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四】

沈舒夏"我明白了。"

她后退一步，声音颤抖。

沈舒夏"你和其他人一样，只把我当成需要被保护、被控制的'养女'。你从不认为我有能力与你并肩作战。"

张凌赫下颌绷紧。

张凌赫"这是为你好。"

沈舒夏"根本不是！"

沈舒夏突然爆发。

沈舒夏"这是为你自己好！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搞砸你的完美计划，不用分神保护脆弱的金丝雀！"

会议室里的人大气不敢出，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

张凌赫"夏夏，冷静点。"

张凌赫压低声音。

张凌赫"我们回家再谈。"

沈舒夏"家？"

沈舒夏苦笑。

沈舒夏"那从来不是我的家，只是另一个镀金的笼子。"

她摘下颈间的"星辰之泪"，放在会议桌上。

沈舒夏"还给你。从今天起，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张凌赫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伸手想拉住她，却被躲开。

沈舒夏"我会去剑桥。"

沈舒夏转身走向门口。

沈舒夏"但不是因为你的安排，而是我自己的选择。再见，张凌赫。"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身后传来东西砸碎的声音和众人的惊呼，但她没有回头。

——————————————

机场候机厅，沈舒夏木然地盯着登机信息屏。

距离航班起飞还有两小时，足够她改变主意。

但改变什么呢？

张凌赫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不信任她能处理好这件事，不认为她是平等的伙伴。

手机震动，是陈墨发来的消息：「听说你被设计了？需要帮忙吗？」

沈舒夏正要回复，突然注意到附件里的一张照片——昨晚赵世凯与林美玲在餐厅角落交谈的画面，桌上放着一个熟悉的U盘。

这就是证据！她立刻转发给王律师，附言：「查这个U盘的购买记录和餐厅监控。」

刚发送完毕，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周叔：「小姐，老爷让我给您送行李来。我在出发层3号门。」

沈舒夏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老管家站在车旁，眼圈通红，脚边是她的两个行李箱。

周叔"老爷亲自收拾的。"

周叔递给她一个小盒子。

周叔"他说...您可能会需要这个。"

盒子里是那幅她画的季临川肖像，背面多了一行刚写上去的字：「飞吧，小金丝雀。」

沈舒夏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周叔轻轻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说。

哭够了，她擦干眼泪站起身。

"周叔，告诉我实话。季叔叔现在处境有多糟？"

老管家叹了口气。

周叔"董事会给了他72小时挽回局面，否则就要投票罢免。赵世凯那边已经联合了30%的股份...最糟的是，如果泄密案不能澄清，张总可能面临刑事责任。"

沈舒夏握紧拳头。

她不能就这样离开，无论张凌赫多么固执地想保护她。

沈舒夏"帮我个忙。"

她凑近周叔耳边低语几句。

老管家瞪大眼睛。

周叔"这太危险了！老爷会..."

沈舒夏"他不会知道。"

沈舒夏坚定地说。

沈舒夏"就当是我离开前的最后一个请求。"

周叔挣扎了片刻，最终点头。

周叔"好吧。但您必须保证安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