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怎么也闭不上。
床头放着一瓶香水,橘香萦绕在鼻尖。左手拇指不停地转着食指上的戒指,右手放在心口上,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确实实喜欢上了维奥拉。
触碰那装有香水的玻璃瓶,冰凉仿佛要灼痛他的手。
冰凉之中,德拉科缓缓入睡。
艾斯塔刚回到英国就收到了维奥拉的信,得知伊芙琳被石化的消息,假期还没有结束就提前回到了学校。
艾斯塔到学校时晚宴已经结束,经过温室时远远地看见维奥拉低着头朝这边走过来。
“维尔!”
还没等维奥拉说什么,艾斯塔扯着她的胳膊就跑。
“艾斯塔,等一下,等一下。”维奥拉被扯了一个趔趄,停下后扶着膝盖直喘气,“你刚回来?带我去哪啊?”艾斯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激动。
“伊芙她怎么样了?她真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她说不出后面的话。
维奥拉低下头自责地说道:“她在二楼女生盥洗室附近被石化了,现在在医疗翼。”
“带我去看看吧。”维奥拉抱了抱艾斯塔,感觉到她的身体颤抖着。
“她没事的,假期里我经常帮斯普朗特教授照顾曼德拉草,学期结束前她会醒过来的。”维奥拉安慰地拍了拍艾斯塔的后背。
医疗翼中一个人也没有,庞弗雷女士在隔间制作魔药,白色的帘子挡在病床前面。
艾斯塔和维奥拉避开巡逻的老师来到了医疗翼。
“我们为什么要避开教授们?”艾斯塔不解地问道。
“因为伊芙琳遇袭,教授们不让学生乱跑了,开学后上课也要有老师带领。”
维奥拉闪进最外面的一个隔间,艾斯塔也跟着进去。
伊芙琳还维持着惊讶的表情,艾斯塔不忍地别过脸去。
“小心些,不要让庞弗雷女士发现。”维奥拉拍拍肩,眉头微皱,小心地抚摸着伊芙琳僵硬的手。
从医疗翼出来后艾斯塔一路无言,一直到了拉文克劳休息室前才出声:“你小心些,一个人在宿舍如果害怕就来找我,室友不会介意我们拼床的。”
维奥拉心中一暖——明明她也才十二岁,还是会害怕颤抖的年纪,却不忘安慰朋友。
“好,但我可是差一点就进了格兰芬多的人,你的拼床计划可能会泡汤哦。”维奥拉揉揉脑袋,跑下了楼。
艾斯塔慢腾腾地整理好被揉乱的头发进了休息室。
维奥拉走下拉文克劳塔楼,中途脚步一转来到了八楼。
在挂毯前来回走了三回,一扇门在面前打开。
“维奥拉,你迟到了。”
德拉科撑着脸看过来,直起歪倒的身体给维奥拉腾出位置,然后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坐皱的袍子。
“半路遇到回来的艾斯塔了,陪她去看了伊芙。”维奥拉坐在德拉科旁边,一只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蹙,“整个英国魔法界竟然找不到一株新鲜的曼德拉草,你们英国巫师到底在想些什么?”
德拉科愣了一下:“你在外面找了曼德拉草?”
维奥拉点点头算是应答,继续吐槽道:“没有人用改变气温和降水的方法在冬天培养曼德拉草吗?”
德拉科似乎也刚想到这个问题,皱着眉说不出话来。
“因为对新鲜曼德拉草的需求太少了,大部分魔药可以用储存下来的曼德拉草制作。”西奥多解释了这个问题。
维奥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了一点新的消息了。”
维奥拉和西奥多顿时看向德拉科,德拉科在两人热切的目光中不自觉坐得更直了些。
“只要明年把小矮星彼得抓住,我父亲就可以给魔法部施压,小天狼星只需要两周左右就可以脱罪。至于小巴蒂·克劳奇……”德拉科的脸扭曲了一下,有些不愿意地说,“暂时可以让那个韦斯莱试试。”
“成功概率不大。”西奥多皱了皱眉,“他是魔法部高员,任何行动的执行都有可能会被他提前知道,更何况是韦斯莱——一个小小的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职员。”
“实在不行就在世界魁地奇杯时直接抓。”维奥拉紧紧握住魔杖,“我和赫敏关系好,下一学期开学我就将他捉到手,不过我还没见过那只耗子呢。”
“走吧,一起回去?”维奥拉站起身看向面色凝重的两人。
“我去图书馆。”西奥多率先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回去吗,一起?”德拉科挑了挑眉询问。
“我错过了晚宴,你回去吧,我去厨房看看。”
“一起。”
维奥拉扭头看向德拉科:“你也错过了晚宴?”
“我饿了。”德拉科一脸真诚,就差把“相信我”直接写在脸上了。
维奥拉怀疑地看了看德拉科,转身离开:“跟上。”
从八楼一直往下没有碰见一个人,维奥拉走在前面,德拉科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交错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
“是谁?”
皮皮龟的声音从一个空教室中传出,维奥拉和德拉科立刻拐进一条走廊。
“哈哈,学生在城堡中乱跑!学生不听教授的话!”皮皮鬼大笑着,“学生跑到哪里去了?”
杂乱的脚步声从另一侧的楼梯口传来,维奥拉拉着德拉科跑向走廊深处。
“皮皮鬼,你看见学生夜游了?”听见洛哈特的声音,维奥拉松了口气。
“幸好是那个草包。”德拉科小声吐槽,热气呼在维奥拉耳朵上,她压下心口痒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皮皮鬼,把你看到的告诉我们。”
听到麦格教授的声音,维奥拉立刻拉着德拉科跑到了尽头,然而不知道怎么的,走廊尽头竟然是一堵墙。
“是三楼,三楼有条走廊的尽头白天会有一间教室,晚上就成了一条死路。”德拉科用魔杖在墙上敲敲打打,最后锁定一处地方,一把拉过维奥拉,“进来。”
维奥拉只看见德拉科用魔杖在墙上敲了几下,贴近墙壁说了个单词,那里就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空间,紧接着,她就被拽进了那里。
“这是哪里?”维奥拉小声问道。
“一个用来躲藏的密室。”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呼吸交错,德拉科松开握着维奥拉的手侧过了头,喉结滚动,心跳如擂鼓。
维奥拉手指微蜷,也侧过了头。她感受着胸腔中有力的跳动,连教授们什么时候离开了都没有察觉。
“走了。”德拉科打开密道的门,将维奥拉推了出去。
经过刚刚惊心动魄的“逃亡”,两人都收敛了许多。
暖色调在眼前铺展开来,维奥拉长长地舒了口气:“今晚运气真差。”
德拉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桌旁,没有应声,维奥拉也不在意,取了块三明治和几块甜点坐在德拉科对面狼吞虎咽。
“你今晚好奇怪诶,怎么不说话?”维奥拉嚼着三明治,腮帮子鼓鼓的。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德拉科避开维奥拉的目光模棱两可地回答。
维奥拉以为他想到了1997年的一些事情便不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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