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转机

一

第二天，妮子和凯儿就搬出了家门，并且信誓旦旦一辈子也不再登这个门，多狠那。“咱们母女的情谊就此一刀两断！”说完，妮子摔门而去，玲儿一滴眼泪都没有，这次不是分别去深圳，也不是要了钱之后去了徐鹏的老家，这次又是离家出走。到底是闯荡什么去了？东子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其实他不知道的多了，他不光不知道他们出去干什么，，就连他们出去到底拿了多少分手费也不知道。东子只记得，妮子又哭又闹。最后披头散发的，哭成了一个泪人，都到了翻脸无情的地步了；

“这是我跟你要的最后的一笔分手费。从此以后我们天各一方。谁也不认识谁了，我就是死了也不回来找你，我就是要饭也不从20号楼门口过。你难道就舍不得多掏点钱吗？要知道我也是从你身上掉下的肉。现在你的日子过得舒坦了。我从你那儿得点就这么难吗？我不是现在刚开始闯荡吗，要出去干一番事业，必须得有一笔启动资金吗？你先给我垫付这笔钱。等将来我们发达了。还给你还不成吗？不光是还你5万。也可能还你10万。20万呢。你就这么抠门儿。你简直太没有人情了。”

玲儿在女儿的面前一直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整句话来，夫妻两个人加起来也说不过这个犟孩子，尽管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玲儿和东子，面对伶牙俐齿的妮子，只能是沉默，只能惭愧。尤其是东子就是一个傻缺，不象玲儿，她可是一个有心眼的人。毕竟她离过婚为了离婚打了七年的官司，都快赶上八年抗战了，一个人爬摸滚打地闯荡了这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她虽然没有文化，但她知道一个重要的道理，那就是把握住自己的钱袋子。更何况他已经上了一次当，拿了小1万块钱给女儿去了深圳，最后还不是都打水漂了。这次还要从她的肋巴叉里抠出钱来，她当然是一言不发了，你说出多大的天来，老娘我就是不松口。

东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出了卧室，来到了娘俩跟前；

“行啦，你看看，孩子都哭成这样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你就给她一万块钱，让她再闯荡一次，她不是也说了，将来发绩了不是以后还还你吗？”

东子到了最后。也不知道玲儿给了妮子多少钱，只听凯儿说给了他们7000块钱。还不够塞牙缝的那，不过那天凯儿也看到了。那沓子钱是从银行新取回来的。折子上还有余温那。那上面的数字已经剩到10位数字了。这些事情的发生发展的，只有他们小两口心知肚明了。

要说起这小两口子来，他们也是出息到家了。相对于东子，更要命的还在后头那。其实这后面的结果。东子是在多年以后才明白的，要是细揪起来，那怪不得东子，当然在客观上他肯定也逃不了干系，主观上他真的算是无辜的。

那是秋天的夜晚。一场秋雨之后。天已经开始转凉了。这个日子东子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那天东子搞了一次爬山活动。安排了一次落坡岭赏红叶的活动。而且还是东子亲自带队。所以在那天夜里听到玲儿的电话声，很是不耐烦。当玲儿趴在东子的耳朵上问；

“妮子明天要回来了，你什么意见？”东子也不知道听清了没有，就掀开了被子大声地喊起来；

“他们回不回来干我什么事儿？你们还让不让我睡觉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那天他把妮子彻底得罪了，哪来的那么大火？他更不知道这一句话，铸成了多大的错误。因为就在那一天。妮子他们没能回来。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把他们已经怀了4个月的孩子又打掉了。这应该是妮子的打掉的不是第3个就是第4个了。 所以妮子对这个大爷从此以后是恨之入骨，致使多年以后，她能不能怀上孩子，都已经丧失信心，所以仇恨的种子就渐渐地扎根发芽。但到了最后，总算是被彻底了断了。

事情发生在一天晚上，已经是很晚的一天晚上了，2014年的春节以后，玲儿半身不遂的第二个年头，大家吃完晚饭以后一天晚饭以后。妮子两口子拿着什么去了卫生间，不久凯儿从里面拿着那张测试纸跑了出来。高兴的喊了起来。“我有孩子啦！我有孩子啦！”

一

20 11年的夏天。玲儿盼望已久的拆迁终于到来了。更可喜的是他们拆迁的住宅。一个叫新建村的31号院的小区，这个小区竟然有30栋每栋六层的楼房。这处院落上个世纪80年代的村支书刘长顺牵头盖起来的。因为当时只是盲目地要盖房子。房子完工了以后。支书被逮进去了。这房子也就晾在那了，这一凉就几十年。结果到了今天开始大规模地建设小城镇改造，撤村上楼，新建村已经成了老么，周边的村子都已经搬进了楼房，而你这个离城里最近的村子已经被四周的高楼大厦包围了，不得不拆迁了。但拆迁镇政府根本就没有能力解决村民的住房问题。于是这被遗忘了几十年的31号院。终于成了拆迁村民的最终归宿。老院焕发了青春。玲儿的西厢房在丈量了平米数以后，就等着上榜公布，最后就是看房，拿钥匙。于是村民们全部涌进了31号院。

进驻的那天东子是下班以后接的电话。他骑着自行车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新建村的这处住宅小区。位置与处于通州最西端的邓家湾村比邻都属于通州与朝阳区的交界，31号院与邻村邓家湾只有一路相隔，这条朝阳路可是进京的又一条重要通道，和进京的地铁六号线并行，没想到当时的支书竟然歪打正着，选择了这么一处风水宝地，显得多么的有智慧。有长远的眼光了。

玲儿做梦也没想到，她的那间都快塌了那间西厢房。竟然通过自己的争取。也是通过妮子这三伯的努力。竟然拆迁到了一个两居室的楼房，真的让玲儿她大喜过望，更让人欢喜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倒霉到家了的妮子，那个落魄但租房都找不到租金的丫头，也摇身一变成了凤凰！拆迁了一套一居室，她有幸挑到了一套复式，就是6层的一居室外加楼顶的楼台。那时所有的顶楼复式房。都把楼顶的楼台家了屋顶，成了七楼的一间，还能挤出一个三四米的储物间。有了这个设计之后，他们的住处也就等于是一居半了。与此同时，妮子趁机和她爸爸要了一笔分手费，一次性到手了15万。正好两个人用了这笔钱买了一辆轿车。正所谓房车都有了。小两口土鸡变成了凤凰。

东子的20号本来是前妻名下的房子，因为前妻临终有话，这处房产最终是留给她女儿的。东子算是暂住，所以与玲儿结婚之后，玲儿的心里一直别扭，她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因此上她总是感觉自己处处捉襟见肘，伸不开腰。如今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了。她当然迫不及待地看房，装修房，制办家具了，一通地忙活，终于扬眉吐气了。

正所谓得意忘形，就很容易乐极生悲。这就是规律，所以人不能太得意，要时刻不忘人一生都在在曲折前行的，有高光时刻就会有至暗时分。她太感觉自我良好了，玲儿不知道，危机正悄悄地朝着她逼来。

“这是我的房子，你是住在我家，知道吗？”她的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势，并没有压到东子，而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也可能是因为苦果都是自己埋下的。东子的性格不可能是屈服的，那你非要找不自在，那谁能拦得住呢，答案就在生活的细微之处。

一年以后，也就是2010年的秋天，东子光荣退休了。

东子一直期盼着自己有时间，去搞一次说走就走的远行。他骑行最大的愿望就是骑行西藏，骑行拉萨。然后是欧洲，最起码也得走一趟东南亚，哪怕就是骑行越南，只出趟国门也是好的。还有爬山，珠峰可能是妄想，但去四大名山应该不算什么吧？华山，嵩山，峨眉山，武当山，黄山，庐山，四姑娘山，至少也得去一趟五台山吧，应该还不能少了沙漠，比如库布其沙漠，罗布泊，哎呀，想去的地方太多了，但谈何容易，哪有时间那？最后的期待。也就是他退休了，只有退休他才有时间。所以东子一直期盼着退休，最大的愿望，第一个愿望，就是骑行到西藏，去拉萨，回来的时候顺路去一次路边的珠峰大本营，这辈子也就没有白活了。所以，东子每到上网的时候，经常浏览的都是长途骑行和攀登珠峰的帖子，象罗布泊的余纯顺，关于他的帖子就看了无数遍，还有攀登珠峰的壮举，他每次看了以后都会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不管是在网上，就是在现实生活中，在日常爬山徒步当中，他也总是抒发着自己的万丈豪情，“退休以后我一定要再去大五台的……”“退休以后我要先骑行拉萨……”；

“退休之后，我一定去一趟罗布泊……”眼看着离退休愈来愈近，东子最好的驴友，海阔天空都被东子的陈词滥调捣鼓烦了；

“你呀，整天就是吹牛，不吹牛，你不死呀？”也是人家，没退休就去了拉萨，虽然是坐火车去的，但是人家领略了高反，人家吃过了红景天，人家没退休照样去了库布齐，后来也是在没有退休的情况下骑行去了越南泰国柬埔寨，当然了他老人家的厂子搬迁了，人家买断了，但这不得不说人家不是耍嘴皮子。当东子办了退休手续时，天空就督促东子抓紧做骑行西藏的准备时，东子的回复惹怒了天空；

“傻东，你就是纸上谈兵，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记住了啊，当天的事情当天做，错过了就错过了一辈子！”东子对好友的规劝不以为然，他甚至嗤之以鼻，在他的远景里计划是第一位的，不能没有计划，就象天空，在骑行拉萨的路上，因为不听东子的劝告，买了一辆蝴蝶把自行车，结果在半路后叉子竟然断了，找地方去电焊，废了老鼻子劲了，最后焊了一个大铁疙瘩，一次远行就淘汰了。东子想好了，当年退休，没有什么准备，又是到了十月了，过了季节，不如第二年开春去。就这他的拉萨之行没有成行，成了他一生的遗憾。唯一能够安慰他的是他总算是骑行了一趟南京，这是一一生中第一个远行，也是他最后的一次远行，唯一的一次。

“当天的事儿当天做。如果错过了，就是永远地错过了。”这是东子最恨的一句话。这句话最早是从天空的嘴里说出来的，东子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第二次听到了这句话时，就是东子骑行南京的那次活动的口号了，他这次参加的骑行活动很是了得。这次骑行组织者是南京的一个叫占朴的有志青年。

占朴组织的这次骑行是面向全国的骑友，骑行的最终目目的地是伦敦，是的，你没听错，是我没说清楚，或者说我没说完整，这和队伍叫727车队，取骑呀骑之意。说是骑行伦敦，是分三次进行，第一次是北京至南京，骑行七天，然后解散。在组织就是总结经验之后，安排时间骑行从南京到广州，然后力争在2011年成行去伦敦，这很难，一个是骑友要有时间，一个是赞助商能够提供多少赞助，第三个应该是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办理那么多个国家的签证。嗷，对了，为什么要骑行伦敦那，因为是去参加2012年的伦敦奥运会。明白了吧，这次活动，最后还就真的有七个人骑行了全程，其中就有两个不到二十的女孩，有一个就是东子的老乡，一名北京大学生，为了骑行不得不休学一年，了不起吧。

东子参加的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就是骑行到南京，七天就到了，然后在南京的自行车展览会结束，东子和十三个北京的人又骑行了两天到了上海，然后乘火车回家。在这次骑行过程中，东子认识了两个人，一个人北京的猴哥，他长的就象大马猴，叫猴哥这个网名很贴切，他还就真的是北京驴友圈里的知名人物。再一个是女士，一个江西南昌的女子应姐，瓦应丽，在她参加骑行时她的女儿应该在北京成家了，那天她报到的时候就是女婿开车把她送来的，女子都是有人伺候的，她搬下自己没有打开托运包装车子时，很快就有人帮忙替她组装了。

应姐是这支队伍里年龄最大的女子，所以她在众多的江西骑友当中，到了第三天就再也没有人陪她了，于是好色的东子陪着她到了南京的这一路就有了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因为应姐也算是驴友，所以当东子听说应姐将来也会来北京帮助女儿带孩子时，东子就许愿带着应姐爬遍北京的所有山川，最后还就真的带着应姐爬起山来。

退休了以后，东子也完成了骑行南京的壮举。回来以后就开始着手骑行拉萨的准备，他先是通过浏览网页，网站，接贴聊天等找结伴同行的机会和伴侣，最后终于在冬泳网的一个分支，骑行版块里觅到了知音。原来这个骑行版主一条游泳的鱼，早就做着骑行拉萨，进军大本营的梦，与东子一聊起骑行西藏来，两个人不谋而合。因为这条鱼正在招兵买马，打算明年开春就出发，计划书已经拟好，人员构成也已经基本构成，就连每日行程的落脚点都排定出炉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鱼告诉东子他们计划出行的五十八天里，每天到哪，住那，吃谁都定了下来，各路的接站都是当地的冬泳队负责，不光是省了一大笔开支更重要的是可以每天参观冬泳基地，每天还可以游冬泳，真正的吃喝玩乐的东子也很高兴，他庆幸自己会上网是冬泳队员，还认识了一个能够调动全国冬泳骑友的版主，这以后不管是骑行，还是爬山，或者是冬泳，都可以全国各地地跑了，这个前景多么广阔呀，东子快乐极了。

上面不是说过了吗？人在高兴的时候且忌高兴太早，就在东子高高兴兴地迎来了新年，迎来了喜迁新居，甚至迎来了玲儿病后痊愈的虚惊一场，迎来了又一个更大的喜事。同时又迎来他一生最倒霉的至暗时刻。

其实世界上的好多事情，都是自由安排的，或者说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但道理谁都懂，就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人们往往就都昏了头。要是我们仔细地想想，认真地冷静地分析一下，应该不难发现端倪。世界上的万物都应该是有规律的为什么现在网上逻辑学大行其道。这原因你还看不出来吗？

你比方说。玲儿在搬到了新的楼房以后。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的好日子虽然才开始，与此同时同倒霉的事情接踵而来。不幸正在拐角处窥视她，灾难悄然地向她爬了过来。

就在新房装修好了以后。家具也都置办齐了。不光是29号楼的352，连同5号楼161的，真的是处处歌舞升平，时时刻刻莺歌燕舞。这一天，玲儿突然感觉到累了，有些头晕，于是就让东子带着。去了她认为最好的一处中医骨伤医院，到了以后就被按住了，在打针输液之后。又被推进了病房，说是改造住院观察治疗几天。这间病房间量不大，是一处两人间，住进去了之后两个患难之交就聊了起来。

“这家医院太不靠谱啦，我住进来时，还是好好的怎么输了几天液反而重了那，现在一条胳膊一条腿都麻木了，应该开始动不了了，你们怎么还进来了那？”

这病是是什么毛病呀，怎么会这么危险那。

“我来的时候就是头有些晕乎。到这儿以后就让输液。才输了三天就这样了。这是家什么医院？好人都给治坏了。”

听了病友的控诉，东子吓坏了，他开始搞不明白。怎么才要过上好日子，这病就找上门来了，难道这就是命吗？

其实东子就是赶上了事，当事者则迷嘛，其实你只要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你很快就会明白过来。这个他在二十年前就经历过，这是高血压，或者是血稠引起的脑梗啊，你的爸爸难道忘啦？三十年前也见识过，你的奶奶难道也忘啦，还有玲儿你更不该忘了，你的爸爸也是一个血压高引起的血稠，引起的中风啊，难道都忘了吗？

很早以前东子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只要到了四十岁，到了一定的年龄。病就会主动地找上门来。妻子是怎么走的，怎么病的。结论不是早就给出来了吗？

人到了45岁以后就得开始进行身体锻炼了。所以他从四十多岁就开始跑步，游泳，骑行，最后又增加了爬山这个项目，并且发展了玲儿，就连妮子也去了呀！不光是周末出去爬山，就连平时每天一到晚上也带着玲儿出去遛弯。万万没想到，玲儿搬进了新房以后。就开始贪图享受了，对爬山遛弯逐渐的开始懈怠起来，这下好了，病找上门来了。

“什么病这么厉害？要是治坏了，那得告他们去呀。”玲儿也是听了也是大吃一惊。

“他们说就是血压高啊。血压高引起的血稠，造成脑血管阻塞。半边身子慢慢地就会不听使唤了。按照中医的说法是中风。刚来来的时候告诉我们。现在这种病已经改名叫脑梗了。就是说脑子里边的血管堵上了。造成了半边身子失灵。厉害的还有拴到别处的地方更要命的。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听着病友的哭诉。玲儿立马傻眼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病多么的要命，“我爸爸不就是这个病吗？难道遗传到我的特提前回来啦”玲儿的老爸就是这个毛病，到现在腿脚还不利索那，已经几十年了，愣是没有治好。看着病友歪在床上的样子，再联想到自己的老爸。玲儿的心里害怕极了。

其实不只是玲儿，冬子的心里也是咕嚷咕嚷的，病友没说出来的。有的人栓的是胳膊大腿。有的人拴的是嗓子。拴住嗓子的更要命，说不出话来。那不就是我的老爸吗？东子沉默了。

这是因为东子在没和玲儿结婚之前，就在20多年以前。他就经历过这种磨难。只不过不是放在他的身上吧！但是伺候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而且还是拴在了嗓子上，不能说话的老人，而且一下子伺候了6年，六年那！多么可怕的六年，多么无奈的六年，那也是东子青春的岁月，这场噩梦就是到了今天，到了现在，只要一让东子想起了。他的那个聪明的脑袋，那个灵光的脑袋就会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

6年那，整整六年，那是多么恐怖的时间那，特别是刚开始的三年，四年间，东子那是怎么样煎熬的过来的，简直是罄竹难书，每次想起来，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打哆嗦，不油的泪流满面。

”你说我管吧，得天天来来回回的折腾，一天三次单位和老爹的住处来回地跑着，照顾着失能的老人。什么样的人，能够经过得了这样的折磨呀。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也不能有得病的时候。不管你的工作多忙，多么重要，你也得先得跑回家里给他做饭呀。还甭说刮风下雨了。关键问题是你还不能耽误你的那份工作。你还得天天上班。你还得要完成你自己独当一面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东子，简直都要疯了，真的是全力以赴。自己家里的所有事情都顾不上了。那个时候妻子忙着开出租挣份钱。女儿忙着初中毕业的考试。谁也顾不上谁。

每天除了上班。一天三次地往他爸那儿跑。早晨爬起来，老人要洗漱，要吃早餐。中午天要排便，要吃午饭。晚上的饭也不能少啊，最后安排躺下。每天都得过去三次。没人顶替。妻子根本就没时间，唯一指望的就是他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自打老头离开医院以后，老头的两个女儿再也没有露面。直到4年以后。东子的大妹鬼使神差的调去了民政局。知道了敬老院。这才帮助把老头送进了梨园的那个敬老院。这样。东子总算是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