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这几年发生的事。
客栈内一片狼藉,混乱不堪。王权无暮沉声吩咐手下前去救助被坍塌木板压住的伤者。他缓步走近怪鸟的尸体,眉头轻皱,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一异样的存在。
“这是涂山外围的绯灵雀。”白九和凝视着这只紧闭双眼的鸟儿,总觉得它莫名眼熟。她细细打量了许久,记忆的轮廓才渐渐浮现,终于想起来了。
绯灵雀天生敏感而易怒且护犊子。哪怕是米粒大小的野果,它也绝不容许他人染指,常为此与同类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此前,白九和一时嘴馋,偷吃了它守护的果实,结果被绯灵雀紧追不舍,整整追着她啄了二里地才作罢。
偷了绯灵雀的蛋,怪不得绯灵雀从涂山追到人界。
白九和蹲下身子,指尖轻轻拂过绯灵雀羽毛上凝固的血迹,突然在其尾羽根部摸到一处硬物。她小心翼翼地拨开羽毛,一枚刻着奇异纹路的银色圆环显露出来,边缘还沾着些许深褐色药渍。
"这圆环并非寻常之物。"王权无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上面的符文与南疆巫蛊之术有关联。"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白九和反应极快,抄起桌上的铜灯盏便掷了出去。金属碰撞声中,黑影踉跄着跌进客栈后厨,带翻了半缸腌菜。两人追过去时,只看见墙角蜷缩着个灰衣汉子,怀里鼓囊囊的布袋正传出微弱的啾鸣声。
"把蛋交出来!"王权无暮的剑鞘重重抵在对方肩头。汉子脸色惨白,喉结上下滚动着,突然将布袋往窗外一抛。白九和旋身跃起接住,却见袋口露出的并非鸟蛋,而是几颗裹着草药的蜡丸。
汉子趁着两人分神的刹那夺门而逃,边跑边喊:"你们不懂!那些孩子不能死!"王权无暮与白九和对视一眼,默契地追了上去。穿过三条街巷,灰衣汉子最终消失在城郊一座荒废的山神庙前。
推开斑驳的庙门,腐木气息扑面而来。殿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孩子,最小的不过五六岁,个个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墙角的火塘上,陶锅里正熬煮着散发刺鼻气味的药汤,白九和一眼认出其中混着绯灵雀的尾羽。
灰衣汉子扑通跪地,涕泪横流:"三个月前,这些孩子误食了毒蘑菇。唯有绯灵雀的精血能解毒,可那鸟在涂山外围...我只能偷它的蛋引它出来。”
“你撒谎。”白九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质疑与不屑,“不过是个普通人,又怎能偷得到绯灵雀的蛋?更何况,绯灵雀若是真动了怒,不找你这偷蛋之人算账,反倒舍近求远跑到客栈去闹腾,岂不是怪事一桩?”
她掀开一个孩子的衣袖,只见皮肤上布满暗紫色纹路,赫然是中了"蚀心蛊"的症状。她猛地转头看向王权无暮,后者脸色凝重:"这不是普通毒蘑菇,是有人故意下蛊。"话音未落,夜幕中亮起数十点幽绿磷火。
“我们中计了。”王权无暮低沉开口,语气如冰刃划破夜的死寂。他毫不犹豫地将白九护在身后,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冷峻而锐利地扫视四周。
…………
这篇私设含量巨多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