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凤念一脸茫然，她年纪最小，并没有去过。

叶洲也不避讳，和林砚舟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就聊起来。

许多年前，凤阳山秘境开启。各宗门带着自宗天赋出众的弟子前行，当然也有一些散修前往。

秋羽清和温亦便是凤念熟人所知中的其二。

后来，凤阳山秘境失守，魔族入侵。场面一片混乱之际，各宗有序派人前往镇压。

也有一些天赋高修为高的散修一同前去，为首二人便是秋羽清，温亦。

当时的林砚舟和叶洲被困凤阳山秘境，二人相互扶持，一同走到最后。

可是就在二人即将支撑到长老们来的时候，一只凶猛可怖的魔族突然出现。叶洲为救林砚舟，替他挡了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秘境出口打开。

林砚舟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任他一人在那里自生自灭。

若不是宗门长老救援及时，恐怕叶洲已经折损在那里了。

对于这个人，叶洲是有恨的。因为对方把自己一个人丢在那里自生自灭，离开时竟然是那样的心狠，甚至不顾他们之间的情谊。

可是也是有谢意的。因为林砚舟的修为高于他，在路上一直处处庇护着他。否则他也不可能舍身救对方而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击。

两种感情相互交织，相互矛盾。铸就了叶洲现在一脸平静麻木的神情。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可是为什么他说一直都是他？

叶洲突然抓住了一个关键节点。

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难道......

“原来你是.......”

叶洲没有把话说完，但一切不尽在言中。

林砚舟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依旧是那般的波澜不惊。

“才发现吗？我以为我做的一直都很明显。”

叶洲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曾经他以为的友人，如今变成了相互的敌对。他不知道为什么走成这样，也无法再回忆起当初的处处细节。

或者说，不是他无法再回忆起，而是因为他不愿再回忆起。

“嗯。”

这句话，算得上是对他那句“才发现吗”的回答。别的，叶洲没有说。

“当年凤阳山之事已过，以后就当陌路人，互不相干。如今你们也知道，我们二人身受重伤，无法走出这里。但是我们愿意平等交换，希望你们自己思虑清楚。”

叶洲看着林砚舟，并没有着急回答。

旁边的火月翎皱眉，似乎是发现了二人之间的特殊氛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叶洲拦下了。

“我们与你同行。”

叶洲声音沉沉的。

当年凤阳山之旅让他已经对面前之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也知道对方既然敢提出来当筹码，那必然是对他们有极大用处的。

何况，面前之人对这里似乎极为了解，凭借着他通天的衍算之术，几人也能够更好的离开这里。

叶洲移开了目光，不再继续盯着这张已经和当初大相径庭的脸。

林砚舟变了。

或者说，他从未真正认识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