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的官道上,林晚将拼凑完整的玉佩翻来覆去端详。玉佩背面的暗纹在月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隐隐勾勒出一座宫殿的轮廓。萧砚握着缰绳的手骤然收紧:“这纹路...与我幼时见过的皇宫密道图极为相似。”
当夜宿在驿站,林晚在烛火下展开从南疆带回的巫医手札。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残图,与玉佩暗纹重叠的刹那,她猛地站起身:“萧砚,这玉佩指向的,是太后寝殿下方的密室!”
与此同时,京城内,太后正摩挲着手中的密信冷笑。信笺上“虎符已毁,证人尽除”的字迹还带着墨香,她将信纸投入铜炉,火苗舔舐间,映出她鬓角的银丝:“哀家苦心经营二十年,岂容你们这些小辈坏了大事。”
三日后,林晚和萧砚乔装成修缮宫室的匠人潜入皇宫。密室入口藏在太后寝殿的香案下,机关开启时,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萧砚举着火把在前,石壁上斑驳的血手印令人不寒而栗。
“这里...像是拷问室。”林晚声音发颤。墙角的刑具上还挂着破碎的衣料,正是当年萧砚妹妹失踪时所穿的服饰。更深处的暗格里,堆满了记载着皇室秘辛的账本——原来当年萧砚妹妹发现太后勾结外敌,才惨遭灭口。
“太后!”萧砚攥紧玉佩,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就在这时,密室上方传来脚步声。林晚急忙吹灭火把,两人躲进阴影。太后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阴鸷:“林晚和萧砚若是查到这里...便让他们永远闭嘴。”
回宫路上,林晚的药箱被暗中调换。等她察觉时,已经开始为皇上诊治风寒。刚把完脉,皇上突然口吐黑血,昏迷不醒。太医院众人哗然,院正指着林晚的鼻子:“大胆妖女!竟敢谋害皇上!”
林晚看着药箱里被换成的毒药,瞬间明白这是太后的圈套。萧砚想冲上前护她,却被御林军拦住。千钧一发之际,沈昭手持边关急报闯入:“启禀太后!齐家余孽在边疆叛乱,还供出了与...与宫中勾结的证据!”
太后脸色骤变,却仍强作镇定:“不过是乱臣贼子的污蔑!先将谋害皇上的林晚...”
“且慢。”林晚取出从南疆带回的巫医手札,“太后可知,齐家与南疆巫医炼制尸蛊,所用的引子正是皇室血脉?”她展开账本,“这里记录着二十年前,您为了稳固权势,将刚出生的公主献给巫医...”
太后踉跄后退,撞倒了一旁的花瓶。林晚继续道:“萧砚的妹妹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您才...”
“住口!”太后拔出侍卫腰间的剑,“哀家苦心维持皇室颜面,岂能容你...”剑未挥出,萧砚已制住她的手腕。太后望着玉佩,突然大笑起来:“不错!当年就是我让人将那丫头的舌头割掉,挑断手脚筋,再丢进乱葬岗!”
萧砚浑身颤抖,林晚按住他握剑的手,转向众人:“皇上所中之毒,是南疆特有的七日断魂散。解药...”她取出银针,在皇上几处大穴刺入,“就在太后常年佩戴的香囊里。”
香囊拆开,里面果然藏着解毒的药粉。皇上悠悠转醒,看着账本和虎符,怒不可遏:“来人!将太后...不,将罪人王氏幽禁冷宫!”
尘埃落定后,皇上要封林晚为贵妃。林晚却婉拒了:“民女只想开一间医馆,悬壶济世。”她望向远处的萧砚,他正将妹妹的玉佩埋在开满梨花的树下。
“那萧砚,你可愿随我行医四方?”林晚走到他身边。
萧砚起身,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你走到哪里,我便护你到哪里。”
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晚砚医馆”的匾额高高挂起。每日清晨,总能看见一男一女并肩出门,一个背着药箱,一个佩着长剑,身影渐渐消失在朝阳里。而关于他们的故事,却在百姓的茶余饭后,永远流传了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林晚用现代的医学知识结合古代的医术,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名声远扬。萧砚则负责医馆的安全,偶尔也跟着林晚学习辨认草药。
这天,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被人抬进医馆,他面色青紫,浑身长满水泡,气息微弱。林晚仔细检查后,眉头紧皱:“这是中了极为罕见的瘴气之毒,若是再晚半个时辰,就回天乏术了。”
她立刻吩咐人准备药材,同时让萧砚帮忙施针。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少年终于转危为安。少年醒来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神医救命之恩!我叫阿木,家在西南边陲,那里瘴气横行,许多人都得了怪病,求神医救救我们!”
林晚和萧砚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说道:“我们跟你去!”
收拾好行囊,三人踏上了前往西南的路。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病症,林晚都凭借着自己的医术一一化解。萧砚则在途中结识了许多江湖义士,大家听闻他们的善举,纷纷加入他们的队伍。
当他们到达西南边陲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痛不已。村庄里到处都是患病的人,房屋破败,一片萧条。林晚立刻投入到救治工作中,萧砚则带着众人搭建临时医棚,安置病人。
在救治过程中,林晚发现这些瘴气之毒似乎有人为操纵的痕迹。她和萧砚暗中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当地的土司为了垄断珍贵药材,故意释放瘴气,让百姓患病,然后高价售卖假药。
萧砚怒不可遏,立刻召集江湖义士,准备揭露土司的恶行。而林晚则加快研制解药,同时教村民们如何预防瘴气。在他们的努力下,村民们的病情逐渐好转,而土司的阴谋也被公之于众。
土司被绳之以法后,村民们为了感谢林晚和萧砚,自发地为他们修建了一座新的医馆。看着医馆匾额上“晚砚”二字,林晚靠在萧砚肩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新的家了。”
萧砚揽住她的腰,轻声说:“无论在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家。”
夕阳的余晖洒在医馆门前,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无数的挑战,但只要彼此相伴,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而他们悬壶济世、行侠仗义的故事,也将继续在这片土地上书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