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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有了一点兴趣，不是为了看杨文昭那张“臭屁”的脸，而是想看看，新生的锋芒，能否对耀眼的阳光造成一丝威胁？
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用明澈剑心体对双方强弱点的预判。
场下裁判宣布开始的话音刚落，龙皓晨便动了，他选择了主动出击，显然想抢占先机，长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杨文昭。动作干脆利落，基本功相当扎实。
杨文昭的反应简直让栈寻的瞳孔瞬间微缩了一下。
太快了。
几乎就在龙皓晨剑锋临体的瞬间，杨文昭的身形已经化作了一道朦胧的金色光影。
那不是单纯的速度快，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突破了视觉捕捉极限的“势”。
“噌——！”
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火星四溅。
栈寻看得很清楚——杨文昭在电光火石间拔剑、格挡、完成了一次行云流水般的高速闪避衔接。
他的剑出鞘时甚至带出了一阵细微的、令人耳膜有点发痒的尖啸，那是快到极致的风压。炽阳剑在半空中划过的轨迹仿佛还残留着金色的光痕。
好个“光速剑”。
栈寻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心里那半块曲奇饼干被捏得粉碎，糖渣沾了满手也浑然不觉。
胸前那无形的“圣光天秤”虚影骤然凝实了一瞬，左侧那个代表守护的“月寒盘”微亮，仿佛感受到了威胁的迫近，本能地想撑开防御；而右侧的“圣焰盘”则躁动地嗡鸣了一下，如同被挑衅的战鼓，想涌出狂暴的惩戒之力去硬撼对方锋芒。
体内那“通明剑骨”甚至发出了微不可查的、遇到强敌时的兴奋轻鸣。
这才是她今天真正看到的亮点。
杨文昭看着对面眼神依旧明亮、并未被自己速度吓住的龙皓晨，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他站定身形，单手执剑斜指地面，姿态从容，那阳光般的骄傲感仿佛笼罩了整个试炼台。
“好，”他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和战斗的兴奋，“再来！”
台下的栈寻，已经全神贯注地锁定住了杨文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瞳孔深处仿佛有冰冷的月光在流动，分析着他力量的流转轨迹、步伐的变化频率。
胸口的灵炉缓缓旋转着，竭力平复双核心之间因感受到强烈劲敌而产生的波澜。
她右手还下意识地捻了捻手指上沾着的曲奇碎屑，琥珀金色的右眼却像发现了新玩具的猎豹，闪烁着跃跃欲试的、被挑动起来的战火。
“哼，得意什么。”她看着杨文昭那毫不掩饰的“欣赏与自信”的姿态，小声嘟囔了一句，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头。
“看你能得意几时，不过……”她顿了一下，又嘀咕道，琥珀金的右眼柔和了一点，“这阳光…确实有点烫眼。”
她甩了甩手上的饼干渣，彻底忘了想溜走的事，身体微微前倾，异色的双瞳炯炯有神——
这场战斗，终于值得她认真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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