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为衫没在约好的日子回来,宫子羽每日都会处理完宫门事务的前提下,坐在门前的阶梯上,一会看看大门,一会又抬头看看天边的云彩。
众人看着宫子羽这般睹物思人,心里着急却又不好说什么,宫子羽毕竟是执刀,而且他也没有因此而忘记自己的职责。
只有宫尚角能理解他的心情,兄弟二人有时一起坐于阶梯上,手里都握着一瓶酒,却都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闷酒。
宫尚角在上官浅离开后,没有一刻不在后悔为什么不挽留一下,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遏制地爱上了她,上官浅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身影。
如今的角宫里布满了白色的杜鹃花,只是这满庭芳芷似乎都不足以寄托这位角宫之主的思念。
宫门现共有两队人马在外,一队是羽宫的人,负责探察云为衫的消息;一队是角宫的人,负责寻找上官浅。
只是苦了宫远微,两个哥哥宫尚角、宫子羽日日相思,一个姐姐宫紫商整日呆在羽宫和金繁调情,连商宫都不怎么回了。他感觉自己周围布满了…男女之情。
直到…
"吱呀—"
宫子羽正像往常一样坐在阶梯上,却突然听到微弱的推门声。本应紧闭的大门此刻却一点点被推开,等到看清来人后。宫子羽呼吸猛地一滞。
因为门外,正是伤痕累累,浑身都是血的云为衫,就连黑衣都有些盖不住她身上的血迹。
"羽…公子…"云为衫也看到了宫子羽,眸子流露出几分欢喜,嘴唇嗡动了几下,便直直地朝前倒了下去。
“阿云!”
宫子羽慌忙奔向门口,将云为衫抱在怀中,颤着声,“阿云!阿云!”
旁边的侍卫见状,也急忙去向各宫及长老院通报。感受着云为衫越来越弱的脉息,宫子羽一边抱着她朝羽宫跑,一边向匆匆赶来的金繁和宫紫商喊,”快去后山请月长老!”
金繁看到宫子羽怀中重伤昏迷的云为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应了声“是”后领命而去。
宫紫商则是一同到羽宫,帮宫子羽安顿好云为衫。
金繁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带着月长老回到了羽宫。另一边,宫尚角和宫远微听说后,也都赶来了羽宫。
月长老看到床上的云为衫也是吓了一跳,他快步上前,在床边坐下,伸手搭上云为衫的手腕,闭上眼感受着。半晌,他睁眼,收回手,看向一旁着急的宫子羽,“外伤倒是好养,但体内几处经脉断裂,内力紊乱,这倒都无妨,只是我感受到她体内除了蚀心之月外,还多了一种毒。这毒我解不了,不过,”月长老一顿,望向宫远徵,“于徵公子而言,应当不是难事。”
宫远徵听了这话,别过头去,一副不想帮忙的样子。
宫尚角无奈地拍拍他的肩。
听到自己最敬重的哥哥都如此,宫远徵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看哥哥面子上,可以是可以,但是得到徵宫去解才行。"
“不急,”月长老轻轻笑了笑,“先把外伤和经脉养好,再解毒不迟,这毒目尚未危及她的生命。不过执刃若是不放心,也可以给她先服用一粒百草萃。”
宫子羽面露欣喜之色,“若依你所言,阿云其实并没有大碍了?”
月长老领首,又继续正色道,“江湖上会对执刃夫人下如此之狠手的…”
“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