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骨寒意如毒蛇般在房间里游走,霜花沿着地面悄无声息地蔓延,勾勒出诡异的纹路。众人卯足了劲想动弹一下,还是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被寒意吞噬。
就在绝望蔓延之际,马嘉祺腕间的手串骤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那光芒犹如破晓的晨曦,瞬间驱散了室内的阴森冷意,也解开了施加在众人身上的无形禁锢。
众人如获新生,急忙聚拢在一起,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一个面色惨白的女鬼,直勾勾地盯着马嘉祺手上的手串,又缓缓将目光移向他。女鬼的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挪动。
马嘉祺敏锐地察觉到女鬼的忌惮,毅然站到众人前方,抬手将手串护在身前,目光坚定地说道
马嘉祺不论你是谁,现在赶快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冷笑着说:“别吓唬我了。我直到死都是你们的粉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呢?”
她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充满压迫感,就像一只玩弄猎物的猫,享受着折磨的过程。
马嘉祺心中一紧,沉声问道
马嘉祺宇珩在哪?”
女鬼发出刺耳的笑声:“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已经被我困在外面了,除非我主动解除阵法,否则他可进不来。”
严浩翔心急如焚,大声质问道
严浩翔你有什么目的!
女鬼却置若罔闻,转而将目光投向贺峻霖,声音里带着一丝扭曲的温柔:“霖霖,是我呀!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在你家门口给你送了一个礼物,还有上次在酒店你房间里的吃的就是我买的。”
贺峻霖闻言,浑身一震。他想起之前出外务时,酒店房间里突然出现的零食和诡异纸条,还有回家时门口莫名其妙的礼物,一股恶寒从脚底窜上心头。愤怒瞬间压倒了恐惧,他大声喊道
贺峻霖原来是你。怪不得我这两天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你活着的时候不放过我,你现在做鬼了,怎么还不放过我?
丁程鑫见状,立刻搂住贺峻霖,给予他力量。女鬼发出尖锐的嘶吼:“我活着得不到你,现在我死了,谁都不能阻止我!谁又能阻止我呢?”说着,她猛地扑了过来,却被手串的绿光击中,凄厉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
可女鬼已经陷入疯狂,不顾灼烧般的剧痛,再次朝着贺峻霖冲去。
众人毫不犹豫地挡在贺峻霖身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如利剑般划破黑暗,将众人笼罩其中。女鬼重重地撞在红光罩上,又被弹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
舒月真是不怕死。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优雅现身。
宇珩紧跟其后,满脸愧疚:“主君,我来晚了,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我被堵在门外进不来。”
马嘉祺眼中闪过惊喜,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其他人虽然对突然出现的女子充满好奇和防备,但见她似乎是来帮忙的,也稍稍松了口气。
女鬼恼羞成怒,周身怨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溢,原本就惨白的面容变得更加可怖,紫黑的纹路爬满全身,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除我精心布置的法阵。那可是我花大价钱让人求来的符纸!”
舒月漫不经心地拿起符纸,两指轻轻一夹,打量片刻后,轻蔑地说
舒月你是说这种东西?大价钱,那还给你好了!
话音刚落,符纸便如长了眼睛般,径直贴在女鬼额头上。女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得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舒月抬手一挥,红光如巨网般将女鬼包裹,向内狠狠挤压。
“你还在等什么!”女鬼冷声喝道。话音未落,一个人影突然闪现,迅速在地面贴上一张符。
随着咒语响起,风沙骤起。
舒月皱了皱眉,轻轻抬手一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宋亚轩紧张地四处张望
宋亚轩她不见了!
舒月轻啧一声,吩咐道
舒月宇珩,去查一下那张符是归谁所有。”
随后,她转头看向马嘉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舒月Surprise!
马嘉祺惊喜交加,冲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严浩翔忍不住问道
严浩翔马哥,这是……
舒月大方地自我介绍
舒月你们好,我叫舒月,是阿祺的夫人,你们随便叫。我们先出去吧。
宋亚轩刚想说导演那边的情况,导演却突然走了进来,仿佛看不到舒月似的:“各位老师不好意思,我们的设备出了些问题,请各位老师先去休息一下。”众人面面相觑,满是疑惑。
到了休息室,众人才得以好好打量舒月。她容貌妖艳动人,眉间却不见丝毫戾气,冷若冰霜的面容下透着神秘。
宋亚轩心有余悸,下意识地往丁程鑫身边靠了靠。
贺峻霖也渐渐从刚才的惊魂中缓过神来,虽然一开始对身为鬼王的舒月满心恐惧,但她出手相救的举动,让他心中的畏惧消散了几分。
看着舒月与马嘉祺亲昵的模样,贺峻霖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丝酸涩。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真诚地说道
贺峻霖谢谢你,姐姐。
舒月笑着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舒月(上次和他们这么坐在一起还是600年前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她,也是这般坐在神君身旁,看着天枢和师兄在瑶台上切磋比试,大家在身边嬉笑打闹……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马嘉祺敏锐地察觉到舒月情绪的变化
马嘉祺在想什么?
马嘉祺轻声问。
舒月敛去眼底的怅惘,笑得明媚
舒月在想下次怎么把那个鬼抓个现行。
她晃了晃手中残符
舒月好戏才刚开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