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演唱会在即,黄子弘凡几乎是数着日子盼来的。
从石凯那里“求”来这个嘉宾名额后,他比乔羞月还期盼着这一天,尽管他今年的日程表早已被音乐剧排练和个人通告塞得满满当当,连和乔羞月彩排都只能挤出零碎时间各自练习。
但只要能站在她的舞台上,哪怕只有三首歌,他也觉得像做梦一样。
此刻,这个“梦”似乎还在延续。
排练间隙,他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小憩,醒来时眼皮还沉得厉害,迷迷糊糊间,视线尚未完全清晰,耳朵却先捕捉到了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和压低的交谈声。
他循声望去, 不远处的落地镜前,乔羞月正背对着他,微微侧头听着造型师的建议。
她身上穿着一件尚未完全整理好的婚纱,不是北京场的华丽,也非上海场的简约,更不同于杭州场的精巧,而是一种……更贴合她气质,介于梦幻与日常之间的清新款式,头纱也只是轻盈地点缀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黄子弘凡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识地闭眼继续装睡,只敢悄悄掀开一条眼缝,贪婪地偷看着这幅画面。
苏晚舟……这条日常些,行动更方便,戴头纱效果也不错。
苏晚舟低声说。
唐栗但是这一条不戴头纱的话,在舞台上跟普通的裙子差别不大,另一条隆重一点,舞台效果肯定更震撼,就是换装时间更紧张了。
唐栗轻声附和着。
乔羞月没有说话,只是提着两条裙摆在镜前微微转动身体,比较着效果,眉头微蹙,显然有些难以抉择。
就在这时,两人的手机陆续响起,或是被叫去确认流程,或是去取配件,休息室里的人竟渐渐都出去了,只剩下镜前的乔羞月,以及沙发上那个她以为正深陷沉睡的黄子弘凡。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乔羞月轻轻吁了口气,放松了挺直的背脊,更专注地看向镜中的自己,无意识地提着那条偏日常的婚纱裙摆,左右转身,模拟着舞台上的走位。
乔羞月只觉得腰上一紧,一下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她吓得浑身一颤,镜子里映出黄子弘凡深邃的眼神。
乔羞月……你醒了?
她惊魂未定,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
回应她的,不是往日里清脆雀跃的声音,而是落在她裸露肩颈上细碎而滚烫的吻。他的手臂箍得很紧,力道之大,让她有些吃痛,却也奇异地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
乔羞月唔……
她试图挣扎,却被他扳过身子,后续的抗议尽数被堵了回去。
他的吻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侵略性,急切、深入,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渴望和不容拒绝的强势。乔羞月的大脑一片空白,被他带着节奏,沉溺在这个亲吻里。
意乱情迷间,脚步踉跄的倒进了沙发里。
良久,等两人气喘吁吁地稍稍分开时,乔羞月身上的裙子果然已经不能看了。原本轻盈飘逸的婚纱变得皱巴巴,肩头的细带滑落一只,头纱也歪斜着,整个人像一朵被骤雨打湿的花,娇艳又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