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白世语家楼下。)
绿茶(精心打扮过,穿着一条素雅的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着,手里捧着一大束搭配精致的鲜花,紧张得手心冒汗,不停地深呼吸)世语哥哥……我、我这样行吗?头发乱不乱?口红颜色会不会太艳?阿姨会不会觉得……
白世语(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很好,没乱,不艳。别怕,我妈不吃人。(伸手按门铃)
(门开了,白妈妈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柳如烟身上。)
白妈妈:哎呀,这就是如烟吧?快进来快进来!外面热!(热情地招呼,目光慈爱地上下打量)
绿茶(立刻扬起最甜美的笑容,微微鞠躬,声音又乖又软)阿姨好!打扰您了!(双手递上鲜花)一点心意,希望您喜欢。
白妈妈:(接过花,笑容更深)哎呀,真漂亮!这孩子,太客气了!(转头对屋里喊)老白!快出来!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
绿茶(听到“女朋友”三个字,脸又红了,悄悄瞥了白世语一眼。)
白世语(装作没看见,换鞋进屋)爸呢?
(白爸爸从厨房探出头,表情严肃,手里还拿着锅铲。)
白爸爸:(目光如炬地在柳如烟身上扫了一圈,点点头)嗯,来了。坐吧。
绿茶(被白爸爸的气势震慑到,更加紧张了,声音都小了一号)叔、叔叔好!
(客厅里,白妈妈拉着柳如烟的手坐下,热情地开始“查户口”。)
白妈妈:如烟啊,听世语说你们是同班同学?家离得近吗?父母是做什么的呀?平时喜欢做什么?我们家这小子脾气倔,没少惹你生气吧?
绿茶(坐得端端正正,有问必答,声音温柔得体)嗯,我们是同桌。家就在学校附近。我爸爸是工程师,妈妈是老师……平时喜欢看书,还有……(害羞地看了一眼白世语)和世语哥哥一起学习。世语哥哥他……很好的,很照顾我,没有惹我生气。
白世语(坐在旁边沙发,听着她乖巧的回答,特别是那句“世语哥哥很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低头假装玩手机。)
白妈妈:(越看越满意)好好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世语这小子有福气!
(这时,白爸爸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放在茶几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白爸爸:吃水果。
绿茶(连忙双手接过一片西瓜)谢谢叔叔!
(柳如烟小口吃着西瓜,努力维持淑女形象。白爸爸坐在对面,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白爸爸:听世语说,你物理不太好?
绿茶(心里一紧,差点被西瓜呛到,连忙放下)是……是有点薄弱。(赶紧补充)不过世语哥哥很厉害,一直在帮我补习!我、我会努力的!
白爸爸:(点点头)嗯,有不会的,让他教你。这小子也就这点用了。(语气虽然平淡,但看向白世语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丝认同?)
白世语(差点被口水呛到)……爸!
(吃饭时,气氛稍微轻松了些。柳如烟努力表现得乖巧又勤快,主动帮忙盛饭端菜。)
白妈妈:(不停地给她夹菜)如烟多吃点!看你瘦的!尝尝阿姨做的糖醋排骨!
绿茶(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心里暖暖的)谢谢阿姨!阿姨手艺真好!(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哇!好好吃!比食堂的好吃一百倍!
白妈妈:(被夸得心花怒放)喜欢就多吃点!以后常来,阿姨给你做!
(白世语默默扒饭,看着自己老妈对柳如烟那个热乎劲儿,感觉自己像捡来的。)
(饭后,白妈妈拉着柳如烟在客厅看相册,白世语被白爸爸叫去厨房洗碗。)
厨房里。
白爸爸:(一边擦碗,一边压低声音)小子,眼光……还行。
白世语(有点意外,他爸很少夸人)……哦。
白爸爸:(瞥了他一眼)人家小姑娘看着挺乖的,别欺负人家。
白世语(无语)……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白爸爸:(哼了一声)那最好。好好对人家。
(客厅里,白妈妈翻着白世语小时候的糗照,笑得合不拢嘴。)
白妈妈:你看这张!他三岁的时候,非要穿他姐姐的花裙子,哭得哟……
绿茶(看着照片里哭唧唧的小白世语,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真的呀?好可爱!
(临走时,白妈妈塞给柳如烟一个厚厚的红包。)
白妈妈:拿着拿着!第一次来家里,一点心意!以后常来玩啊!
绿茶(受宠若惊,连忙推拒)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白妈妈:(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拿着!听话!不然阿姨生气了!
绿茶(求助地看向白世语)
白世语(点点头)拿着吧,我妈的心意。
(走出白家,柳如烟捧着红包,还有点晕乎乎的。)
绿茶(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呼……吓死我了!不过……(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阿姨和叔叔人都好好哦!特别是阿姨,好温柔!叔叔虽然看起来严肃,但人也很好的样子!
白世语(看着她如释重负又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嗯。我说了不用紧张。
绿茶(突然转身,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另一边脸颊也亲了一下,然后像只快乐的小鸟蹦开)今天超级开心!世语哥哥,谢谢你带我回家!(说完,红着脸朝他挥挥手)明天见!
白世语(再次石化在原地,感受着两边脸颊对称的“灼烧感”,看着她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摸了摸脸,低声自语)……这小妮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过……(看着手里她刚才偷偷塞给他的、从红包里分出来的一半“辛苦费”巧克力,嘴角忍不住上扬)……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