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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一个人的行动,徒步莲花池上慕田峪长城是是东子很久以前的一个愿望,他清楚地记得那是在戢哥的一个帖子看到这一条线路的,但形成概念还是在从莲花池至神堂峪那次穿越当中行成的,那天当他站到小站楼时,偶然间的回头一望,一眼就看到对面的那段奇特的长城了
这一段怎么就没注意到那?东子一直不解,联想起戢哥的帖子,这个愿望就在那个瞬间一下子就活了起来。:
”今天,我终于站到了你的脚下!”东子兴奋地在长城上叫喊了起来:“长城,伟大的母亲,中华民族的摇篮,我终于投入到了你的怀抱!”东子就是这样,他总是一个人行动,在没有任何外力帮助的条件下,一个人冒险出来的。能定下了这条路线,当时感觉这段路不会很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万万想不到,走上了这条路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这是东子史料不及的。
和往常一样1东子迎着早上初升的太阳,来到了通州西火车站,周末的站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候车室也是人头攒动,一片繁忙的景象。8点08分,列车准时开出,东子喜欢从这里出发,不光是价格便宜了五毛钱,更重要的是车上的氛围,这一路可以和过去的很多的往事联系起来。
一路走来,很来东子就到了怀柔火车站,他下车就跑,一气跑到环城公交车站,没五分钟就挑上了环线车,四站地就来到了于家园外线站的总站。在这里排着队伍候车,是所有乘客最难熬的时刻,等了足足有一个来小时,总算是把车盼来了。
原来前车时9点20分就已经开出去了,等东子坐上到了车子里,再看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转眼之间就已经到10点20了,气的东子直跺脚:
“完了,完了,这黄花菜都凉了!”
单人出行乘公交车就是这样,除非你包小面,从怀柔火车站就能联系到车,关键是花销可就上去了,干嘛呀。玩,不就是出来受累的吗?
东子一路奔破,当公交车在莲花池的站牌子底下停住了以后,这还不到11点,知足了。到了总站之后,东子发现,从这里下车的农民两个人,再加上一个东子,也就是所有去长城上玩的城里人一下子也被城里人看不起,孤家寡人。东子这一路搭伴进山,这个人是一个吉林人,在怀柔保安公司当保安,来北京两个多月了,正准备回家过年,明天的火车,今天有闲工夫进山看看长城,于是有缘的两个人就这样共同走在了一起。
万万没想到的是,只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进山小路,就到了城墙之下,进长城的售票处大门紧闭,城门打开,有游客喊叫要票,随后扑哧一笑“逗着玩那”。由此上去,就是慕田峪景区的尽南端大角楼方向,东子就和“逗着玩”一道出发了。这二个人进了城之后就散了。东子一直向上爬,往上爬着,期待着终点的到来。
终于到了终点,跨过了景区的限界之后,这家伙还不死心,一直跑到了亓连关北,与亓连关两相望时才调转马头,回到了景区继续北上,过了电影《非诚勿扰》拍摄场地15号楼之后再继续攀登。就在奔好汉坡之时,感到了疲惫,于是东子的脑子里开始产生了回程的念头。
今天的户外活动,整个的就是一次慕田峪旅游,走的基本上都是景区,实际上还没走完,有点累了,就在北沟那条上山的路上拐下了长城,踏上了归程。为了赶上回通州的火车,东子必须在三点钟下山到辛营路口,赶上洞台或铁矿峪返回的公交车。过了三点钟就没谱了,只知道回程大概是40分钟左右到于家园,还要赶到火车站,时间必须在一个多小时以上,不然就紧张了,火车在4点半左右开出,能不紧张吗?何况三点钟谁能保证辛营就有车到来呀。
东子在两点不到的时候,开始离开了长城,十分钟之后就到了山下的防火道,那个碾子跟前,一路下山进村出村,北沟村,辛营村,终于到了公路上,候车时才发现手机一点电都没有了,但肯定不会超过三点钟,这颗心总算是踏实了下来。
在路边车站等呀等呀,怎么就不见车的影子,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消失,和东子一同候车的小伙子最后也急眼了,拦住了一辆顺路的面的绝尘而去,留下的这位孤独的无所适从,那沮丧的样子,能不能感动到了天地呢?
这时,从北沟村里向辛营村车站又开上来两辆轿车,第一辆车风驰电掣地走了,第二辆车竟然奇怪地停了下来,问那个孤独者“上来不?捎你一段。”那人有些蒙,竟然摇了摇头给回绝了。“不要钱,顺路搭车送你到北大街,还不上来?”这回一听,太好了,赶上了不要钱的,于是上了车,于是车子快马加鞭,东子很顺利地就回到了怀柔,回到了火车站。
搭顺风车回程走,那是东子——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车主刘女士也是通州的,打听到搭车人是老乡,两个人竟然象好朋友一样畅谈了起来:
“你也是通州的,那是哪里的?”
东子于是老实地回答道:
“我是新建村的,以前就是通州西火车站的!”女司机一听:
“那我们住的不远呀,我是运通家园小区的,我姓殷,现在北沟村开了一个山庄,就在瓦厂对面,以后有时间来我庄上喝茶……”姓殷,应该是殷切的殷吧,缘分呐,当然了,这是殷姐说的。
又一段长城在东子的脚下连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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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琳这孩子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从打雅琳在二楼玻璃地板上疯狂地骑着自行车,到改成了疯狂的。轮滑,见证了亚林的成长,过了三年级就开始学习古筝。2015年3月。为了雅琳上舞蹈班方便,杨杰打算在县城里租一处房子,作为娘儿俩的安身临时住所:“妈,跟您商量一个事儿,我打算再给雅琳报一个舞蹈班,我知道你疼大孙子,舍不得,但你也知道孩子早晚得离开娘,将来她也得工作也得嫁人,您放心到了周末我一定把您的大孙子给您还回来。”儿媳妇的小心思,怎么又能躲过婆婆的眼睛,李清凤。知道明面上对付不了自己的儿媳妇儿,但保不了她从自己的大孙子身上下手:
“雅琳听说你要学习舞蹈了?学习,那么紧张,你有功夫吗?要是在顺义有了房,你还能回家看奶奶吗?”雅琳当然是离不开奶奶的,更何况学古筝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弹一次,哭一回,光背着那个琴就让雅琳感觉是背着一座大山,这要是再去学舞蹈,雅琳想想眼泪就流了下来:
“奶奶我不会学什么舞蹈,我就在家里滑轮滑,就喜欢吃您给我的炖鱼,烧排骨,您放心,我不会离开您的!”
五一劳动节很快到来了,军子的大院一片沸腾,军子骑上那大洋马更是威风凌凌,烤全羊,足球赛,员工们一人一个大红包。事业蒸蒸日上正所谓人欢马跃:“租房干嘛,买一套不就结啊,买,买,买,学,学,学,不给我媳妇买给谁买,不让我闺女学让谁学!”。
“买房有什么用啊?我看你是有几个臭钱做的,闲的烧包是吧,你要是想真买,那就得买大的,上档次的不能委屈我们那俩!”就在杨洁带着雅琳租住不到两个月,党的生日那天,一套大三居领包入住房子就到手了,军子的买房计其实并没有实施,可能水站的矛盾隔阂让杨洁心有芥蒂,不想就此要挟吧,军子什么脾气呀?“买”。炳坤突然接到了命令南下了,于是这套房子就成了雅琳大爷送的礼物,军子故土难离,没有跟着炳坤的步伐,于是亦军亦商的结合就此画上了句号。
这房子离亚林上学的学校只有一步之遥,商场,药店,公园一应俱全,也离亚林小舅的公司不远,离杨洁上班的单位不到20分钟的车程,旁边紧挨着的是中医院,就是玲儿半身不遂后去顺义扎针灸的地方。针灸扎了三个多月,玲儿还快就腻味了,也不知道是腻味了针灸,还是腻味了二姨家的二层小楼,最后不得不回到了新建村。
为了不间断针灸,接受了中医院的杨院长介绍的他的一个同班女同学周大夫,每天上午去玲儿的家里针灸,因为时间长了,针灸这个事情,就连东子也都看透了:“周姐,起针我也能行,您扎完就走吧!”就这样,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每次都是周大夫扎完了以后东子他负责起针。这样一来二去的,最后连玲儿自也就不信这一套了,开始还能挺大夫的一边康复一边运动,跟东的一起去马路对面的,物资学院的操场里去锻炼,后来又转到器械那边去健身。在中止周大夫的针灸时。周大夫以为费用太高,又提出了采用埋针的方法,却被玲儿给否决了。
转眼到了2017年,春节过后,物资学院也懒得去了,就在院子里转悠,街坊邻里看了之后就难免不提出这个那个的,一来二去的折腾,玲儿又是一个耳软的心活的人,最后又听了别人的劝说,开始转到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附属医院,找了一个退休返聘的曹大夫,又扎了三个月的针灸,后来又改了喝汤药,断断续续的治疗着,康复着,仍然不见有彻底的好转,一直到把中医院的老大夫都给熬死了,玲儿,这才算是彻底的死了心,也就彻底的放弃了治疗。
治疗无望,妮子为了免除老妈爬楼的折磨,就把352给卖了,等着村里开发的高层,于是就在31号院租房,是16号楼421,每月三千的房租,终于在2017年底搬进了新建村北院12号楼1035室安定了下来。
本来就喜欢吃清淡的,与公公婆婆的大鱼大肉的饮食习惯背道而驰,。更没有共同教育理念的杨洁,开始在顺义单居了以后。开始并没有疏远军子的本义,但最终摆脱不了习惯成自然的藩篱,天长日久,独自生活惯了,尝遍了独自带娃的心酸,与军子的也就逐渐地淡了,本来两个人的关系就视同水火针尖对麦芒,尤其是爆发冲突的时候,势如洪水猛兽,冷战也就在所难免了。
要说起来,家庭矛盾的产生,必然与诸多因素的促成相关。开始雅琳在离开奶奶之后是很痛苦的,“我要奶奶!”吵的杨洁脑仁痛,没有奶奶在身边的日子不光是让雅琳痛苦不堪,也让她奶奶备受折磨,因此祖孙周末的相聚就倍感珍惜,雅静不光是在外边住很是不习惯。特别是对奶奶溺爱已的依赖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而妈妈的严格要求,肯定是让她一时适应不过来。“我要回家!”已经成了雅琳日常的口头禅。但架不住时光机械的飞速运转的磨练。渐渐的挪过了冬天,雅琳对爷爷奶的疏远,就渐渐的由小苗长成了参天大树。再加上不经常与爸爸相见。而爸爸除了送礼物之外,再也没有,的所给予的了,缺少陪伴的雅琳长大了,这更让没有耐心的军子烦躁了,交流与沟通的匮乏,就更加构成了父女之间疏远,一来二去的疏离,一家三口的两地分居。那不出问题才怪呢。
要命的是孩子的奶奶,眼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无情地剥夺,那心情能好受得了,于是开始频繁的碰壁,几次三番吃闭门羹,这舔犊之情在时光长河的冲刷之下,开始一点一点地崩塌。
奶奶累了,开车不算什么的车程,乘坐公交显然不可同日而语,长时间地这么的来来去去的,李清凤开始抱怨了:“雅琳这个白眼狼!怎么就不知道奶奶想你了呀,你这个做爷爷的就知道大队里的活计不能耽搁?你这个做爸爸的就不能管管媳妇?”清风也是有苦难言那,军子的两处基更得需要打点,种植养殖的活计,一天都离不开人,繁忙的要命,最终把彼此的感情渐渐地掩埋。要知道,人世间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的根基,就是朝夕相处,根基没了,情感自然就会渐渐的流逝,疏远也就不远了。
由于交流与沟通的机会少了没了,埋怨和误解就开始疯长起来,尤其是军子那种暴脾气的人,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爹妈也能受得了,甚至雅琳也可以忍受,唯有杨洁可不吃军子的那一套,甚至。会上演对打的戏码:你给我一巴掌,我就还你一脚丫子,你敢赏我一记耳光,我就赐你一个满脸花,两个人那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一来二去的,不离分道扬镳怪了。
饭局一多了,与漂亮的餐厅经理打交道的机会也多了,这频繁地吃喝,大手大脚的阔着,让军子爽快,也让有心人睁大了眼睛:“帅哥,欢迎大驾光临,今天几位?”
“妹子,又赶上你的班了,缘分那,今来瓶你来吧!”
“行啊,哥喜欢,妹妹巴结不得呢,今换什么酒,不能总是最贵的吧?这店里最贵的您都点遍了,给妹妹留点面子吧!”
“哥,这次折了,工程款垫付不起了,过去都是别人追着哥,现在反过来了,地方的人太精明了,部队上从来没有这么干的!妈的,今天老子谁都不请了,就你陪着,妹子,给哥个面子!”
军子很快找到了一个归宿,离开了炳坤以后,军子的生意一落千丈,他始终没有闹明白,是他的本事大运气好,还是炳坤的这棵大树的原因。能够认识李淑芳绝不是一个偶然,王总频繁的在餐馆里出现,每次趾高气扬,极致气派,时间长了自然就被有盯住上。淑芳经理气质高雅,落落大方,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肌肤白皙。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瀑布般地垂落下来,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着就象是说话,如果不仔细去看,在跟前的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杨洁。
当淑芳第一次走进二层小楼的时候,李清风竟然以为儿媳妇回心转意了那,差点错点鸳鸯,阿芳只是酷似杨洁的相貌,但脾气秉性与杨洁却截然不同,可能她的上面有个哥哥的原因吧,养成了她低眉下首的个性,再加上家里重男轻女的习俗,小芳从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生存之道,那就是对什么都要抢先,做什么都要低调,所以当她锁定了目标时,抢占先机的条件就成熟了,她要攻克的第二个堡垒当然就是面前的这个婆婆了,攻克这个堡垒,那就稳操胜券了,只要能够得到公公婆婆的认可,踹掉了杨洁取而代之不就轻而易举啦,而要得到婆婆的认可,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的让他老人家抱上孙子,所以淑芳就按部就班的展开了攻势。把自己的计划逐渐的变成了现实,有了孩子的加持。结婚那还算个事儿。
当杨洁发现自己突然大势已去,也犹豫起来,她不想就这么失去自己的青春换来的成果,你一个红颜渐失女人,又挂着一个拖油瓶,再找象军子那样的摇钱树只能是在梦里了,最终军子和杨洁的打打杀杀总算是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告了一处段落,宝马车归了杨洁。房产本来就写在了杨洁的名下,最后又添加了100万的分手费,算是打完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