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

他的目光从她被划破的衣领，到锁骨上的血痕，再到被铁链磨破的手腕，一寸寸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终于，他开口：

郭麒麟名字。

季瑶季瑶。

郭麒麟年龄。

季瑶二十五。

郭麒麟来历。

季瑶……我不记得了。

郭麒麟的眼神骤然锐利，他忽然伸手扣住季瑶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的皱眉。

郭麒麟撒谎。

季瑶呼吸一滞。他的手指冰凉，贴在她的皮肤上像一块寒铁，可偏偏指腹又带着薄茧，摩挲过她的下颌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季瑶我没有……

季瑶我只记得自己醒来就在这里。

郭麒麟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沉香味。

几秒后，他松开手，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

郭麒麟你知道秦霄贤刚才想对你做什么吗？

季瑶摇头。

郭麒麟他在找一样东西。

郭麒麟的声音很轻，

郭麒麟一样青竹帮从我们这里偷走的东西。

他抬眼，目光落在她的锁骨上，那里还残留着秦霄贤划出的血痕，

郭麒麟而你，是他们的“钥匙”。

季瑶我不明白。

郭麒麟你不需要明白。

郭麒麟收起手帕，语气冷淡，

郭麒麟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把东西藏在哪里。

季瑶我真的不知道一一

“砰！”

一声闷响，季瑶的耳边炸开剧痛。

郭麒麟的拳头擦过她的脸颊，重重砸在石柱上。

他的指节擦破了皮，血丝渗出来，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季瑶下意识闭上眼，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继续。她缓缓睁开眼，发现郭麒麟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唇边，温热而危险。

郭麒麟我再问一次，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郭麒麟东西在哪？

季瑶的心脏狂跳，可她的脑子却异常清醒。她意识到，郭麒麟和秦霄贤不同——秦霄贤享受折磨的过程，而郭麒麟要的，似乎不仅仅是答案。

他的拇指忽然抚过她脸颊上被擦伤的地方，力道轻的近乎温柔：

郭麒麟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系统警告：郭麒麟杀意值70％

系统特殊状态：心跳加速，体温上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喊声——

？？？大林！二爷找你，急事！

郭麒麟的动作顿住。他缓缓直起身，盯着季瑶看了几秒，忽然冷笑一声，

郭麒麟我们晚点继续。

他转身离开，黑色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可就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季瑶分明看见他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还在回味刚才触碰到的温度。

水牢的门再次关上，季瑶终于瘫软下来。她的耳边还残留着郭麒麟的余温，脸颊上被他抚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更让她心惊的是他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

郭麒麟“别以为秦霄贤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