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跑步爬山
在东子认识的跑友当中,田万龙算是最为不错的一个了。他本来是张老师闺蜜,两个人走的最近,而张老师的密友王全相,自然也就和田万龙说到一块去了。而全相的同学和发小朱子也就都熟悉了,最后加入进来的是老周,因为都是天天在体育场里转圈的主。这五熊的名号就传出来了。然后几个男人又先后认识了东方长跑队的马英红和田桂兰,最后来的是商场的一个女士,小朱子的同事刘景兰。
田万龙是木材厂的,王全相是园林局的,两个女士是东方长跑队的,两个商场的,再加上铁路来的的东子。这支队伍就算齐活了。
忘了老周了。老周这个人,听田说他的年龄最大,所以大伙都管他叫带头大哥。年龄最大,不见得跑步最好,或者最快,而是周哥家离体育场最近,来的就早,早来也是优势是吧?只可惜他挺老早就被拆迁到大营去了,从此也就杳无音讯了。
朱子跑步最狠,除跑步之外,单双杠也能耍几下子。算是最彪悍的了替代大哥那是绰绰有余了。他还是商场里家电组的组长,热门吧?他媳妇也是鞋城的经理,所以他们两口子在通州商业圈里是较为吃得开的主,老周走了,朱子自然就成了老大,老二最拉胯,跑的最慢,但因为是老师嘛,也算是文化人吧?最为出色的是他的酒能力和酒文化是相当出类拔萃的,与之相比的全相这人了,那就属于要嘛嘛不行,吃嘛嘛不香的主了,也是这个原因,他在东子加入时,就已经很少露面了。
仅次于朱子的也就是田哥了,田哥跑起步来总是谦虚,自称是糖尿病的底子,还出过工伤事故,算是残疾人,所以一提起跑步,他不是摇头就是嘿嘿一笑,那意思“我可不行!”他个头不高,没有朱子强壮,但比张老师要瘦多了,张老师跑不动的原因,你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吧?全相与他们哥三比,要个没个,要牌没牌,还孱弱,话都说不利索,但他能和张老师好,还是朱子的同学,也算是他的优势了吧。
女的里最狠的就是商场的刘姐了,她当过兵,能不狠吗?所以跑的最凶,第一次跑马拉松,其成绩就超过了那天所有参赛的通州男选手,牛吧?通州跑营一姐当之无愧,只可惜她是最早退出跑营的,因为骑车时出了交通事故被汽车撞伤了大胯,算是最不幸的一个了。
马姐算是跑营里的常青树,快七十了还在跑马拉松,也是这伙人里坚持最久的一个人了,桂兰早就偃旗息鼓了,她主要也是搬走了,又得照顾老妈,那是没辙呀,就和当年东子那阵子一样,劳于奔命,还跑个屁呀!
与之相比的朱子,开始是买了别墅,住的也就远了,他还是最早离开冬泳的,几乎和刘姐同时进的医院,闹心的心脑血管疾病,跑朱子很快就告别了体育场。
就是相对不怎么显眼的田哥,不能跑步,不能喝酒,不能神侃的这么一个蔫不出溜的人,非但能跑步,还能游泳,只不过人家不张扬罢了。他曾因为总陪着刘姐,与田嫂差点都亮了红灯,他游泳总有一个市里的女士邀他去游泳馆,不一般吧?他也是最先认识通州爬山鼻祖武婆婆的,爬山的另一拨驴友,是市里的一个叫“小康”的猛驴以及他的驴友群,这都是东子加入爬山队伍以后来知道的。所以山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可不只是说说的。
上面的这几人位在体育场自称五龙三虎,除了跑步,他们的另外的一个活动就是聚会唱歌了,那个时候到了周末他们就开始约了,选地方最麻烦,不能太远,还不能太贵,还得能去卡拉oK。开始大伙是AA制,后来是挨个轮,到了最后也就一年不如一年了。最早是东子来老周走,接着不会喝酒的全相老是有事请假,朱子的搬走,刘姐的伤病,桂兰离开,聚会也就渐渐地没人提了。就在这个时候的一个周末,田哥凑到了东子的跟前:
“哎,喝酒不成了,总跑大圈也没劲,跟我出去玩吧,怎么样,东哥?”
周六结束跑步后,田陪着东子一边往出走,一边给东子灌着迷魂汤。
“我还是和老武出去了之后上瘾的,你还甭不信,我现在每到周末就会浑身犯劲,不出去就感觉受不了,怎么样,要不要尝试一下这滋味,明天我带你一个地瞧瞧?”
东子在这帮人里虽然是来的最晚的一位,也是最边缘的一位,铁路的不属于地方,和地方上在交际上没有什么勾连。所以在亲密程度上还是属于中性的。不远不近。和田差不多,田的木材厂在市里,也和通州人不搭调。两个人的关系相对要好一些。从追求上来讲也相对近一些。因为田不可能去找除东子以外的任何人了。他要发展的只有东子。其他人是太专于跑步了。不过跑马拉松最快最多的还是东子。
“我跟你说,跑马拉松也好,冬泳也好,骑行也不错,但你唯独少了爬山,你想象一下,跑步期盼的是终点,冬泳就是抗寒,骑行就是走马路,知道爬山是什么吗?他是想爬上去看看山的那边是什么,看的是山的后面那个未知的结果,现在怎么跟你说,你也听不懂,只有去一次就知道了,这样,明天你早上在跑步的时间出来,能赶上312头班车,五点十分左右就行,千万不能晚了!再一个就是你得穿你跑步最好的鞋,将来你痴迷了以后,再去买更专业的登山鞋,然后是一个好的背包,带上水,中午吃的,什么都行,比如烧饼鸡蛋的就行,再带黄瓜西红柿什么的,现在天不是很热了,带几瓶矿泉水就够了!”
说着,到了路口的红绿灯,田要拐弯了,他拍了一下东子的肩膀。
“明天,不见不散,啊,拜拜! ”
从通州出发去爬山,过去都是乘公交。后来集团化了,公司化了,就开始租大巴车出行了。过去条件好一点的情况下,也就是乘地铁或者是乘坐绿皮火车能有座位。其他都是公交过去为多。
今天,东子的处女作就是爬门头沟了,门头沟的一段山梁。现在这处景观已经看不到了,就是已经没法走了。早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
十多年前吧,不知哪个混蛋玩意,在这里开发出了一个景点,说是朱棣刚来的时候,和那个老徐头到过这里,然后才开发出来的北京城,哪挨哪呀?反正最后就冒出来一个定都山来,修了道路,破坏了地貌和植被,找了一个山头,冠以定都峰,又在土坡上面盖了一个房子四面透风的破房子叫定都阁,听说现在名气大了。大家不用费力气爬了,坐着车一路到顶,跟逛商场一样还有个屁的乐趣。
那一天可是不一样啊。早上到了西大街,田哥已经到了,旁边还站着一个大姐,笑眯眯地招呼了一声“宋哥,欢迎你的处女航!”这是东子认识的第一个女驴友张爱玲,不是那个那个大作家,可能是叫张艳玲吧。她长的人高马大,还大脸盘子大牛眼睛,大长头发又厚又密,腰也壮屁股也大。唯有说话慢三思语的,喋声喋气的不说,还爱动手动脚那,总是和田哥过不去,田哥急了只要一还手,这玲子姐,立马大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似的,“你敢!”田哥的手立马就会停在半空中,就连东子都看不过去了,但人家玲子姐跟没事人似的,说完照样嘻嘻哈哈的,好容易车到了。
三个人这才算乘上312路车,找到了座位,一路到了四惠,小跑着进了地铁站,到了苹果园出来,换乘9字头的大公交来到了门头沟,在坡头中学站下了车。
这门头沟过去就是以出煤见长,煤挖空了开始转型,它等于是山城,有一条永定河经过,这条河被称为北京的母亲河。
出车站穿过马路,来到对面一处小区的楼房前,从楼房东侧寻到楼后一条小道开始上山,直抜象爬楼梯,直到盘山道,才算是能喘口气,面对的一个牌子写着“草帽山”三个字,牌子后面就是一个草亭。由此向西顺着山势起伏上下,上下起伏,爬上最高点。
这就是在山脊上行走,如同天马行空,放眼望去,峰峦滴翠,草木如烟,只有阅眼的绿色,没有都市的喧嚣,路旁的花草争奇斗艳,山里清风凉爽清新,偶然有遛弯的市民从山上下来,都是步履轻松,怡然自得,站到山头,感慨万千,大有谁主沉浮,舍我其谁之感慨。
下降转向奔北,穿石桥走小路,迎面一棵白果树。又是上下起伏,小路,山梁,山头,平台,树林,低回婉转,奋力登攀,这一路,田哥又要相机拍照,又是帮忙背着玲姐的吃的噶的,又要拉着拽着玲姐,又要选择地方给摆好姿势的玲姐按快门,一路地呵护,一路陪着小心,仿佛像个太监哄着公主一般。
东子明白了,原来爬山不光是走山看山,还有照顾女驴友的责任。那是因为她们属于稀有资源,还属于弱势群体,这要是磕着碰着。摔了跤崴了脚,那可都是大麻烦,还甭说稍微一个不留神,让女驴友轱辘山下去了,亚历山大呀!
爬到了最后的一处高点,在一处铁皮房子的背风处,三个人总算是站住了脚。坐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痛快地灌着饮水,”吃饭吧!从这就开始下山了!时间富裕,可以扯开腮帮子了!”坐在了地上,铺上凉席后,东子这才发现。人家玲姐带的都是什么,那可都是男人见了就流哈喇子的鸡肉牛肉,还有凉啤酒凉可乐,香蕉小西红柿,一包包,一袋袋,一瓶瓶一罐罐的,三个人怎么吃也吃不完,等于东子和田的包都没打开。在风声中,三个人把酒问青天,询问是何年。乘风飞万里,何似在人间。在空旷中,望着远处的群山,巍然高耸,陡峭的山峰,峡谷飞烟,山林狂舞东子的内心,无形中就迸发出一种豪情出来,激情澎湃,心旷神怡,可能说的就是他们现在都心情吧!
田哥,兴奋的都坐不下来了,他一边喝着,一边转悠着,面对着一个更高的地方一指,“看见没?那个转动的东西,那就是解放军的雷达,那个山头就是雷达站,看看,高不高,你累不累,敢不敢去那边看看?”
“看什么看,还没走到那天就黑了,下次吧,下次咱们就从这上来,直接上去!东子你敢再来吗?”
“这里也能上来?我当然来,一定来!”
“从这下去就是拉拉湖,下面的村就是卷门,也是37路总站。也是门头沟古道的一处古遗址,圈门相当于现在的高速收费站,从这条路延伸不光是能去雷达站,往北去韭园,有马致远故居,一路都会呈现他小令里面的景观,枯藤的位置,老树的位置,小桥流水的位置,韭园向东可以到小狗人家,接着可以到驾校,还可以更远到到水闸。韭园向西就是潭柘寺,“先有的潭柘寺后有的北京城。不想去看看这千年古寺吗?”
东子这次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要爬山,就像是英国探险家乔治马洛里说的那句名言所回答的那样:“山在那里!”就是山在那,它呼唤着我们!
可以说不爬山的人,他是享受不到爬山的乐趣的,为什么珠峰上留下那么多的登山者遗骸,为什么马拉松赛道上簇拥着那么多的疲惫和不堪,还都乐此不疲,为什么攀岩,赛车的道路上坠落,翻滚不断,仍然是前赴后继,绵绵不绝。这就是追求,这就是爱好,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东子懂了,从此以后,爬山的路上又多了一个痴迷者,群山万壑之间又多了一个蠢驴。他开始频繁地来到这里,就光是寻找马蹄窝就找了三次,不光是一个人来,还带着家人来,带着队伍来,从雷达站又向更远处发展,然后,香山,然后妙峰山,怀柔,平谷,房山,从爬山到爬长城,最后要发誓爬遍北京周边所有明代的古长城……
山路崎岖,生活的道路也是曲折坎坷,你看,就在大河沿12号的院子里硝烟再起,鸡犬不宁。
2,两败俱伤
自从东子从看见志刚那一天起,他就觉得这小子不地道,是个假正经,从举止到言谈,怎么看都怎么都觉得他是在装,总觉得不正常,就好像有一种拿着劲的那种感觉。
这拿着,端着给谁看那?还信基督耶稣,南翔那么回事似的,给我看那,看你多么正派,正经,你们两个人天天成双成对,天天一起腻味,不日久生情才怪那,装什么装?你一个大小伙子,天天有一个异性陪着,能不会有所动作,没时间,没机会1大庭广众之下,车水马龙之中,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能的,男女那点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我就不信了,反正我身边要是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我肯定早上手了,不用天天在一块,还天天十多个小时,不行,真得去查查,跟踪看看。
有了对一件事的注意之后,那就会发现,你不注意已经不行了,非得天天去琢磨,不琢磨就睡不着觉。后来发展到不琢磨也睡不着了。可一旦你开始注意一个事以后,你想不注意了也不行,你会发现,你天天满脑子都是这些个事,怎么也赶不走,挥之不去。
东子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会想象,会联想,而是还会推理出一二三出来,可能是过去看推理小说看多了,象日本的推理小说家森树诚一的《人性的证明》,松本清张的《砂器》仁木悦子的《猫知道》宫部美雪的《火车》,还有柯南道尔,爱加沙克里斯蒂,多伦坡,那些破案推理侦探类的长篇《希腊棺材之谜》《教堂里的谋杀》《火车大劫案》《别墅阴云》《危险的椅子》《浅滩迷船》在书籍匮乏的年代,对推理破案或者叫探案一类的小说东子那是情有独钟,以至于到最后成了着魔的程度。没想到现在都用在了志刚和自己老婆的身上了。
推理和想象叠加,就很容易变成影像。就象东子过去的意淫一样,仅凭着想象就能横扫千军,而这种想象时间久了就变成真的了,就像过去戈培尔说的,谎言说上一万遍就成了真理一样。终于东子摊牌了。
他特意抽出一天的时间要和平儿正经八经地进行一次谈话。他要让妻子能有足够的时间和心理准备,能够听得进去,能够重视这次谈话。
要说起来东子能有今天,能有一个完美的家庭,能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应该都拜平儿所赐,忘了在护城河桥头上的苦苦哀求了吗?没有!忘了是平儿给了你一处住所了吗?没有!忘了你恩将仇报了吗?没有!你可是拿着棍子往人家身上挥舞混蛋那!忘了吗?没忘,不敢忘!
所以,这次他要开诚布公,他要语重心长,他要苦苦哀求。他也知道平儿是通情达理的,她还是软弱的。有很多时候她也是没有主见的!
他休了一天假,在平儿起床之后。来到平儿的床头,看着她洗漱完毕。这才请平儿坐下来,郑重其事地坐下来,面对面坐好手拉着手。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谈这个事情,而这个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你,为这个家,考虑了很久,最后我选择了今天,现在和你摊牌了。其实也还是和你商量,希望你能够理解,能够也替我想一下,替咱们这个家庭想一想!”
“有这么严重,什么事呀,你先说出来,你不说,就这麽几了哇啦地说这么一大堆,云里雾里的,让我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你说出来,到底是什么事?”
“那我可就说了,你也别生气,也先别着急辩解,你得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了,让你说的时候你再说,我给你留着时间说,你听清楚了吗?好!你听清了我慢慢和你说!”
这次平儿知道这事严重了,也老实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直面着东子,等着他到底能说出什么。
“瞧你整的,象正经人似的,我听清楚了,你说罢!”
“那我可就说了,不过我先声明一下,我说的都是我自己想象的,不是我看到什么了,或者是我听到什么了,都不是,可以说和你根本就没关系,就是我自己个人的问题,我一个人的问题。我得病了,是多疑症,就是胡乱猜疑,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大夫说了,这个病你还得自己医治,就是和家里人摊牌,我这也是没办法!”
“你也甭皱眉头,先听我说完,你要这样我就没法往下说了,你还让不让我说了呀?那好,你听好了,我现在正式提出,你以后别再跟志刚一起了,你要干就你一个人干,你要是不干更好的,还可以干别的!你要是害怕也可以就干白班挺好,晚上我也能天天看到你,行不行?”
“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你怀疑,你太坏……呜呜……”平儿委屈极了,她想不到自己天天苦斥拔耶的怎么会落到这种结果?
“你看见什么了?你发现什么啦?还是谁跟你说些什么啦?要是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得有根据,得有证明人呀,你说出来,你说出来,你这么平白无故地糟蹋人,你的良心那,何在呀,让狗吃啦,啊……哎呦,呜呜……”
“你这胡乱猜疑的毛病?你,怎么还是改不过来呀!”
“我可事先声明了,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谁也没和我说过什么,我就是认为你们两个人在一块不合适,明白吗?”
“你没有证据就胡说八道,你是陷害人,是污蔑,我是是谁,是你妻子,你这样不负责任地这么诋毁你最亲近的人,你也太不是玩意了,你说你,我出车那么晚回来,累的的都要散了架了,你还要,还要……,那个,你知道我流了多少眼泪了吗?枕头都湿透了,你只想着发泄,你就是畜生,人家谁不是怜香惜玉,谁像你那样狗熊似的,呜呜……怎么还满足不了你?我早晚会被你折腾死,你就知道你有多禽兽了,这,你记住了,你记住我今天的话!”
“你看你,我都没说什么那,你就拿机关枪突突了,我还告诉你,你就是在这方面对不起我,我本来不想说的,是你逼的,第一次的时候,就因为我大腿根上的伤疤,你差点和我一刀两断,后来每次有这事时你都是应付,我一要求你就说我,你干活多累呀,不能不顾身子呀,总是让我节制,一个礼拜一次还嫌多,孩子刚两个月你就不让碰,好容易盼到孩子出生了,你又因为侧切还是不让碰,后来我出国耽误了一年,你欠我多少?啊?你还委屈了?”
“你,你,混蛋,你都不知道寒碜,谁怀孕了还行房?你也不打听打听去,我手术后老是合不拢伤口,刚好的你就那样,刚好点你又那样,结果老是淌水,我也理解你的生理要求,可你怎么就不知道理解你老婆那,每次你都是往死里整,你嫖娼那?你这样还甭过了,我们明天离去!我早就受够了!你走,我和孩子没你照样过得挺好,你走的一年多孩子还几岁,正难的时候,不也挺过来了吗!”
“好啊,随你,都随你,我就净身出户!”
东子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都想了好几天了,备课也都备的滚瓜烂熟了,怎么到落这么个下场,他们两个反而是猪八戒了,我成孙猴子了。好我走,给你们腾地方,本来是想着拆散他们的,结果把自己给拆了,真他妈是个笨蛋。
东子,这一个后悔,这一怄气家里也没法呆了,于是就找到了背包,拿了两包压缩饼干,塞进了几瓶矿泉水,奔门头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