漂流包，越来越小，不见越来越大，就只能继续前行，因为心里总想着，所以就越是得不到，就越感觉距离远，记得每次回头都在我数到八百下以后，今天怎么还不见动静啊，埋葬狗狗的那次，一个稍不留神，就找不到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身边溜过去了，结果害的杨哥本来都上去了，发现后面还没人影，又重新游了起来，等着靠近了后才上岸，今天可不能让杨哥再这么来回地折腾，故伎重演了。

终于看到包开始大起来，挥手带起来的水花已经大了起来，那是返回了，看着杨哥越来越近，都已经能看到脸上的表情了，赶紧迎上去。都是自由泳，也没法打招呼，也就是在视野里瞄着他，让这个目标鼓舞着自己奋力向前吧，追上肯定是天方夜谭，跟着才是王道，跟丢了那是必然。

那漂流包终于又消失了，看不见又去哪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奋力挥动着双臂，双腿不停地拍打着，重复着机械地动作着，直到双脚触到了水底的地面，这才站起身来。

一边给漂流包放气，一边上岸，然后摘下泳镜泳帽，拿起瓶子冲水，擦完身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穿利索了的杨哥聊着，坐着穿鞋时，听到背后杨哥和人打招呼，站起来看到来人是高哥，也是多日未见了，不免闲扯起来。

高哥下水游走了，我和杨哥也就离开了，往回溜达没一会，就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位泳友骑车过来了，搭讪着送走了两位。到了杨哥葬狗狗的相对位置，有摄像头的地方，我说道“这就是前两天小季下水的地方，老张说基地没有墙了，走那么远没有意义了要想改在到这地方游。”

这里水边倒也开阔平坦，也没有钓鱼的骚扰，“就是没有坐着换衣服的地方，也没有可以涮脚的地方！”杨哥边听边向下面走去，我也只能站住了车，把车支好，陪着来到了河边。考察的结果是，“这里太脏，还不如基地。”

“那我们明天上这来吗？”

“看着还不如那，明天还是去基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