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010·我们阿渔.

*

.

“驯服我的小狗.”

*

木代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楼 轻轻推开姜问渔的房门.

暖黄色的夜灯下 姜问渔蜷缩在床上 怀里紧紧搂着那只已经有些褪色的小狗玩偶 这是她十六岁生日时木代送的礼物 每当情绪低落时就会抱着它.

木代反手关上门 像小时候那样盘腿坐在她床边.

·木代·“阿渔 你怎么了？”

·姜问渔·“没事。”

姜问渔缓缓睁开眼 声音闷在玩偶里.

木代太熟悉她这种状态了 每次遇到挫折 姜问渔就会像只受伤的小兽般躲起来自我消化 她直接伸手把姜问渔拽起来 强迫她面对自己.

·木代·“你有没有事我还不知道吗？快跟我说说。”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姜问渔脸上 木代这才发现她满脸泪痕.

泪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像断了线的珍珠 木代心头一紧 抬手用拇指轻轻抹去那些湿痕.

·姜问渔·“我打不过他 我还能感觉到他对我放水了。”

·姜问渔·“可就算他放水了我也打不过。”

·姜问渔·“我学了八年的功夫 好像…也就那样。”

姜问渔的声音带着鼻音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玩偶的耳朵.

又一滴泪滑落 木代及时接住了它.

·木代·“怎么会？”

·木代·“我们阿渔有头脑有武力 你可是救了我很多次的。”

·木代·“我们阿渔 明明很厉害。”

木代捧起她的脸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姜问渔的脸颊.

在她心里 姜问渔有头脑有担当 温暖明媚阳光 就是如此明媚的她 却还是会因为一些小事否定自己.

·姜问渔·“他还威胁我。”

姜问渔突然告状似的补充 像小时候被欺负后找木代撑腰一样.

木代立刻板起脸 配合地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

·木代·“太过分了！下次再遇到他 我替你威胁回来！让他尝尝我们姐妹的厉害。”

她故意挥了挥拳头.

姜问渔终于破涕为笑 木代伸手擦掉她再次落下的眼泪 温柔的说道.

·木代·“不哭了。”

姜问渔点点头 突然拉住木代的手.

·姜问渔·“我要跟你一起睡。”

她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撒娇意味 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木代心软成一团 点点头.

等姜问渔洗漱完毕 木代已经在她床上铺好了两人的被子 姜问渔像小时候那样钻进被窝 立刻贴上来抱住木代的格膊.

·姜问渔·“木代…”

·木代·“嗯？”

·姜问渔·“如果…我是说如果…”

·姜问渔·“红姨不是红姨怎么办？”

姜问渔的声音越来越小.

木代侧过身 借着月光打量好友的侧脸 似乎没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姜问渔缓缓摇摇头.

·姜问渔·“没事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木代·“当然 我们说好的 要一起开一家比聚散随缘更大的酒吧。”

但愿如此吧.

姜问渔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 月光静静流淌 两个女孩的呼吸渐渐同步.

红姨站在门外 手中的牛奶杯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指节与木门相触发出闷响 等待片刻后 她推开门 月光透过纱帘 为床榻上的两位少女镀上一层银边.

姜问渔和木代相拥而眠 呼吸均匀.

木代的一缕发丝黏在姜问渔脸颊上 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她轻手轻脚地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玻璃杯底与木质桌面相触 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嗒"声.

走到床边 看着她俩的睡颜 红姨的目光柔软下来 她伸手为两人掖好被角转身离开.

房门合上的瞬间 姜问渔睁开了眼睛 月光在她瞳孔中投下细碎的光斑 映出眼底翻涌的疑虑.

想着当时罗韧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红姨 你到底是谁？

…

＇我对你的欲望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