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羞月又要被哄睡的过程中,邵明明来了
邵明明哟……齐妈哄孩子呢?
乔羞月……
齐思钧……
被邵明明这么一打岔,乔羞月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正靠在齐思钧身边。她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一点距离,抬眼悄悄看了看齐思钧,他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神色隐隐透着不悦。
邵明明线索卡住了?
乔羞月对啊……你现在要准备做饭了吗?
邵明明吃火锅嘛,我把菜准备好,等他们回来涮就好了
乔羞月走吧,我也去
邵明明不用,你们推,我自己可以
乔羞月不是,我需要换换脑子,现在硬想想不出来
乔羞月……小齐哥,你在这里再看会儿?
齐思钧好
赶紧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在厨房两个人把食材该洗的洗,该切的切,但是在开罐头的时候,乔羞月手滑,直接被划伤了,还没感觉到疼,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已是鲜血直流。
邵明明啊!怎么办?怎么办?!
乔羞月没事,没事,只是被划伤了
邵明明手忙脚乱的赶紧把罐头拿走
乔羞月你注意那个铁片真的很锋利
邵明明快,找导演组赶紧处理一下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齐思钧赶紧把人带走去处理。
节目组医护人员为她清洗、包扎时,后知后觉的疼痛才涌了上来。豆大的眼泪在乔羞月眼眶里打转,却还强撑着对周围人说“没事没事”。
齐思钧虽然一直冷着脸,但语气却格外轻柔,一边向工作人员道谢,一边低声哄着她。
离开时,乔羞月隐约听到身后工作人员小声感叹
工作人员小齐真的好细心啊…齐妈名不虚传……
外套沾了血迹,齐思钧陪她回房间换一件。乔羞月低声说:
乔羞月谢谢小齐哥,你真的好细心。
齐思钧你也觉得……我在给你当妈妈?
乔羞月能感觉到,齐思钧是真心愿意温柔照顾大家的,他似乎也不介意别人叫他齐妈。但此刻,他好像格外在意她也这么想。
想到刚才邵明明调侃时他微沉的脸色,乔羞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沉默片刻,她轻声开口:
乔羞月我妈没有这样紧张过我……至少在我记事起我就很少见到她
乔羞月换句话说,小齐哥你在我这里从不是什么母亲之类的身份代表,你就是一个很温柔、很照顾我的一个人
乔羞月也很紧张我……
看着眼前红着眼眶自揭伤疤只为安慰自己的姑娘,齐思钧不由地想:人果然都是贪心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录节目之前,特意打听过嘉宾名单。节目组对接人当时说,文韬和乔羞月都很内向。
他理解,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接触之后才发现,她和文韬的内向并不一样。文韬再内向,也自有一套成熟的社交准则;而最初的乔羞月,是没有的。
她像是发现这群人还不错,于是开始悄悄观察、学习、模仿,逐渐摸索出属于自己的模样。那她最初的样子,是学的谁呢?
齐思钧观察了很久,得出结论:是周峻纬和蒲熠星。
当他发现这两人与乔羞月的过去有所牵连,且明显希望未来继续参与她的人生时,他开始不动声色地看戏,美其名曰:要盯着点,不能出现录制事故。
周峻纬、蒲熠星,再加上总是默默关照乔羞月的文韬——四个人之间太容易出现修罗场了。他起初只觉得有趣,直到某天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目光早已从观察他们,彻底聚焦到了乔羞月一个人身上。他开始看不见她身边的人。
他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能看着她就好。
可很快,他又发现乔羞月在外录节目时,竟会不经意间模仿他的一些小习惯。他为此开心了很久,原来自己也被她看见了。
她遇见的人越来越多,注视的方向也越来越广。他好像又变成了她世界里普通的一个。不满悄然滋生,他开始在录制之外主动接触她,心想:哪怕只是普通朋友,也要多分到一点她的目光。
但渐渐地,连普通朋友也无法让他满足。尤其对比之下,她对文韬、周峻纬和蒲熠星,总是有些不一样。名为嫉妒的情绪第一次在他心里扎根。
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打趣他唠叨、爱操心,因为他关心每一个人都是发自真心。可刚刚那一刻,他突然很怕——怕乔羞月也将他的关心视为寻常。即便他早已下定决心:只要还能靠近她,她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都不重要。
你看,人就是这么贪心。现在的他,又忍不住奢望她能懂。
他从未听乔羞月提起过父母,只偶尔从蒲熠星和文韬的谈话中拼凑出:她与父母之间似有隔阂。所以此刻,她愿意袒露伤口来安慰他,又无声地助长了他的贪心。
或许……我对她而言,也是不一样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