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会斑驳，底片不褪色"

"当少年开始悬赏少年"

"两个拾荒者，捡满星星的口袋"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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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沃斯的雪淹没窗台时，同心集团的金字招牌正在全球财经头条燃烧。顾仡蓝的孔雀绿发尾扫过全息战略图，指尖悬在于珺卿的白发投影上：“于董对新能源并购案投反对票？”冰雕酒杯在他手中转出寒光，“昨夜床上谈判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于珺卿的智能戒指在桌面投出数据流，蓝光刺穿孔雀绿的虚影：“顾总记岔了。”白发随他起身的动作拂过顾仡蓝肩头，“我说的是——”戒指突然被攥住，顾仡蓝的唇几乎贴上他耳廓：“‘在床上不谈公事’…现在是会议室。”

玻璃幕墙外，直升机悬停如嗜血的蜻蜓。记者长焦镜头里，两人无名指的莫比乌斯戒圈闪过同步冷光——那是昨夜于珺卿在温泉池扣着顾仡蓝的手，用平板电脑重设的权限密钥。

“那就换个地方谈。”于珺卿抽回手，白发尾端幽蓝扫过战略图上的西伯利亚油田标记。顾仡蓝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埋给欧盟反扑势力的诱饵。

雪原靶场的枪声惊飞寒鸦。于珺卿卸下耳罩，白发沾着硝烟味：“顾总特意选这？” 顾仡蓝的孔雀绿发尾缠住狙击枪支架：“方便你灭口。” 他忽然将于珺卿圈进怀里，胸膛贴着他后背调整瞄准镜，“就像…三年前香港码头那样？”

远处钢板靶心炸开火花。于珺卿肘击后撞，反手扣住顾仡蓝咽喉：“你早知道那颗子弹是密钥。” 温热的血从顾仡蓝虎口渗出——于珺卿的戒指棱角割破了他皮肤。“但不知道…” 顾仡蓝舔掉血珠，枪口突然转向雪松林，“…你雇的审计组正在挖我祖坟。”

消音子弹击碎隐藏摄像头。于珺卿的白发在雪尘中炸开：“你动了养老基金。” 这不是疑问句。顾仡蓝的枪管冰冷抵住他心口旧疤：“你截了军方的稀土单。”

雪地摩托轰鸣撕裂寂静。两人在追兵弹雨中俯冲断崖，于珺卿的白发缠住顾仡蓝操控车把的手：“左转！冰层下有矿道——” 崖壁在爆炸中坍塌，摩托车栽进黑暗。顾仡蓝的孔雀绿发尾扫过于珺卿睫毛：“第三次殉情了，于董。”

废弃矿洞渗着血。顾仡蓝撕开衬衫包扎于珺卿小腿的弹片伤，蓝绿发梢垂在狰狞伤口上。“养老基金的钱…” 他蘸血在岩壁写算式，“…填了同心集团瑞士分部的窟窿。” 于珺卿的白发在黑暗中缠上他手腕：“稀土订单的利润…补了蓝海去年的税务漏洞。”

矿灯骤亮！审计组长举着平板冷笑：“精彩。” 屏幕显示两人加密通讯记录——每句情话都是做空指令，每次约会都对应账户异动。顾仡蓝突然吻住于珺卿染血的唇，戒指相碰迸出火花。审计组长的平板瞬间蓝屏，矿洞陷入黑暗。

“戒指里有电磁脉冲器？” 于珺卿在厮咬间隙喘息。“不。”顾仡蓝的犬齿磨过他喉结，“是你后腰芯片的远程指令。” 混乱中枪声炸响，审计组长倒地时，于珺卿的白发正绞着顾仡蓝的枪托。

直升机接应舱门关闭刹那，顾仡蓝突然把于珺卿铐在扶手：“解释下这个。” 平板显示同心集团服务器遭入侵的痕迹——入侵代码竟用两人初夜日期加密。于珺卿的白发扫过铐环：“帮你清理门户。” 他抬腿用鞋尖划开顾仡蓝裤管，小腿绷带下藏着微型服务器。

“彼此彼此。”顾仡蓝扯开他衬衫，心口旧疤贴着震动的心跳仪——那才是真正的集团主控终端。铐环“咔哒”解开，染血的手指插入对方发根：“合并周年庆…玩点刺激的？”

苏黎世歌剧院的包厢垂着红丝绒。当顾仡蓝的孔雀绿发尾扫过于珺卿的白色燕尾服，台下金融大鳄们正为同心集团的矿产报告沸腾。于珺卿突然按住他大腿，戒指在黑暗里发出幽光。顾仡蓝轻笑：“现在启动炸弹是不是太早？” 于珺卿的白发擦过他耳际：“只是提醒你…纽扣摄像机开着。”

拍卖槌敲响压轴拍品时，顾仡蓝举牌的手被于珺卿按下。大屏幕亮起两人少年时代的合影——背景是香港码头锈蚀的集装箱。

“十亿。”于珺卿的声音震彻会场，“买这张照片的版权。” 满场哗然中，顾仡蓝的吻落在他戒痕上：“成交。”

更衣室的镜子映出纠缠的身影。顾仡蓝的孔雀绿发尾缠着于珺卿解到半开的衬衫，口红印在对方心口弹痕上：“沈夫人…” 他咬开于珺卿的领结，“…来收合卺酒的债了。” 于珺卿的白发垂在镜面，指尖划过顾仡蓝后腰淡去的芯片疤：“先清账…” 他抽出对方藏在袜间的加密U盘，“…再洞房。”

雪夜窗外，同心大厦的霓虹突然变幻。巨大的莫比乌斯环笼罩城市，环中是两人少年照片与一行新标语：

同衾易，同心难。

难，方为真。

顶楼套房的地毯上，两枚戒指并排闪烁。加密通讯器的红光里，最后一条指令正在发送：「收网」。屏幕倒映着床上相拥的轮廓，白发与蓝绿发丝在呼吸间缠绕，如永不停息的博弈，也如最缱绻的共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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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预告：香港码头集装箱启封，褪色血衣裹着未爆的炸弹。顾仡蓝的蓝绿发尾扫过生锈锁孔：“猜猜里面…是你父亲的遗书，还是杀我全家的名单？”于珺卿的白发在咸腥海风中扬起：“不如赌…谁先心软？”）

续章·同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