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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哪里

生活的脚步

1,寻找

刘宝平选择了一条自认为是较为明智的道路,她脱下了裙子,摘下了太阳镜,去了厨房包起了包子,不怕辛苦,不怕出汗,总可以了吧?

“保平,你去帮忙拌一拌包子馅,好吧?”

“成,没问题!”

包子熟了,那么多人在聊天,看不见,就叫你:

“宝平,该揭锅了你没看见吗?”

过了几天,孙书记找到了刘宝平谈话,语重心长地嘱咐:

“你是老员工了,又是正式职工,你的起带头作用啊,现在蒸包子人手紧张,你看看能不能去哪,就是辛苦点!可实在是抽不出人来!”

“行,孙姐,没关系,我去就是了!”

于是她就去烧火了,这下好了,每天烟熏火燎的,脸上这黑一道子,白衬衫也就成了花衬衫了!

你不是愿意干活吗?那好餐馆的活都让你干遍了,连烧火也不放过你,你干那,你积极,好啊!

刘淑兰知道了也觉得太欺生了,主动找到了张总。

“唉,你还有点人性吗?怎么着也是我带过来的人那,你让那个孙胖子这么遭改人,不怕她生孩子没屁眼呀,我告你,张瘸子,我们家老张可说了,你们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主,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吗?”

“没有位子啦,你也甭逼我,要不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试试?”

“上车队行吗?”淑兰知道自己也就那么大的尿了!

“有本吗?那可以去小车班试试,给李总开车行吗?”

“伺候人的事不去!就没有别的?”

“那你什么意思,开大车吗?女的不累死?伺候人,不就是为领导夹个包,拿着个水杯子吗?还能干什么,她是天仙那?”

“好吧,你等着,我去问问,要是不行你再想办法行吧?”刘淑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不再说什么了!

“行吧,行吧,有一个经理你让她过来,她就是能干,谁服她呀!唉,你摔什么门那?”

刘淑兰找到了张战国,看看他能有什么主意。

“保平这孩子不错,但车队还真的没位置,小车班的司机也不是空缺,是老李头,总想着有个女司机来给他服务,好给他买个菜呀,送些东西啥的,小车班的人都烦他这种爱占小便宜领导,保平去肯定不合适,你看看能不能让她再等等?我这个当队长的保证给她留意成了吧?”

刘淑兰第二天一上班就找到了宝平。

“给人开车,伺候人你不干,那只能再等等了,队长倒是说了可以给你留意着,不然你拿点东西瞧瞧他,那国子比大张多少还好说话一点!”

夜晚,新华北路的大街上,沉浸在一片幽深的寂静里,法国梧桐的叶子稀疏了蓝盈莹的夜空,显得分外地舒朗,乳白色的月光,照耀着楼下一条条黄色的甬路,楼上的每个窗户都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20号楼五门201前,平儿敲起了门。

“你也太着急啦?不行!”

小车队长张战国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一个女的,竟然敢这么干,不要命了?平儿笑了笑,平静地恳求道:

“您看这样,我一个人去有点吃力,您陪着我,只要把车提回来,我就去办停薪留职,好吧?去哈尔滨把车开回来有点怵,两个人倒换着就没问题了!说是日本原装发动机,机会难得呀,哥,你真的帮我!”

“不是,我说保平,冲你和刘淑兰的关系,我肯定帮,但我真的反对你这么干,也可能将来是大趋势,也可能很挣钱,但太危险啦,你一个女同志,要是半道让人劫了,害了,你找谁去呀!现在刚改革开放,开出租的谁不眼红,到时候人车两空,不行,真的不行!”

“餐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那烧火的差事,我一个老娘们,天天开风葫芦,捅煤灰的,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了,哥,跟你说吧,我在家里也真的没办法了,就我那口子,就不知道挣钱,老想着好好干就能改变命运,不是做梦吗?出国受了那么大的憋屈,说好了回国后给他换个好点的差事,结果到最后又被人截胡了。他现在都烦透了,他爸爸也病着,家里那指望着他去挣钱啊!我这不也是没辙了吗?”

“那你家老爷们同意啦?那他也太不够意思啦!”

”那哥你委屈他了,他管不了我的事,家里的事都是我做主,很多事我都不让他沾边!他就知道干活,没外面,他这种人在社会上是最吃不开的了。现在孩子也大了,上学也得用钱,您也知道培养个孩子得有多麻烦那!”

” 刘保平开出租去喽!”让孙书记很郁闷,也让周大姐内疚和惶恐,她可能是也懂得了兔死狐悲是啥意思了吧?毕竟是刘淑兰一系的就剩下她一个人了。新来的经理又带了三个亲信,又是计划生育的,又是团支部书记的,还来了一个属于纪委的,这还是餐馆吗?就凭这些人就能把餐馆办好了吗?

出租真的不好干那,战国只去了一趟哈尔滨,还是两个人倒换着把车开回来的,他就已经感觉,开出租的难处了。平儿一个人单枪匹马,战国不由得摇起头来。

平儿上路没几天,就感觉受不了了,光要认识城里的道路就得十天半个月的,那立交桥,单行道,禁止停车,禁止鸣笛什么的,整的平儿焦头烂额,最后实在是没辙了,不得不找到了志强,在这个城里人的帮助下,出租车总算是渐渐地走入了正轨。

不知道中联公司怎么这么宰人,每天的份子竟然是280元,这也太黑了吧?东子一听就懵了,这不要了命了!还得有一个带路的陪着,这不给人开工资呀?那得拉多少活,才能有利润呀。这两个人一起,成双成对的进进出出,东子一看就来气,不能找个女的吗?唉,干嘛非要开出租啊!

再后来东子听了就更来气了。

“我和志强打算就晚上去舞厅门口拉活,那些人不会在乎钱,晚了也没有公交了,正好把刀磨快了,也有酒店喝多了的,正好宰。他们那种人肯定也不会吝啬钱,我们昨天光美子就拣了三十多块,好挣吧?”

“白天多安全,非得大夜里出去,也太危险了呀!我可不同意你们天天当夜猫子!将来熬坏了怎么办?”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到时候把钱给你拿回来不就结啦,别的你就甭操心啦!”

东子一听直翻白眼。这买一个还得搭一个呀!

“我现在路还都不熟那,要我一个人开车也不是不行,关键是等我把道路熟悉了以后,你看行了吧?”

2,前途迷茫

在国外的时候,段上领导狮子大开口,大包大揽了他们四个人回国之后的工作,结果等到了回国之后,四个人就东子的差事渺无声息。车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在车间施工的顶管队里的班头一见到东子,老远就冲着他喊:

“我都看见你的调令过来了,怎么还不见你去报到啊?”

东子听了这才急眼了,“竟然有这事?”他立马跑到了车间。很车间刘振江嚷嚷起来。

车间主任可是东子的老熟人啦,也一直挺佩服东子的文才的,很早就给他起了“宋博士”这么一个雅号,按说两个人不至于呀,所以振江当时就否认了。

“你听谁说的,我能压你们几个出国争光的大功臣吗?你放心,我也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你和大猫也有一腿,你放心,不管是提拔你还是调动你,我这都都不会阻挠的。你放一百个心!”

东子当时听了这些片汤话很不舒服,但他也没太计较,毕竟他和振江没有任何恩怨瓜葛,所以没必要和人家闹翻了。结果他调动的事情最终还是真的黄了,化了。于是他疯了似的找到了振江,指着鼻子那个起来,围着桌子就要动手,被书记给开了,气的东子只叫唤,“你等着,孙仔,我明天就给大吗送花圈去,操你的马的!”就这么一句话,嘴痛快了,人被压了十年。人一生有几个十年那?

官大一级压死人那!

我怎么就这么背那?我这么努力,就想当一个小小的办事员,第一次杨办用他的时候,就保证他走了东子接替,完了事却被不会干的人呛了,那小子只干了半年,就因为不敢管那么多的钱,退下去了。

东子迎来了新的办事员王办,他帮助王办料理了四年,王办保证他走了这把椅子就是你东子的,结果王办提拔走了,东子又迎来了周办,在周办的手下又伺候了五年,说是他走了肯定亲手交给东子,但接手钥匙的人是冯办,东子又在冯办的手下当差,最后这宋办的梦,直到他退休也都没有实现。

和东子一起插队上来的任,三年就成了工长,没有什么文化,但人家嘴好使,抢到了第一批女养路工里的平谷妞,做了夫妻档,不久又通过关系把老婆调出了,巧言令色还分到了三居室。这任工天天上班,点完名之后就揣着步话机没了影子,不是和某个人倒卖什么去了,就是和某个人的婆子撕混去了,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和东子一个班组的赵大吹,虽然人长的人高马大的,就是贼不遛滑的,还黑不溜秋的,满脸的疙瘩包,也是天天上班不是打台球,就是搓麻将的,就是不好好干活,结果人家照样娶了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还生了两个大儿子,你说气人不?。

东子感觉自己那么努力,那么奋斗,结果呢?是不公平,还是自己没有缘分,他怎么也琢磨不透,自己是得罪谁了,还是与谁犯冲了呀?

好容易找了个媳妇,还没分到房子,生的还是一个,还成了女孩,出国受了一年半的苦,什么也没捞着,喜欢干的活就是不让你去干,你会干也不用你,白使唤你行,空有那么多的墨水,就是无用武之地。

东子没招了,这才一赌气,还努力个吊啊,有那功夫跑步去吧,省得怄气。

跑接力,跑马拉松,跑百公里越野,不就是受累吗?不就是吃亏吗?没奖金也去花钱也去,就是图一个痛快。

3,考评

根据国际国内行业标准,按照上级安排,铁路全系统都要进行行业规范考核,就是对工人进行等级的划分,提出了双达标要求。

这第一达标就是学历达标。是根据年龄进行划分,要求35岁以下的职工要进行填鸭式教育,利用业余时间,也就是周末到职工教育培训基地进行中专课程的学习,由专职教师授课,补齐到中专毕业,利用三年时间,彻底解决问题。这其实就是糊弄人的把戏,反正老师去了,学生来了,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会要考的答案,然后就发卷,答卷,其实说白了就是补卷子,让人看的,也不知道谁来看,谁会看,但你就得编造。

考勤记录的,和实际上课的,是不是一个人就管不着了。所以,这种学历达标还不就是胡弄鬼那!

第二个达标是职工技术等级达标。开始每个职工都得买一本书,就是你所掌握的知识标准,买了这本书,也就等于你买了给你鉴定的资格。然后你就可以去进行资格达标考试了,一般都是根据职工的年龄和工龄进行鉴定,所有工种分初,中,高三级,都这个时候了,也就是追加了的时候了,报考的也都是高级工考试了。

考试分为两种,一个是理论考试,就是课堂答卷。再一个是实际操作,那是考官和考生一对一地进行,实际操作。这两种考试要求必须及格,否则就得再买一本书重考,一本书40元。

这些考评鉴定由路局劳资处牵头,各站段劳资科职教科负责组织。路局成立考评鉴定站,先选择有技师资格的工人进行考试,确定为兼职考评员。

考评员要到各站段的职工教育培训基地进行考试鉴定。原则上鉴定与各站段的行政部门是脱钩的。因为国外就是由专门的考评鉴定站负责这些事物的。比如咱们国家的汽车司机考试,就是由驾校负责,他们就是收钱发证,谁去考都行。驾校与考试的司机单位没有任何从属关系。

路局的鉴定站原则上也是与行政没有任何隶属关系的。但这可能吗?考评员是基层的人,让他去给他的同事发合格证,你说他会怎么发?是吧!

当然了,鉴定站不可能要求每一个参加考试的都合格,或者有多少人合格,多少人不合格,这就牵扯到了合格率。鉴定站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能让考场失控。因为你让那些苦力去耍笔杆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要是都不合格还不反了天吗?太较真了谁都受不了啊,都不合格,谁去干活呀,不去上班怎么生产呀。但都合格了,那还考什么呀,鉴定什么呀?所以这就需要把握个度,这个度就显得相当重要了。

所以为了保证考评鉴定的成功。鉴定站还从局里的各个处里抽调部分干部充当督导员,到各个考点进行督导,一个是监督领导管理考评员,看他们会不会秉公执法。再一个是负责督导各站段职教科劳资科的考评鉴定工作的质量。还嫌不够,鉴定站还会时不时地派出督察组进行抽查,确保鉴定工作不能出太大的乱子。

这其实就等于把考评员架到了火上烤。要知道奴使奴累死奴。也都知道底层为难底层最狠的道理。因为底层根本就没有机会去为难上层。所以他们一旦得到了机会,肯定就会下狠手把人往死里整。也更知道权利不使过期作废的道理。你说这关系复杂吧?是不是水深那?

考评一进驻,各被考评鉴定的单位领导,就会对从各个基层抽调上来的底层小人物——考评员刮目相看了,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马送金,下马送银的不敢说。但好吃好喝好伺候那还是有的。

其实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无非就是两句话:高抬贵手,网开一面。

“我们的这些职工就是干活的,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不是风吹日晒,就是风餐露宿的,哪有机会,有精力,有时间整这些个玩意呀?还请多理解,多包涵!”

“咱们还不是都一样的,谁也都懂,你说干力气活的,那个有文化,会考试?会考试,有文化的,谁还会上咱们这旮瘩卖力气来呀?让卖力的好劳力受这份罪,你看,是吧?”

“我们这的好多干活的好手都考过了,愣是过不了关,能不着急吗?干活可都指着这伙人那!”

“咱们都是土里刨食的,何必相互为难那,您说是吧?”

“咱们的目标还不都是一致的,把工作做好,交差也就完事了,以后做个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啊?哈!”

东子有幸选上了考评员。他也深诣各中道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他每次去考评鉴定,从来都不较真,狗咬狗一撮毛。干嘛呀?其实对那些瑟瑟发抖,置若寒颤的黑脸汉子们很是同情,他也知道今天用你你就能咬人,明天不用你,你就被人咬,何苦呢?他甚至对那些所谓的领导们也都不买账。

“哎呀,实在对不起,我酒精过敏,一沾酒就浑身起大包,实在惭愧,您先,您先!”

对那些所谓的喝酒不够意思的批评更是嗤之以鼻。

这是对考评时的宴请时。

在实操过程中,在判卷过程中,能及格的他就大笔一挥,把✓改成✗,把✗改成✓,没字的按笔体胡乱哗啦几句也就及格了。能过就过,干嘛呀?甭废话,有功夫就爬山跑步多好。

所以去张家口,承德,白涧的话,早上就去爬山,有的时候那些考评员喝多了,有吵有闹的,东子晚上也跑出去躲清静。怀柔,三家店的话,都有水就在早上去水库里游泳,去丰台,就只能跑马路了。

考评的理论现场考场本来庄严肃穆,东子拿着卷逮,走进讲台,面向考生,考场一片肃静。东子环视一下。

”今天是职业技能理论考试现场,下面将正式开始考试,先宣布一下考场纪律。一首先是把桌子上的书本都放在桌斗里,只留下笔和白纸,把准考证摆在桌子的左上角位置。二答题要求:我们是闭卷考试,所以在考官宣布考试开始之后,不许抽烟,不能翻书和翻看笔记,不得交头接耳,不得偷窥他人试卷,不得传递纸条,如有违反,将收回试卷,取消考试资格。听明白了吗?

现在当众打开试卷,大家请看,卷子是封着的,我现在当众打开,从桌首开始接到卷子后留下自己的一张,剩余的往后传。

拿到卷子的考生,先不要答卷,听候我的命令,我说开始后,再开始,先把卷子摆好不要动。

好,现在大家都接到卷子了吧,那就开始检查一下卷子有没有印刷不清楚的,有没有残缺的,有的请举手,都没有?那好,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了,那么就开始答题。时间是两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可以交卷。交卷之后必须离开考场。考试答卷超过两个小时后,必须收卷。好,没有问题了是吧?开始答卷。

这个时候,有职教科老师在场监考,也都督导员巡视,所有人员都得佩戴标致。

考生们开始是翻书,有的着急了,看着没有的就开始撕书,有的是从裤兜里掏小纸条。

真没办法,只能:

“不许把书本放在桌子上!”

“不要一句不落地抄书,差几句也行!”

“不要打算考一百分,及格不就成了!”

“最后的问答题不会的也得写几行字,万一写对了那!”

一场考试下来,到处都是撕的乱七八糟的书本,到处飞舞着小纸条,很多都是印刷体,看样子是下了大本钱了的。

还有一种纸条,那是后来考评员吃饭,不是职教科劳资科的人来陪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全都换成了第二天过来考试的车间头头陪着了,他们可是上级领导授意过来的。他们大言不惭地塞着条子,上面全都是姓名,那就是让考评员高抬贵手啦。都是在喝酒吃饭的时候,能为难人家吗?

东子真的是受够了,这叫什么玩意呀,劳民伤财!

在本单位考评,也特别挠头。都是同事,谁你也得罪不起,很多人怕过不了关,当天把你捧上天,扭头就会骂你一个狗血喷头“事什么逼呀!”

就像二杆子,非得在实操时给东子买一瓶可乐,才几块钱的事,后来就因为差点没及格落了埋怨。那哪是他东子的问题呀,是一根筋的张海判的他的卷子,他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呀,所以东子记住了,不能吃人家的,不能拿人家的,也不能堵人家的财路。

也是同单位考评不及格,负责的还是张家口退休的张姐操刀,当时张姐还是问了劳资科的王科及格率,结果在快完事的时候,王科过来了一看卷子立马就爆发了“这他妈是我侄子,这是我外甥……”

气的张姐直哭,大家一通地安慰哄劝。结果是大家加班改卷子,甚至重新替答卷子。

还有强子来鉴定,没让及格,人家倒是没找东子的麻烦,而是军挎里揣着菜刀站在了基地卢校长的办公桌前,都没掏出来,一扔桌子上,职教科的李科立马就尿了。

“去追,快去到鉴定站门口,把张海截住,”

菜刀的不及格最后也就变成了及格,这就是横的怕不要命的。东子他是傻子,甭说拿菜刀了,就是一瓶可乐他也承受不起呀!

“这怂,白喝了我的一瓶可乐”

值吗?

“我尽量早些赶回来,职教科那我去说,本职工作我一定不耽误,绝不让领导为难!”

这是出去考评时对工长的承诺。他可以不怕鉴定站,也可以不怕王科,但他能不怕工长吗?

“你小子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去啦,几口猫尿灌的就不知道北啦?告诉你,去不去考评我说了算!”

这个阎王东子也惹不起呀!

“知道,知道,大主任,我能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吗?您放心,我请您,我请您,您定个时间定地方!行吧?”

请一次还不够,这牙疼的!

“这次的档次差点,还得请啊,不能在我值班的时候吃,还得把几个工长也叫上啊!”

你说他妈的还有好人走的道吗?

东子对这种领导只能点头哈腰,低三下四,但最后还是被这个刘主任给玩了。

你不是小先生吗?你不是看电话的吗?你不是考评员吗?我不用你成吧?

于是东子被一抹到底,就连党员代表也没了,所有的兼职都全部作废。去现场受罪去吧!

工长也没招了。哭丧着脸找到了东子。

“宋师傅,你赶紧找您的靠山吧,我可救不了你了,三天以后,小高就过来交接了,我也实在没办法,您赶紧!赶紧那!”

东子也没办法,那就受罪去吧。好多人都是这样。

大前年失宠的张工长,就因为和同是工长的小龙性格不同结了梁子,最后人家小龙被提拔当上副主任了,专门穿他的小鞋,没多久就被轰下去干活了。

去年的赵工长,也是大意失荆州,只因为和王副主任有些不对付,就完蛋了。也不能怪老赵,他可是有靠山的,和主任那可是铁瓷呀,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依仗的主任后来提拔上去了,还没来得及把他拽上去那,副主任扶正了,上来就先向老赵开刀了,谁能拦得住啊?当然后来老赵翻没翻身,东子就不知道了。

东子自己最后也没彻底倒下,那个摆他一道的刘麻子最终也被拿下了,东子的老工长,摇身一变也成了主任又杀回来了,虽然没有提拔东子,但总算是让他回到了小先生的位置,直到退休,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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