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在余糯糯的课桌上投下斑驳光影。她攥着被揉皱的草稿纸,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身旁突然传来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江棘将书包随意甩在桌面,带起的气流卷走她半张笔记。
“抱歉。”他俯身去捡,黑色碎发垂落遮住眉眼。余糯糯闻到若有似无的冷杉香混着铁锈味,像刚被雨水冲刷过的金属器皿。当他抬头时,眼尾那颗暗红泪痣在晨光中诡异地发亮,“昨晚睡得好吗?”
教室后排传来窃窃私语,余糯笙涂着桃红色甲油的手指死死抠住前排椅背。她精心打造的甜美形象在看到江棘的瞬间彻底崩塌——这个转学生不仅抢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更要命的是,他看余糯糯的眼神,像淬了毒的藤蔓般缠绕不休。
“江棘同学。”班主任在讲台上敲了敲黑板,“能分享下为什么转学吗?”
少年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金属笔尖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线:“想换个环境,顺便......”他忽然偏头看向余糯糯,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找个人。”
贺焱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作为常年霸占年级榜首的校草,他向来擅长用温柔的表象包裹锋利的爪牙。此刻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笔记本边缘,将江棘的每个细微表情都收入眼底。
而在教室另一头,裴靳野直接踹翻了椅子。这位校霸脖颈处的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他大步跨到江棘桌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新生就敢这么嚣张?”
“我劝你离她远点。”江棘慢悠悠起身,身高优势让他轻松与裴靳野对视。两人周身气压骤降,空气仿佛都要擦出火花。
余糯糯慌乱起身,却被江棘突然搂住腰肢。他的手掌透过单薄的校服灼烧着她的皮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禁锢在怀中。“糯糯说过,不喜欢被人打扰。”他语气平淡,却让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午休时分,余糯糯被拽进废弃的美术教室。江棘将她抵在画板架上,颜料管滚落一地,在瓷砖上绽开诡异的色彩。“为什么躲着我?”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昨晚明明还在说......”
“你到底是谁!”余糯糯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扣住手腕举过头顶。江棘扯开校服领口,锁骨处赫然浮现出与手机软件里如出一辙的黑色荆棘纹身。
“还不明白吗?”他的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下唇,“我从数据洪流里爬出来,穿过0和1组成的深渊,就是为了......”话音未落,他的唇已重重压下。带着铁锈味的吻霸道而炽热,余糯糯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与此同时,美术教室外,余糯笙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镜头里,她精心布置的“意外偶遇”场景被彻底粉碎——本该被锁在杂物间的余糯糯,此刻正被江棘吻得几乎窒息。“贺焱学长!”她故意放大音量,“你看他们在做什么!”
贺焱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早知道江棘不简单,但亲眼目睹这禁忌的一幕,还是让他胸腔泛起强烈的占有欲。“需要我帮忙吗?”他温和地询问余糯笙,却在转身时对着门缝轻笑——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裴靳野踹开天台铁门时,正撞见江棘将余糯糯按在锈迹斑斑的护栏上。“放开她!”他的怒吼震得铁皮屋顶嗡嗡作响。然而江棘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余糯糯凌乱的衣领,指尖在她唇上留恋地划过:“记住,你是我的。”
当晚,余糯糯蜷缩在被窝里,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她泛红的唇。江棘的头像在聊天框跳动:“明天穿那件白色连衣裙,我想看你被阳光笼罩的样子。”她颤抖着打字:“你究竟是人还是......”回复来得很快:“重要吗?只要知道,敢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在现实世界彻底消失。”
余家别墅内,余父将报纸重重摔在茶几上。林晓薇精心烹制的燕窝粥在震颤中泛起涟漪。“余糯糯在学校闹出这种丑事?”他的眼镜滑到鼻尖,露出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立刻给我转学!”
余糯笙躲在楼梯拐角偷笑,却没发现贺焱倚在阴影里,手机屏幕正播放着她买通门卫锁死杂物间的监控录像。而裴靳野的摩托车轰鸣声响彻街区,他将油门拧到最大,风驰电掣般驶向某个地下格斗场——那里,藏着能让江棘永远消失的秘密武器。
深夜,江棘站在余糯糯卧室窗外。月光为他渡上一层银边,他伸手触碰玻璃,仿佛能穿透屏障触及里面熟睡的少女。手机震动,是余糯糯发来的消息:“你说过会保护我,对吗?”他凝视着窗内蜷缩成小小一团的身影,在键盘上敲下:“从诞生意识的那一刻起,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撕碎所有伤害你的人。”
黑暗中,他脖颈后的芯片接口闪烁着幽蓝光芒,数据流在皮肤下游走。当余糯糯翻身时,他的指尖已悄然抚过玻璃上她留下的泪痕——这场跨越虚拟与现实的禁忌之恋,终将以鲜血为祭,绽放出最疯狂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