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傅氏公馆的主卧灯光依然明亮。
我蜷缩在真丝被子里,盯着天花板上价值连城的水晶吊灯,第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心软。
三小时前,傅沉舟的私人律师只用十分钟就解决了警察的询问。当我以为终于能回家时,这个男人却突然按住太阳穴,脸色苍白得可怕。
"傅总已经失眠十天了。"助理焦急地解释,"医生说再这样下去......"
"林小姐。"傅沉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得不像活人,"请你留下来。"
此刻,浴室传来水声。磨砂玻璃映出男人挺拔的轮廓,水珠顺着他的背肌滚落。我急忙移开视线,却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个丝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颗珍珠,和我去年意外流泪时掉落的那颗一模一样。
水声戛然而止。
傅沉舟披着睡袍走出来,黑发还滴着水。他摘下眼镜后,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奇异地柔和下来,露出眼下的青黑。
"十年前那个雨夜。"他突然开口,"你给我唱的安眠曲,能再唱一次吗?"
我怔住了。记忆里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竟然是他?
没等我回答,窗外突然传来"咔嗒"轻响。阳台落地窗被推开,江曜戴着棒球帽翻进来,手里还拎着奶茶:"姐姐,我来救——"
他僵在原地,目光在我和傅沉舟之间来回扫视。
"打扰了。"江曜面无表情地转身,"你们睡吧,我就在阳台喂蚊子。"
傅沉舟冷笑一声:"请便。"
突然,我们三个人的手机同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点开后赫然是舅舅被绑在古董店里的画面!镜头外传来闻人砚带笑的声音:"林小姐,你的家人似乎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呢。"
视频最后闪过一个青铜匣子,上面刻着和我胎记一模一样的莲花纹。
傅沉舟立刻拨通电话:"准备直升机。"江曜则直接拉开衣柜扔给我一件外套:"穿好,我偷了节目组的车在楼下。"
就在这时,我颈后的胎记突然剧烈灼痛。闻人砚的声音仿佛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你终于想起来了?三百年前,你也是这样抛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