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莫凡的刘海滴落，他站在老旧公寓的阳台上，手指间跳跃着一簇微弱的火苗。十八岁生日的前夜，城市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笼罩，而他的心情比天气更加阴郁。
"又失败了。"莫凡叹了口气，火苗在他掌心闪烁几下后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三年来，他偷偷练习基础火系魔法，却始终无法突破最初级的水平。没有正规引导，仅靠父亲留下的那本残破笔记自学，进展缓慢得令人绝望。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班主任林老师的名字。莫凡皱了皱眉，这个时间打来肯定不是好事。
"莫凡，明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了，别忘了上午十点到学校参加觉醒仪式。"林老师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这是每个适龄学生必须参加的活动，关系到你的未来。"
"我知道，林老师。"莫凡低声应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银色怀表——父亲失踪前留给他的唯一物品。
挂断电话后，莫凡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十几本笔记本，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满了魔法符号和咒语注解。最上面那本扉页写着"莫天行笔记"——他父亲的名字。
"爸，如果你能听见...明天我就要参加觉醒了。"莫凡轻声说，手指抚过那些已经有些褪色的字迹，"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在哪里。"
窗外的雨声渐歇，月光透过云层缝隙洒在莫凡的床上。他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勉强入睡，梦里全是父亲最后一次离家时那个复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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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莫凡被刺耳的闹铃声惊醒。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发现手中竟然紧握着那枚怀表。表盖不知何时打开了，里面的指针静止不动，永远停留在三点十八分——父亲失踪的具体时间。
"奇怪，我明明记得这表早就坏了。"莫凡嘀咕着，尝试拧动发条，怀表却突然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吓得他差点脱手。
没时间多想，莫凡匆匆洗漱后抓起书包冲出门。公交车上，他注意到几个同校学生正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觉醒仪式。
"听说去年有个学长觉醒了雷系，直接被保送帝都魔法大学了！"
"我希望能觉醒水系，我家就是做水上运输的..."
"切，最厉害的还是空间系，可惜一百个人里也出不了一个。"
莫凡默不作声地听着，手指不自觉地摸着怀表。根据父亲笔记中的记载，魔法师在十八岁时会通过觉醒仪式确定主修派系。绝大多数人只能觉醒一种元素亲和力，极少数天才可能觉醒双系。而传说中的"全系法师"，近百年来只出现过两位。
市立第三高中的操场上已经搭起了一座白色帐篷，周围拉起了警戒线。莫凡赶到时，班主任林老师正在点名。
"莫凡，就差你了！"林老师推了推眼镜，"按学号排队，马上开始。"
队伍缓缓移动，莫凡注意到帐篷入口处站着两名穿黑色制服的人，胸前别着银色徽章——那是魔法协会的标志。他们手中拿着某种仪器，每个进入帐篷的学生都要经过扫描。
"那是在检测你们的魔法潜力值。"排在莫凡前面的李浩小声说，"我表哥去年参加过，潜力值越高，觉醒强大系别的概率越大。"
莫凡的心跳加快了。三年来他偷偷练习，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检测结果。更重要的是，如果被发现他提前接触过魔法...
"下一位，莫凡。"帐篷内传来呼唤。
深吸一口气，莫凡迈步走进帐篷。内部空间比想象中大得多，中央是一个直径约五米的圆形法阵，地面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五名穿着不同颜色长袍的法师站在法阵周围，神情肃穆。
"站到法阵中央。"一名红袍法师指示道，"放松精神，不要抵抗。"
莫凡刚踏进法阵，怀表突然变得滚烫。他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感觉一股暖流从胸口流向四肢百骸。
"奇怪..."负责检测的法师盯着仪器屏幕皱眉，"初始潜力值只有62，很普通。但现在数值在持续上升...70...80...这不可能！"
法阵周围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先是代表火系的红色，然后是水系的蓝色、风系的青色、土系的褐色...最后连罕见的银色空间系符文也亮了起来。
"全...全系亲和？!"红袍法师的声音颤抖了，"自从六十年前的'星耀法神'后，再没出现过..."
帐篷内瞬间骚动起来。莫凡感到无数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有震惊，有怀疑，更多的是赤裸裸的嫉妒。怀表在胸前剧烈震动，仿佛要挣脱链子飞出去。
"安静！"一个威严的声音压过嘈杂。帐篷入口处，一位白发老者缓步走来，他穿着绣有金色星辰的紫色长袍，手中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璀璨的蓝宝石。
"楚院长！"法师们纷纷行礼。
老者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莫凡面前，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透灵魂。"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莫...莫凡。"他下意识地握紧怀表。
"莫？"楚院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刺进莫凡心脏。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就在这时，怀表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一道信息直接投射在帐篷顶部：
【暗月会...小心...他们在找你...三点十八...】
"空间传讯！"楚院长猛地抬头，"这是高阶空间魔法！"
帐篷内瞬间乱作一团。莫凡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怀表发出的光芒将他包裹，无数画面碎片涌入脑海——父亲被一群黑衣人围困、一个巨大的血色月亮、某个地下设施的入口...
"抓住他！"有人大喊，"别让他跑了！"
莫凡本能地后退，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柔软但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鼻尖。
"别动，跟我走。"一个女声在他耳边低语。
空间扭曲了一瞬，莫凡感到自己被拉入某种通道，周围的景象如万花筒般旋转。当视野重新清晰时，他已经站在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面前是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女子。
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黑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眼睛是罕见的琥珀色。她手中握着一根细长的银色魔杖，警惕地扫视四周。
"你是谁？"莫凡后退半步，背靠一棵大树，"刚才那是...空间传送？"
"苏雨晴，你父亲最后的学徒。"女子收起魔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和莫凡脖子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怀表，"时间不多了，暗月会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莫凡的心脏狂跳："你知道我父亲在哪？他还活着吗？"
苏雨晴的表情复杂起来："这个问题很复杂。现在，我们需要立刻离开这座城市。你的全系觉醒已经暴露，这里不再安全。"
"等等！什么全系觉醒？暗月会又是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莫凡一口气抛出所有疑问。
苏雨晴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按在莫凡额头上。一段记忆直接传入他的脑海——年轻的莫天行站在魔法阵中，背后展开六种不同的元素光翼；黑衣人们围攻一个实验室，莫天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