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有些懵逼,怎么感觉听了他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呢?还呼吸不过来。沈晨晖的神色十分的凝重,告诉江月白呢?又怕他心脏处的药物。不告诉江月白难道就大一辈子不告诉江月白,难道就瞒他一辈子吗?难道只能看兄弟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吗?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把自己当做敌人吗?
沈晨晖的神色越发的复杂,看着病床上的江月白,心脏在隐隐的抽痛,那兄弟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难绷的情绪涌上心头。江月白看着沈晨晖黯然神伤的样子,感觉心脏酸酸的,但是由于心脏处的问题,导致它又造成了第二次失忆,已经忘记了沈晨晖提及的兄弟的事情,其他事情还是记得的。
江月白向沈晨晖投去了关切的目光,沈晨晖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紧握又松开又紧握,指节在一寸寸的泛白,想说的话哽于喉头,却不知如何开口,在触及江月白的目光之后,难绷的情绪终究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来,再也顾不得自己的体面,眼眶逐渐的泛红,泪水再也绷不住,一滴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若下,将头低低地埋下,掩面哭泣。
江月白从来没见过沈晨晖这个样子,一时间错愕的愣在原地,平日还有些不满的情绪早已烟消云散,江月白将沈晨辉轻轻地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怎么了,以前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怎么样,你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讲,小爷,我发誓我陪着你。”沈晨晖摇了摇头,还是没打算隐瞒他:“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关乎你丢失的记忆,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因为你的心脏有你虚芜组织那边放置的药物,一旦你恢复记忆,会刺激药物放射出来,再告诉你那件事情,之前我们得想办法先把你身上的药解了。”
江月白这次真的有所触动,定定地说:“是没关系的,你可以不告诉我,关于我记忆的事情,像我这种人,注定是要被组织控制的,其实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也真心为自己当初鲁莽的行为道歉,你帮助我只会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可以现在选择杀了我,以免我成为虚芜组织的杀手利器,但是在我死之后,你要照顾好我的徒弟,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江月白在说完之后认命地放开了沈晨晖,眼神不再是当初那样的乐观豁达,是淡淡的哀伤,眼尾泛红,一滴滴泪轻缓的顺着脸颊滑落。
沈晨晖慌了神,来不及匆忙地拭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就赶紧轻柔而小心翼翼的替江月白拭去了泪水,坚定地开口:“不管过去怎么样,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们现在就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不要想着去死,我会保护你,或者说我们一起保护对方,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没用,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沈晨晖为了避免提及“兄弟”这个词,又会引发江月白心脏处的药物,还特意避免了。只不过嘛,这个好朋友,嗯,怎么说呢?确实是朋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