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郊区的废弃工厂里,昏暗的灯光在仓库中摇曳不定。Talay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地盯着Gorya,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如果你还记得,在你之前,有一个学长被贴了红牌,他的名字叫Phupha。”
“他曾试图揭露F4关于红牌制度的真相,但最终自己却成了红牌的目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他报仇。”
Gorya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惊讶的神情,忍不住问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是你哥哥吗?”
Talay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我们不是亲戚也没有别的关系。”他起身走到一旁的展板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冷酷,“话说回来,对我来说,他不过是个愚蠢的男人,”
对于Talay来说,Phupha是一个善良却有些“愚蠢”的朋友。小时候,Talay曾被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小混混敲诈勒索。由于不愿交出身上的最后一点钱,他遭到了毒打,身上的现金也被洗劫一空。
年幼的Talay试图反抗,捡起地上的螺丝刀想要反击。就在这时,Phupha路过并拦住了他。小混混察觉到动静后,转而对他们进行了更加凶狠的殴打,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的Talay心里埋怨Phupha多管闲事。
不久后,警察迅速赶到现场,将小混混带走,他们因此获救。自那以后,年幼的Talay收获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Phupha。
“Phupha哥是当地一家钢铁厂老板的儿子,但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年纪相仿,还是其他什么。最后,我们成为了好朋友。”
“Phupha哥的家人很善良,他们教会了我这个孤儿一切,传授我知识,给我找零工挣钱,把我当成亲弟弟、家人般来照顾。对我来说,Phupha哥或许总是做些愚蠢的决定,不思前想后,但我打心底尊敬他,而我也坚信,像他那样的人肯定有大好前程等着他。”
Talay轻蔑地发出一声冷笑,语气中带着讽刺和不屑,“哼,很搞笑吧!最后啊,别说什么大好前程了,就连普通人的未来,他都失去了。”
“正如你所知,在这个国家只要权力足够大,就可以轻松毁掉一个人的未来,而那样对Phupha哥的人,就是F4。”Talay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语气是冰冷的。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你甚至都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Gorya挣扎着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这样做,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Gorya望向闵雪雅,心中满是疑惑——为什么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她却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这让Gorya对她的身体状况感到十分担忧。
Talay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痛苦,“无辜吗?当我亲眼看着Phupha哥从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变成如今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失去希望的人。谁能说他不是无辜的?她人确实不错,但谁让她眼光不好,偏偏选择了Kavin做男朋友。”
“也是那天起,校方不作为,没有一个律师接这个案子,Phupha哥的爸爸为了治疗好他,也花光了积蓄,到最后负债累累,不得不关闭工厂。可恶吗?明明知道这是F4的杰作,无论我们多确定,可都没有证据。所以,我利用Phupha哥的信息,入侵了学校的数据库伪装进了学校,可很遗憾,我好像还是来晚了,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所有的文件都已被删除,甚至没有任何警告标志。然而,没有证据并不等同于“没有人厌恶F4”。Talay开始逐步召集那些对F4心怀不满的人,这并非易事,但最终他还是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他们深知,这是惩罚F4的唯一途径。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你知道吗?最悲哀的人,莫过于你,Gorya。”Talay缓缓走向Gorya,每一步都透着沉重与失望,他痛心疾首地说道:“你曾经也反抗过他们,不是吗?你本应是那个最先站出来反抗的人。可如今,你看看你自己,你不仅原谅了他们,还和他们走得那么近。更可悲的是,你竟然爱上了曾经霸凌你的人。”
“我受够了……放开我!”Gorya奋力挣扎,试图解开束缚她的绳索。
“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懂吗?Gorya。”Talay带着明显的愤怒情绪,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对Gorya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要将Gorya穿透。
Gorya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懂,你所说的一切,我都懂。你那么恨F4,这一点都不奇怪,但不管如何,这方法都是错的,我不可能接受这种方法的。”
“无法接受,是吗?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方法?”Talay咆哮道:“不要再沉浸在童话世界里了,Gorya。这帮人,可以一手遮天,已经无可救药了......”
“……你们不都是一样的吗?”一个呢喃的声音打断了Talay的讲话。Gorya转头看向一旁的闵雪雅,只见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灯光让她下意识地又闭上了双眼,适应了一会儿后,她再次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被捆绑已久的手臂传来阵阵麻木感,让她动弹不得,而脑后被重击的地方仍在隐隐作痛。
闵雪雅心想这下糟了,Kavin知道她偷偷溜出来,还遭遇了绑架,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你是在试图为你的男朋友找借口吗?”Talay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锐利如刀,紧紧地盯着闵雪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讥讽:“哼,你男朋友?他和Thyme根本就是一路货色,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听说关于Kavin的评价。我不知道他过去是否如你所说,但你现在这种行为,与你口中批判的F4又有何区别?你指责他们仗势欺人,那么你自己呢?以暴制暴吗?”闵雪雅直视Talay的眼睛,语气极为认真。
Talay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别拿我和你口中的F4相提并论,他们所做的,远比我今天的行为更加卑劣。我只是在以牙还牙,替那些无辜受害者讨回公道。”
“公道?你所谓的公道,就是用暴力和威胁来实现吗?”闵雪雅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真正的公道,应该是通过法律和正义的途径来寻求,而不是像你这样,成为自己所厌恶的那种人。”
Talay冷笑一声,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好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们现在是我的人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Thyme独自一人,神色疲惫,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当他看清屋内的情况时,眉头紧锁,厉声喝道:“放开她们,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不用担心Thyme学长,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她们的,不像你喜欢毁了别人的生活。”Talay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故意激怒Thyme。
Thyme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紧盯着Talay,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你想要什么?”
Talay凝视着手中的红牌,“我们曾受过的痛,不都是因你而起的吗?”
“你是想出红牌这个游戏的罪魁祸首,一张能命令学校里的人伤害受害者的牌子,你利用你家的财富和影响力来掩盖一切,以至于没有人为此负责,你能承认了吗?允许学生之间相互伤害的人,就是你!”
Thyme紧握双拳,“嗯,就是我,红牌、霸凌,都是由我而起。”
“承认一下就这么简单。”Talay语气轻松地说出这句话,随即轻轻一抬手,周围的男同学们立刻心领神会,纷纷围拢过来。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挥起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Thyme身上,那是一连串猛烈的攻击,仿佛在重现Thyme曾经对待他们时的冷酷与粗暴。Gorya和闵雪雅被绑在椅子上,焦虑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她们迫切地想要阻止这场暴力,但无论怎样挣扎,似乎都无法介入,也无能为力。
Thyme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默默不语。他狼狈地躺在地上,声音低沉而充满质问:“这就是你们想做的吗?”
然而,Talay并未就此罢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当然,看到Akira先生躺在地上,我感到无比痛快!”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恨意。Talay缓缓走近Thyme,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随后起身。周围的男同学们见状,又再次蜂拥而上,继续他们的暴行。
Gorya和闵雪雅只能无助地看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无力改变眼前这残酷的现实。“Talay,让他们停下啊!Talay,收手吧!”Gorya声嘶力竭地喊道。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在接近。Talay眉头一皱,他迅速示意男同学们停下。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来人正是Kavin,他一脸焦急地看着屋内的情景,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Talay,你还真是在自掘坟墓!”Kavin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Talay不为所动,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自掘坟墓?哼,那也要看是谁先踏进这片墓地。Kavin,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你们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今天,我要让你们十倍、百倍地偿还。”
“狂妄自大!”Kavin打了一个响指,门外紧随他来的保镖们立刻闯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制了那帮男同学。此时,他们的一些行动都像一个笑话,Kavin迈步走向被保镖牢牢压制的Talay,他弯下腰,贴近Talay的耳边,用一种冰冷而低沉的语气说道:“千错万错,都只怪你绑架了不该绑的人。如果你的胆子再大一点,如果你选择绑架我,说不定最后,我都会不计前嫌,宽恕你的所作所为。”
“这次,我会选择你最看不上的法律、正义的手段,通过合法的途径将你绳之以法,让你接受应有的惩罚。”
Talay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尽管身体被压制,但他的语气依然坚定:“你以为,用这些手段就能让我屈服?Kavin,你错了。法律、正义,不过是你们强者用来束缚弱者的工具。今天,就算我败了,我的信念也不会败。”
Kavin直起身子,冷笑一声:“信念?哼,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信念不过是个笑话。带走吧。”他挥了挥手,保镖便押着Talay往外走去。
Kavin的目光匆匆扫过倒在地上的伤痕累累的Thyme,随即示意保镖将他送往医院。随后,他迅速走到闵雪雅身后,小心翼翼地帮她解开绳索。当他看到雪雅手腕上被勒出的红印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来到她面前时,他温柔地半蹲下来,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问道:“有受伤了吗,雪雅?”
闵雪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但后脑勺传来的阵阵隐痛,还是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Kavin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身后的保镖们见状,其中一人迅速跟上,而其他人则分工行动:有的保镖控制住那些男同学们,有的迅速清理现场,并呼叫了救护车。Thyme和Gorya浑身是伤,被抬上救护车后,一行人随即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地方。