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抽丝剥茧般地调查,江月白的身份终于浮出水面。沈晨晖盯着手中那沓资料,指尖微微发颤,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居然是他……江月白真是自己的兄弟。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料罐子似的。
“呼……”沈晨晖长出了一口气,眉梢不自觉地扬起些许笑意,幸好,他还活着,还好,他就在自己身边。可下一秒,那抹轻松又迅速被压了下去。兄弟的身份背后牵扯着的,可是那个组织。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啧,这下可麻烦了。”他低声嘟囔了一句,眼神中透着几分挣扎和犹豫。总不能真让兄弟杀过来吧?但他又不能完全不管那边的事,得想个法子,既保全兄弟,也别把自己搭进去才行。脑子里的念头转得飞快,却始终没个头绪。
是恰好江月白敲门进入,他有些别扭的将手中的冰咖啡递给沈晨晖:“你的冰咖啡,晚饭记得出来吃。”毕竟他当时刺杀沈晨辉的事情,他自己都历历在目,江月白本以为会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晨晖态度起码会冷淡一下。而沈晨晖看着自己曾经那个瘦瘦小小的兄弟,也算长得白白净净,有几分姿色了,那种久别重逢的情绪涌上心头,不苟言笑的沈成辉嘴角也不禁浮起了一抹笑意,嗓音带了平时没有的温柔:“好的,谢谢月白。”
这本应该是一场温馨的画面,从书房前掠过的女佣王妈又适时开口:“好久没有看到沈先生那么笑了,你是第一个让沈先生这样笑的人。”江月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个活阎王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沈晨晖也是满脸黑线,将王妈先打发走了,王妈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忍不住回头偷偷看,眼神充满了探究,沈晨晖与江月白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江月白有些气恼,也顾不得寄人篱下:“沈晨晖,看看你干的好事。”而沈晨晖看着江月白因为生气而鼓起的脸颊,感觉他像极了自己在孤儿院看到的那只塞满粮食的仓鼠,可爱极了。沈晨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如同着了迷般,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江月白的脸颊,这个举动可吓坏了江月白,他一蹦三尺高,离沈晨晖远远的,因为气恼,脸还涨的通红:“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小心我给你杀了。”
而这话落在了沈晨晖的耳朵里,感觉江月白像是在撒娇,真不愧是儿时的兄弟,真是越看越顺眼。江月白在想:完了,好像要真如同我徒儿说的那样,不会又被赤敢抹尽了吧?不行,我不能怂。虽是这么想,江月白此刻却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沈晨晖也想早点跟兄弟相认:“月白,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讲。”平平无奇的话,却莫名的有些暧昧,江月白犹犹豫豫的坐在了沈晨晖的对面,生怕沈晨晖来一句:“让我来检查你的身体健不健康。”
沈晨晖从抽屉里拿出自己小时候同江月白玩耍的照片,希望江月白能认出他的身份,江月白确实认出了身份,只不过只是认出了照片上的小男孩是沈晨晖,而与他在一旁玩耍的小男孩有点像自己。江月白的内心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望着沈晨晖希冀的目光,江月白试探性地开口:“我知道了,沈晨晖你是说我有点像那个小男孩,那个男孩不会是你的白月光吧?然后你是想让我代替你的白月光陪你?不不不,这不可以。”沈晨晖听着这荒谬的发言,被咖啡呛到了,含在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