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的相机快门声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我们告别的温馨氛围。第二天清晨,我们七个垂头丧气地站在教务处门口,走廊里的白炽灯把影子拉得又瘦又长。刘耀文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嘟囔:“早知道就该把窗户关紧点。”
“都别慌。”马嘉祺整了整校服领口,推开门时带着一贯的沉稳。教导主任的老花镜滑到鼻尖,手里的照片摊在桌上,每张都定格着我们在教室里又唱又跳的“罪证”。丁程鑫立刻摆出标志性的乖巧笑容,声音甜得能滴出蜜:“老师,我们只是想给翻新的教室做个纪念......”
“胡闹!”教导主任的茶杯重重砸在桌面,“音乐教室是教学场所,不是你们的游乐场!下周市里要来检查,要是因为你们......”他的训斥声突然被宋亚轩的喷嚏打断,少年吸着鼻子,冻得通红的耳朵让张真源忍不住把校服外套披在他肩上。
教导主任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下不为例。这次先写检讨,但以后不许再私自使用教室。”我们如蒙大赦,正要溜走时,他又补了一句:“不过......听说你们唱歌不错?市里的文艺汇演缺个节目......”
放学后,我们挤在张真源家的小客厅里,地板上摊满了皱巴巴的稿纸。严浩翔转着钢笔,耳机里循环播放着新写的beat:“要不搞个说唱?保证炸翻全场。”刘耀文立刻反对:“不行!我要跳街舞,上次在视频网站学的托马斯回旋还没机会展示呢!”
“别吵啦!”贺峻霖举着平板凑过来,“我刷到个超火的创意舞台,用光影和道具能做出全息效果!”他眼睛亮晶晶的,手舞足蹈地比划,发梢扫过马嘉祺正在写曲谱的笔记本。
我翻着愿望清单,突然灵机一动:“还记得我们的第三个愿望吗?组成最厉害的乐队!不如把大家的特长都结合起来,唱歌、跳舞、说唱,再加上舞台设计......”我的提议让空气瞬间安静,七双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周,我们开启了秘密特训。每天放学后,张真源家的车库就成了临时排练室。马嘉祺和宋亚轩反复打磨和声,丁程鑫带着刘耀文抠舞蹈细节,严浩翔在角落调试混音设备,贺峻霖举着手机当提词器,我和张真源则负责后勤——采购零食、记录排练进度,还要时刻留意窗外有没有可疑的家长。
某个暴雨倾盆的傍晚,我们正在为一个衔接动作争吵不休。刘耀文的额头沁着汗珠,衣服被汗水和雨水浸得透湿:“这个队形根本卡不上音乐!”严浩翔摘下耳机,眉头拧成疙瘩:“那是你节奏没踩准!”
“停!”马嘉祺的声音突然拔高,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严肃的样子。他走到白板前,用马克笔快速画出新的走位图:“耀文和浩翔负责前排rap,真源和亚轩在两侧和声,程鑫带着峻霖在后方伴舞,阿林......”他转头看向我,“你来当舞台总监,控制灯光和道具。”
窗外的雷声轰隆作响,却盖不住我们重新响起的讨论声。张妈妈送来的姜茶在桌上腾起热气,宋亚轩的歌声混着雨声,严浩翔的说唱词写满草稿纸,丁程鑫的舞蹈动作在积水的地面溅起水花。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不再是只会在旧教室里胡闹的孩子,而是真的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
距离文艺汇演还有三天时,我们在车库进行最后一次彩排。当灯光亮起,音乐响起,七个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完美配合。我看着他们眼里燃烧的光芒,突然想起愿望清单上的字。也许,我们正在慢慢靠近那个“最厉害的乐队”的梦想。
而此时的我们还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一场意外,将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