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点(二)

张凌赫的表情瞬间凝固。他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面具。

张凌赫"我只是提醒你，作为张家的一员，你的行为代表着..."

沈舒夏够了！"

沈舒夏突然爆发。

沈舒夏"三年来，我努力学习一切你希望我学的东西，成为配得上张氏的人。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张凌赫！"

她转身要走，却被张凌赫一把拉回。他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沈舒夏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混合着一丝威士忌的气息。

张凌赫"那你是什么，沈舒夏？"

他低头逼近，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脸上。

张凌赫"我的养女？我的学生？还是..."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声音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静止。沈舒夏仰头看着他，心脏狂跳。张凌赫的眼中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炽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他的唇离她只有寸许，她能尝到他呼吸中的酒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露台门被推开。

"张总，颁奖环节要开始了..."

一位工作人员的声音打破了魔咒。

张凌赫如梦初醒，猛地松开沈舒夏。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呼吸紊乱。

张凌赫"你先去。"

张凌赫对工作人员说，声音沙哑。

张凌赫"我们马上来。"

工作人员离开后，一阵尴尬的沉默笼罩着他们。沈舒夏的嘴唇仍因刚才的接近而微微发麻，她不敢抬头看张凌赫的眼睛。

张凌赫"晚宴结束后，"

张凌赫最终开口，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静。

张凌赫"我有事要和你谈。"

——————————————

回程的车里，沉默如厚重的毯子压在两人身上。沈舒夏紧贴着车门而坐，仿佛要尽可能拉开与张凌赫的距离。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照亮她紧抿的嘴唇。

张凌赫则端坐在另一侧，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但沈舒夏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张宅的门刚关上，张凌赫就开口了。

张凌赫"我收到了剑桥的邮件。"

沈舒夏猛地抬头。

沈舒夏"什么？"

张凌赫"关于你的交换项目。"

张凌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张凌赫"他们需要监护人签字。"

沈舒夏这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他想转移话题，假装露台上那一幕从未发生。这个认知让她既失望又愤怒。

沈舒夏"我自己能决定。"

她抬高下巴。

沈舒夏"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不需要监护人签字。"

张凌赫的手顿了顿。

张凌赫"所以你打算去。"

这不是疑问句。沈舒夏突然意识到，他早就知道那封邮件，甚至可能一直在等她主动提起。而他今晚的反常行为——迟到、对陈墨的敌意、露台上的几乎接吻——都与此有关。

沈舒夏"我还没决定。"

她诚实地说。

张凌赫放下酒杯，走到她面前。他伸手轻抚她颈间的"星辰之泪"，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锁骨。

张凌赫"你应该去。"

他轻声说。

张凌赫"那是顶尖学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