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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烟波微雨夜海棠

接下来的几天,楚烟云都没看到那瘦小的身影,似乎在和他借完钱以后就从他的时间消失不见了一样。

-------半个月后

  楚烟云熟悉的瘦削的身影再次出现,从教室门口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安静的坐下。

  “李微棠,你出来一下。”少女抬起头,与老师四目相对。

  “好……”少女微微颔首,轻轻走出教室。

  “你……母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少女满是血丝的眸子噙满泪水,“医生说……需要住一个月观察一下。”

  “别哭别哭。”老师心疼的摸了摸李微棠的头,轻声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老师。”少女满是疲惫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少女刚要开门进入教室,却被老师叫住“你们家有没有亲戚住在这附近的?可以让他们照顾一下你母亲,你好……没那么操心。”

  “谢谢老师的用心。”少女开门走进教室,轻手轻脚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课,但是少女的心中却想着老师说的话:亲戚?我一个亲戚都没有,只有……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楚烟云的脸。

  她的脸“腾”一下红了。

  她偷偷看前排楚烟云的后背,小声嘟囔“算了,不麻烦别人了。”

-----放学后

  “李微棠。”楚烟云叫住准备出教室的少女。“这是这半个月以来的笔记,如若有看不清的可以和我说。”少年冷淡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谢……谢谢。明天还你可以吗?”少女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不急。你今天……要请假不上晚自习?”

  “嗯,上完晚自习太晚了。而且家……离得有点远,回去很晚了。”少女低着头,“对了,苏黎今天请假了?”

  “嗯,她今天不舒服。”

  “那我一会去看看她。”少女转身,准备离开教室去签请假条。

  “等一下。”少年清冽的声音打断了她。

  少女猛然回头,“还有事吗?”声音温柔却充满疏离感。

  “你……算了。你走吧。”

  少年看见少女瘦小的背影跑出教室,直至在自己视线中消失不见。

  “喂?妈。”少年在电话亭里给母亲打着电话,声音在冷淡的外表下有着一丝温柔。

  “怎么了,云云?”

  “……”少年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继续回应,“我听说,林阿姨生病了,还挺严重的。”少年刻意强调了“严重”二字。

  “林阿姨?哪个?”

  “你半个月前想请吃饭的那个林阿姨。”

  “糖糖妈妈?”

  “嗯。”

  “那,云云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吗?”

  “……”少年一怔,随即没了声音。

  “喂?云云?”

  “能听见。”少年清冽的声音有点沙哑,“我不知道,明天问问。妈,没别的事情了,我先挂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少年走在楼梯上,心中五味杂陈。

  三年前,那个活泼灵动,眼中满是笑意的女孩如今怎么变得小心翼翼、沉默寡言?

  林阿姨为什么会生病?李叔叔不是经商吗,为什么三年前的最后一面以后联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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