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垂下眸子看向温楠笙红肿的脚腕,竟有些慌神的吞咽了下口水,眼神闪躲的看向角落,不禁鼻子一酸,在心中不知不觉竟然开始怜悯面前这个女孩了。
“唔…疼。”
男人的思绪逐渐偏离,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控制不住,下一秒温楠笙闷哼的声音将季宴拉回现实。
“你…为什么要过来?温南雨没有找你么?况且你晨日便找我签了离婚协议书,难道方才顾先生说的有何不可么?”
听着温楠笙字字往心尖扎的话语,季宴默不作声的揉着女孩的脚腕,大抵是方才晕倒之前,扭到却没有吭声说出口的吧。
夜间的病房里,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紧紧的将两人包裹住,少女疲倦的眸子在打颤,床头边昏暗的小台灯,似在一点点哄着女孩入睡。
“叮叮叮!”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了片刻的安宁,两人的目光,同时朝着季宴手边闪烁的手机看去。
“唔…回去找她吧,一会让她等着急了。”
随后,温楠笙趁着季宴视线挪动之际,将腿脚从男人滚烫的掌心中抽回来,抬手用被褥紧紧的盖住双腿。
季宴的余光瞟见来电人正是温南雨,方才将电话挂断,女人应该还在气头上,若是如今自己接了电话,那和自寻死路没有什么区别。
“叮叮叮!”
隔了半晌对方的电话自动挂断,但那头的温南雨似乎不愿罢休一般,再次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拨打着电话。
季宴也知道这么下去,三人只会僵持在这里,无奈之下,伸手疲惫的按下接听键,脑袋轻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随着正对着自己佛动的窗帘看去。
淡蓝色的窗帘上,有着些许陈旧的痕迹,昏暗的灯光轻轻抚过少女及腰的长发,倒刻在浅色的波纹窗帘上。
“南雨。”
男人扯了扯唇好半晌只憋出来了称呼,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磁性的魅力,温楠笙忍不住回眸朝着季宴看去,那疲倦的黑影,总让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来到这个世界,这种场景,完全就是第一次接触。
“阿宴!今夜你说好同我一起行夫妻之事的的!为什么这么大晚上还没有回来!”
季宴闪烁的屏幕上开着听筒,对面女人的声音却响彻回荡在整个房间,刺耳的声音让温楠笙下意识的捂住双耳。
沉默了半晌,男人无声的叹息夹杂着寒风的凛冽…销声匿迹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中。
“南雨,我托了林肆回家照顾你,佣人也做好饭了,今夜有些事情就不回去了,早些休息吧。”
季宴将沉重的脑袋,死死的抵在冰冷的墙体上,此时男人的内心五味杂陈,兜中攥紧着方才林肆送过来的报告单。
之所以下定这么狠心的决定…是在过来医院的路上,偶然间看到那报告单上,还印有别的证据,能够证明…当日的那个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到底是谁。
“呼…”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