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安静的出门,安静的回家,仿佛没有任何人发生。
一切的一切再一次趋于平静,就这样度过了他母亲的葬礼。
葬礼上在一众的抽泣声中,他没有哭,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平静的完成了所有的流程。
令他意外的是,宋义,也就是他父亲竟然是哭的最惨的那一个,直接晕在了现场,好引起了一点小事故。
所以在后面的流程中,他没有见到宋义。
听他哥说,宋义在医院吵着要见他母亲,却被医生警告,成了一生的痛。
淡然的听着,宋亚轩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了,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他需要时间消化。
可惜的是,他再没时间消化,只是静静的等到着一个时机。
从那之后,家里并没有因为他母亲的死亡儿变得空旷,反倒是热闹起来。
不出一年,自己哥哥就早已成婚,家里热热闹闹,掩盖过了一切。
哥哥成婚的那一晚,宋亚轩盯着那一束永不枯萎的满天星,就那样坐在床边看了一晚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间睡着的了,只记得醒来时哥哥就站在他面前。
但是见他醒来,就突然离开了,并没有发生什么。
之后的每一年,在母亲的祭日当天,他都会盯着满天星很久很久,可是一说到原因,他又说不明白。
说恨,他也不知道恨谁,什么都不懂,靠着几个词语支撑住的人底盘不稳,就容易崩溃。
而就在再一次和刘耀文见面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的身体终于迎来了一些变化。
那是他想了六年的,日日夜夜,无一不在等这个时机。
所以当敖言提到天师监察组时,他没有说实话,他知道,但也就只是知道这么简单。
他不知道敖言到底只是听说了这么个东西,还是在试探他,所以不敢盲目回答。
他害怕自己前功尽弃,抓住的时机就此浪费,他也害怕没法替母亲报仇。
敖言从厕所回来之后就继续和他说起了昨天的事。
敖言我跟你说,我昨天跟个煞笔一样站上去,我今天醒来想起来人都想死了。
确实,虽然昨天宋亚轩在底下喝酒迷糊了,但是还是很感同身受,可以想到敖言有多尴尬。
他只是笑了笑没说话,替对方感到懊悔。
敖言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啊?
宋亚轩连忙摆手,继续埋头开门干饭。
他现在是有点儿饿的,虽然先前在刘耀文家里吃过,但是想到在别人家,他也就只吃了一碗饭,总有点儿不自在。
所以现在疯狂干饭,边吃边听。
敖言不要撒谎了,你肯定在笑我,总有点儿感觉的。
敖言我跟你讲讲吧。
之后,敖言就用几句概括了他俩。
敖言我小时候呢,是在村里长大的,就因为一句穷养儿子富养女儿。
敖言你知道吗?我爸把我往乡下送,把我姐放家里养,长大后见到我姐,我就在想,他们肯定有病。
敖言我和韩亦雨就在乡下遇见的,他爸那时候据说是和家里闹翻,回老家了,带着他一直住在乡下。
敖言那时候穷的我想死,但是我俩相依为命,他骗我说赚钱了要在城里开个叫饕餮的店,因为我俩那时候看见好吃的真就和饕餮一样。
敖言可是后来,他突然离开,像消失了一样,留我一个人在那里。
听到这里,宋亚轩不禁发出疑问。
宋亚轩那你没有怪他吗?现在还和他在一起。
事出有因,敖言不可能将真相完全告诉宋亚轩,毕竟现在宋亚轩只是在恢复记忆的阶段,知道太多倒还不好。
敖言等会儿解释,你先别问。
敖言习惯这个东西真的改不了,那时候我就是很烦,很恨。
敖言没有指明他恨谁,但站在宋亚轩的视角无疑就是韩亦雨,实则不然,他恨天师监察组里的所有人。
敖言后来没过几天,家长就把我接回去了,我也不想找人了,就这样在今天看见了。
敖言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是他在找我了,所以放开了喊他名字,他果然就出来了。
敖言我跟你说买狗东西……
话还没说完,敖言就被人从后面按住唇,一下子,敖言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抵在了上方人的脖子上。
对面的宋亚轩光顾着吃饭,一抬头就看见这一幕,惊的筷子上面的菜都掉了。
宋亚轩敖言,你干嘛啊。
宋亚轩快放刀啊。
韩亦雨求饶求饶,是我,阿言。
声音一出来,敖言就放下了刀,看了眼宋亚轩的位置。
敖言这是韩亦雨,别怕,这刀我拿着防身用的。
这叫防身,刚才敖言的身手很快,宋亚轩没看到过程,但是看到了敖言的眼神,一看就不是防身用的。
但不过凭借他俩多年的友谊经验,敖言并不会骗自己,所以他就没在意。
韩亦雨的身后出现一个人,很熟悉,正是刘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