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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逆爱:穿越成豪门千金

雨下得毫无章法,豆大的水珠噼里啪啦砸在锃亮的车顶上,又汇成浑浊的水流,蜿蜒着淌进路边肮脏的排水口。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城市被浇透后的、混杂着尘土和汽油味的潮湿气息。

宋星苒头痛欲裂。

上一刻,她还在摩天大楼顶层的会议室里,指尖敲击着键盘,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是她最熟悉的战场。一份价值百亿的并购案正进入最后的博弈阶段,对手方代表难看的脸色让她几乎要露出胜利的微笑。下一秒,视野被一片刺目的白光吞噬,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扎进太阳穴,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世界天旋地转。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丝滑进脖颈,激得她一个哆嗦,彻底清醒。身体沉重,昂贵的丝质衬衫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陌生的、属于年轻女孩的纤细轮廓。她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紧握的手上。那是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低调的裸粉色甲油,腕上套着一只限量版的百达翡丽星空表。雨水正顺着表盘上的碎钻往下淌。

这不是她的手。她的指关节因为常年敲击键盘和翻阅厚重的金融报告,带着一层薄茧。她的表,是一块纯粹的功能性腕表。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解冻的洪流,汹涌地冲进脑海——宋星苒,二十四岁,星海集团唯一继承人,刚从国外镀金归来,坐拥普通人十辈子也挣不到的财富,是社交圈里最耀眼也最傲慢的那颗星星。而此刻,她正站在一条陌生的、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街道旁,四周是行色匆匆打着伞的路人,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倒影。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心脏。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试图从这片混乱中抓住一丝现实。然后,她听到了那个尖锐到几乎要划破雨幕的女声。

“吴所畏!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完了!彻彻底底完了!”

声音的来源就在几步之外。一个穿着时髦短裙、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正用力甩开一个高个子男生的手。女孩的耳朵上,一对硕大的钻石耳钉在雨天的晦暗光线下,依旧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晃得宋星苒眼睛生疼。那个被叫做吴所畏的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半旧的夹克,头发被雨水打湿,狼狈地贴在额前。他身形高大,此刻却佝偻着背,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打折了脊梁的树,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和受伤。

“岳悦……”吴所畏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被碾碎般的绝望,“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我真的可以……”

“改?”岳悦嗤笑一声,那笑声比雨水更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倦,“吴所畏,你看看你自己!除了那点可怜兮兮的‘对我好’,你还有什么?你连他养的蛇都不如!至少他养的蛇,金贵,稀有,够狠!你呢?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吴所畏的心脏。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那只刚刚被岳悦用力甩开的手,无意识地蜷缩着,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微微颤抖。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宋星苒僵在原地,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击着耳膜,发出擂鼓般的轰鸣。

岳悦……吴所畏……蛇……池骋……

这几个名字如同惊雷,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炸开!她猛地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尖冰凉。这不是她熟悉的现实!这是……这是她曾经在某个失眠的深夜,为了打发时间草草翻过的一本耽美小说——《逆袭》!柴鸡蛋笔下那个充斥着荷尔蒙、阴谋、背叛与极致爱恨的扭曲世界!

她成了宋星苒?那个书中一笔带过、结局不明、纯粹作为背景板存在的同名豪门炮灰?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比这倾盆的冷雨更让她战栗。她记得书里池骋的狠戾,记得他对吴所畏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记得那些盘踞在他别墅深处、冰冷滑腻的毒蛇,更记得所有试图介入他领地的人,下场都极其惨烈。她这个身份,在原著里连池骋的面都没见过几次,但仅仅是“豪门”这个标签,在这个世界里就足够危险!

远离主角!远离池骋!远离吴所畏!远离这团注定会把人烧成灰烬的烈火!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混乱。宋星苒猛地转身,高跟鞋踩在湿滑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只想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离那对正在上演分手大戏的男女主角越远越好。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手中那个昂贵的手提包,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包带上悬挂的一个小小的金属饰品,被她冰凉的手指死死攥住——那是一条盘踞着、形态栩栩如生的小蛇,银质的,眼睛镶嵌着两颗细小的黑曜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这是属于“宋星苒”的饰品,此刻却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实体。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视线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街道对面,一辆线条嚣张的暗红色跑车静静地停在雨幕中。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了一半。一个男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一支明明灭灭的香烟。

雨水顺着跑车光滑的引擎盖流下,也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滑落,勾勒出利落的下颌线,最终汇聚到那线条锐利、充满力量感的喉结处,然后,悄无声息地没入挺括的黑色衬衫领口。那衬衫的领口随意地解开了一颗纽扣,露出一小截同样被雨水打湿的、蜜色的锁骨肌肤。

他的头发很短,衬得那张脸愈发英挺逼人。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隔着不算宽的街道,隔着迷蒙的雨帘,那双眼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纯粹的、审视猎物般的冰冷和漠然。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街对面岳悦和吴所畏的争执,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默剧。

但宋星苒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在她转身试图逃离的瞬间,锐利地扫了过来,像无形的探针,精准地锁定了她。

池骋!

这个名字带着血腥气和蛇的嘶鸣,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寒意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四肢百骸。

她捏着包带上那枚冰凉的小蛇银饰,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仿佛那是唯一能定住她心神的东西。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完了!撞枪口上了!远离主角保平安是铁律!现在怎么办?装没看见?还是……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进退维谷的瞬间,对面跑车里的男人动了。

池骋慢条斯理地抬起那只夹着香烟的手,送到薄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猩红的烟头在雨幕中骤然明亮,映亮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近乎残忍的玩味。然后,他随意地、极其精准地,将燃烧的烟头朝着宋星苒的方向,轻轻一弹。

那一点猩红,划破潮湿的空气,带着灼热的余烬和轻蔑的姿态,不偏不倚,“啪”地一声,精准地落进了宋星苒脚边一个小小的积水洼里。

嗤——

微弱的白烟冒起,瞬间就被更大的雨水浇灭,烟头狼狈地漂浮在浑浊的水面上。

与此同时,一个低沉、冰冷,毫无情绪起伏,却比这瓢泼冷雨更刺骨的声音,穿透嘈杂的雨声,清晰地砸了过来:

“看戏的,”池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宋星苒的耳膜,“通常死得最早。”

轰——!

宋星苒的脑子彻底炸了。一股强烈的、近乎实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那声音里的警告和潜藏的杀机,毫不掩饰。

她猛地抬头,再次对上那双寒潭般的眼睛。池骋依旧保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眼神却牢牢锁定了她,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一种捕食者锁定猎物后、漫不经心的嘲弄。

雨水顺着宋星苒精致的脸颊不断滑落,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湿透了,贴在脖颈上,带来一片粘腻的冰凉。昂贵的定制高跟鞋里灌满了冰冷的雨水,脚趾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但她此刻完全感觉不到这些,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个男人冰冷的目光和话语攫住了。

跑车的引擎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同野兽苏醒前的喉音。暗红色的车身在雨幕中微微震动,车头灯骤然亮起,两道凌厉的光束如同实质的剑,瞬间刺破雨帘的混沌,直直地打在宋星苒身上。

强光让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辆跑车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车轮高速碾过湿漉漉的地面,溅起大片扇形的水花,浑浊冰冷,劈头盖脸地朝着宋星苒泼来。她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本能地侧身抬手挡了一下。泥水瞬间溅湿了她价值不菲的裙摆和手臂,留下难看的污迹。

跑车没有丝毫停顿,嚣张地轰鸣着,在雨幕中撕裂一道口子,眨眼间便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只留下刺耳的引擎声浪在空气中回荡,还有那尾灯在雨水中拖曳出的两道模糊的红影。

宋星苒僵在原地,狼狈不堪。手臂上冰冷的泥水顺着皮肤往下淌,带来一阵阵恶寒。她看着跑车消失的方向,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狂跳不止,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被恐惧攥紧的神经。

池骋……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危险,更不可预测。他那句“死得最早”的警告,绝非戏言。

“操!池骋!” 一声带着哭腔的、压抑到极致的怒吼在身后响起,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屈辱。

宋星苒猛地回神。

只见吴所畏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双眼赤红,死死盯着池骋跑车消失的方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混合着一种被彻底踩碎尊严后的扭曲痛苦。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旁边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哐当!哗啦!

自行车应声而倒,链条和零件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噪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凄凉。

而岳悦,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概是在池骋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就追随着那辆暗红色的跑车而去了。只留下地上那束被吴所畏精心准备、此刻却被无情践踏在泥水里的玫瑰花。娇艳的花瓣被污泥浸染,被凌乱的脚步踩得稀烂,只剩下几片残红,在浑浊的积水里无力地漂浮着,如同吴所畏那颗被碾碎的心。

吴所畏对着那堆破铜烂铁和烂泥里的残花,像头受伤的狼一样,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而愤怒的嘶吼,声音嘶哑,穿透雨幕,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吼完,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猛地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冲进旁边一条狭窄幽暗的小巷,背影很快被黑暗和雨水吞噬。

雨,还在下。冰冷,无情。

街道上只剩下宋星苒一个人。她站在雨中,浑身湿透,手臂沾着泥泞,昂贵的手袋紧攥在手里,指腹用力地摩挲着那条冰冷的银质小蛇,仿佛那是唯一的锚点。

空气里还残留着跑车尾气的呛人味道,混合着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气息。吴所畏嘶吼的余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绝望。岳悦钻石耳钉的冷光,池骋弹落的烟头,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寒眸,还有那句冰冷的警告——“看戏的,通常死得最早”——每一个画面,每一个音节,都如同烙印,狠狠烫在她的意识里。

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她的身体,试图带走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却只是徒劳。她低头,看着自己脚边那个小小的水洼。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那个被池骋弹落的烟头。白色的滤嘴已经被泥水浸透,显得肮脏而卑微。它就像是一个无声的标记,一个宣告着她已被卷入风暴中心的印记。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掌心里那枚小小的蛇形银饰。黑曜石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反着光,冰冷,滑腻,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心悸的诡秘感。这条小蛇,此刻仿佛活了过来,正无声地缠绕着她的心脏,带来一阵阵冰冷的窒息。

远离主角?保平安?

宋星苒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得厉害。池骋那两道穿透雨幕的冰冷目光,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那个男人……他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她这个“看戏”的旁观者。在他那种掌控欲和疑心病都登峰造极的人眼中,任何出现在他猎物周围的可疑人物,恐怕都自动被划入了需要“清理”的名单。

麻烦,巨大的麻烦,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在她穿越而来的第一秒,就已经当头罩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混合着雨水的腥气涌入肺腑,刺得她一个激灵。再抬头时,那双原本属于“宋星苒”的、带着几分骄纵迷茫的眼睛里,属于金融精英的锐利和冷静,正在强行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一点点重新凝聚。

她不能慌。绝不能。

既然避无可避……宋星苒的指尖再次用力按了按那枚冰冷的蛇形银饰,感受着那坚硬的轮廓陷入掌心带来的细微痛感。很好,这痛感让她更加清醒。

她最后看了一眼吴所畏消失的那条幽暗小巷,又望向池骋跑车消失的方向。雨幕重重,将一切都模糊了轮廓。但那条通往未知漩涡的路,却在她眼前清晰地铺展开来,冰冷,湿滑,布满荆棘。

高跟鞋踩在被雨水冲刷得异常光滑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却带着一丝不稳的声响。宋星苒挺直了被雨水打得冰冷的脊背,不再犹豫,迈开脚步,朝着与那条幽暗小巷相反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雨水里,也踏在命运的钢丝之上。银质小蛇在她指间无声盘踞,幽冷的眼珠倒映着城市破碎的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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