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殿之上，气氛凝重如铅。皇帝高坐龙椅，眼神冰冷地扫视着阶下跪着的众人。高渝然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心中忐忑不安。

"高怀瑾，你可知罪？"皇帝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

高怀瑾叩首道："臣不知犯了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皇帝冷哼一声："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陛下明察！"高渝然突然开口，"父亲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意。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

"哦？"皇帝挑眉，"那你说说，是谁在陷害你父亲？"

高渝然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太监："是他！陛下身边的这位公公，与太子余党勾结，伪造证据，栽赃陷害我父亲！"

太监脸色骤变："你......你血口喷人！"

"我可有证据。"高渝然示意秋霜呈上一叠书信，"这些是公公与太子余党往来的书信，上面清楚记录了他们的阴谋。"

皇帝接过书信查看，脸色愈发阴沉。太监见状，扑通一声跪下："陛下饶命！奴才也是受人指使......"

"说，是谁指使你的？"皇帝怒喝。

太监颤抖着声音道："是......是宁王！他许诺奴才，事成之后让奴才掌管整个内宫......"话音未落，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宁王萧砚玦手持佩剑，率领一队死士闯入殿中，冠冕上的东珠随着剧烈动作摇晃，折射出森冷的光。

"皇兄何必轻信一个阉人的胡言乱语？"萧砚玦冷笑，剑锋直指高渝然，"倒是高家这位小姐，三番五次搅乱朝局，分明是居心叵测！"

高渝然直视着宁王眼中的杀意，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密诏："宁王殿下可还记得八年前，先帝临终前写下的遗诏？"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萧砚玦握剑的手明显僵住。原来当年先帝属意的储君本是宁王，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暴病"，让当今圣上登上皇位。而那份足以颠覆皇室正统的遗诏，竟一直被高家秘密保存。

皇帝猛地站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的奏章："你......你怎会有此物？"高渝然将密诏高举过头顶，声音清脆如裂冰："先帝驾崩当夜，父亲恰好入宫述职，亲眼目睹宁王派人篡改遗诏。为保皇室安稳，父亲才将真迹留存至今。"

萧砚玦的脸色由青转白，突然挥剑刺向高渝然。千钧一发之际，二皇子萧砚泓飞身挡在她身前，剑刃划破锦袍，鲜血渗出。"二哥！"高渝然惊呼，却见萧砚泓冲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当年你救我于水火，如今该我护你周全。"

混乱中，陆沉舟率领禁军赶到，将宁王及其党羽团团围住。萧砚玦被擒时，恶狠狠地盯着高渝然："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暗处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