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脉山的山林郁郁葱葱,一眼望去,层层叠叠的树冠仿佛没有尽头。
高大的树木枝叶交错,将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连阳光也难以穿透这浓密的绿幕,只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要不要跟我一起。”
赫连庭玉走到苏洛卿身边邀请道。
“多谢王爷好意,下官想一个人。”
笑话,跟他一起,是闲死的不够快吗。
一般的小说情节来讲,跟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在一起保管出事。
他们到是不会有事,可他这个小身板就不一定了。
“那你一个人就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在森林外围就好。”
“嗯,下官明白。”
望着那两人并肩而立,低声交谈的模样,贺墨白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悄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心中翻涌的情绪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克制。
“今年的围猎,谁猎获的动物最多,朕便允他一个条件。”
赫连君澈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一锤定音的钟鸣,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得屏息凝神。
陛下的承诺,向来是重若千钧,绝非轻易能够求得。
众人心里清楚,这样的机会若是能把握住,或许将来便能在生死关头寻得一线生机。
一时间,众人目光闪烁,心中各怀盘算,摩拳擦掌间,仿佛已看到了命运的转机在向他们招手。
“多谢陛下恩典。”
“好了,那么开始吧。”
众人纷纷跃上马背,扬起马鞭,飞驰而去。
霎时间,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伴随着一阵阵腾起的灰尘,整个场景仿若被狂风席卷。
【宿主,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系统悠哉悠哉的飘在苏洛卿身边,还穿着一套蓝色的古风衣服。
看着一只熊猫还穿着衣服,弄得不伦不类的,苏洛卿表示他理解不了。
“我还从来没试过捕猎是什么感觉,当然是也要去试一下啦。”
他也只是好奇,他知道以自己那三脚猫几乎等于没有的身手,奖励是不可能得到的。
“系统,你有没有探查功能附近有没有比较小的动物。”
“比如野鸡兔子之类的。”
【宿主等一下我看看。】
系统开启扫描模式,不一会儿小熊爪子指着一个方向。
【那边不远有两只兔子,宿主上。】
苏洛卿给系统一个赞赏的眼神。
“很好,抓到了今晚给你烤兔肉。”
【嘻嘻,谢谢宿主。】
苏洛卿骑着马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瞥见草丛中躲着一只兔子。
他微微弯弓,利箭已然搭在弦上,动作干脆利落,目光如电,锁定了那只瑟缩在草丛中的小生灵。
【宿主你还会这个?】
“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猎跑呀,这应该不难。”
他对自己有莫名的自信心,以前他在那种打气球的摊位上,可是一打一个准。
瞄准那只兔子,他猛然松手,利箭破空而出,带着凛冽的风声直逼目标。
小兔子似是感应到了致命的危险,敏捷地往旁边一跃,轻巧地躲过了。
“我就不信了,我还打不到一个兔子。”
人有的时候就是不能高兴的太早,一连射出了好几箭都没有打中。
系统默默的捂上自己的眼睛,这么烂的技术,他都不好意思说。
那兔子如离弦之箭般,飞快地朝着森林深处跃去。
苏洛卿见状,毫不犹豫地策马紧随其后。
“站住!等我抓到叫你变成烤兔肉。”
原本只是打算在外围随意走走的念头,早已被抛得无影无踪。
一声呼啸划破长空,利箭挟着凌厉之势,精准无比地贯入了一只野鸡的头颅。
“陛下好箭法!”
护卫们齐声喝彩。
赫连君澈缓缓放下弓,眉宇间透着几分淡然,而身边的护卫早已自觉地快步上前,将那只猎物捡起带回。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却难掩遗憾:
“许久不曾练习,朕的箭术,似乎也大不如前了。”
“陛下过滤了,您的箭术还是一等一的好。”
他的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
“但愿吧。”
一众人继续朝着森林深处迈进,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茂密,枝叶交错间竟将阳光尽数遮蔽,仿佛连一丝光亮都难以透入。
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取赫连君澈的胸膛。
他目光一凛,身形迅捷如风,侧身一闪便避开了那凌厉的箭矢。
箭锋擦着他的衣袖掠过,带起一丝微凉的气流,却未曾伤及分毫。
他的神情依旧冷静,但眼中已燃起了杀意。
“有刺客!保护陛下!”
护卫们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刀,刀锋在冷风中泛着寒光,他们将赫连君澈紧紧护在中央,目光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约莫四十名黑衣蒙面人骤然现身,他们手中紧握着长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呵,你们还真是大手笔。”
他说这话是脸上还带着笑,眼中却透着冰冷。
“杀了他们!”
他身旁的护卫不过区区十几人,而对方却有四十之众。
背后的主使者显然是打算在此地彻底了结他的性命,但他的命可没那么好拿!
刹那间,双方已激斗在一处。
血色飞溅,残肢断臂四散纷飞,场面惨烈至极。
每一招每一式都挟裹着凛冽的杀意,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令人不寒而栗。
“陛下小心!”
一个护卫猛然间爆发出一声大吼,震得人耳膜发麻,随即他像一支离弦的箭般朝着赫连君澈的方向疾奔而去。
可惜,他刚有所行动,就被几个黑人拦住了去路。
对方人多势众,眼看着包围圈越缩越小,纵使他有千般本事,也抵不住这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双拳终究难敌四手。
一支箭矢径直朝着赫连君澈的后背疾射而去,他却神色未变,抬脚猛地踢飞面前的黑衣人,手中长剑顺势一挥,精准地挡住了那势如破竹的箭矢。
只听“铮”的一声清响,箭矢应声坠地,溅起一丝尘土。
突然,一股刺痛从大腿处猛然袭来,他猝不及防地一个趔趄,身体几近失去平衡。
眼眸骤然一沉,暗流在瞳孔中翻涌,他心中冷笑:好一个声东击西!竟敢如此戏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